小花这就把白贵妃和樟树留在了华山,但几乎是连着几日都没再见过他们。他们二人能在华山见到的也就只有小莲蓬了,奈何小莲蓬每日都瘪着张脸,不愿意和他们多谈。
鸩鸩在药王谷陪着赵辛夷,看着整个谷里的氛围都变得有些差,紫若还沉浸在井扬的话中,白泽还在没日没夜地派人出去找小花。那日鸩鸩也忍不住了,这便去找了白泽,看着白泽有些发红的眼眶,鸩鸩便开口道:“公子不用找了,小花已经找到了,但是公子最好还是别打听她在哪了,就随她去便是。”
白泽有些发愣,看着鸩鸩要走,这便叫住了她,道:“鸩鸩,前几日我果真是很过分吗?”鸩鸩叹了一口气,道:“不是公子过分,是在公子心里药王谷的人明显要比小花重要的多,所以才能随便说出那些话不是吗?公子自打回来一句重话都没有和谷里的人说过,倒像是厌烦小花一般,三天两头地就想让她走出来。
因着这样的理由,公子让小花去看着辛夷,辛夷非要缠着上山,小花心软更是拒绝不了她的这就带着去了。去了险些丢了辛夷受了伤不说,一回来就被紫若姑娘一顿甩脸子,那个白兔,莫非是小花自己想要碰到的吗?她现在明显心里已经不记得他了,那个白兔念着旧情回来,又因为他是从前药王谷的人,紫若姑娘喜欢他,见不得他对小花好,这又对小花发了脾气,小花不会和你们计较,她只会和自己计较不是吗?公子您难道不是摸准了这一点才几次三番这样的吗?
公子自己从老谷主和主子的死中走出来了吗?公子自己不也是总唉声叹气的吗,小花找了主子几世,好不容易重新遇到就错过了,那个她喜欢的人还是因为自己才死的,小花自打进了宫遭遇了什么公子心里真的清楚吗?她应当很护着我们了吧,当初不让公子去太医院,公子去了又想着法得护着您,自己在楚天昊面前阴奉阳违,很简单吗?
公子你问问自己,你口口声声得说是替主子护着小花,你当真做到了吗?那个紫若姑娘,我倒是觉得井扬说的话不假,她虽然说自己多么多么得喜欢井扬,井扬消失后她连找都没用心找过吧?只是一味觉得他死了,井扬对小花的感情应当和公子对老谷主的感情有些相似吧?这么多年不见故人,你们何必非要让别人都周全地顾及到所有人,你们自己都做不到不是吗?
小花这么久以来,因为公子是她的朋友,不愿意在谷里出事影响你的心情,夜里却没睡着过几次你又知道吗?公子你连辛夷那个小孩都比不过,她好歹知道小花伤心,夜里有时还会去陪她睡觉,讲些小故事,公子不也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吗?”
白泽没想到鸩鸩一条一条得都说了出来,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这便低声道了句:“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还以为带她来这里就能帮到她。”
鸩鸩摇摇头,道:“公子是在帮她不假,只是公子自己也放不下,留着她在这里也只是徒添烦恼,还是让她自己去静静心吧,去她自己熟悉的地方。”
白泽只好点了头,顿了好一会才问道:“那你呢?你要去找小花吗?”鸩鸩抿唇一笑,道:“我答应小花要照顾辛夷的,小花这一去大概也没什么能与我相见的机会了。我就按当初答应她的一般陪在辛夷旁边便好。”
白泽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到了该配人的年龄了吧?你和鱼白?”鸩鸩一反刚才的冷静,羞红了脸道:“公子说什么呢?”
白泽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些,竟然调笑道:“有什么可害羞的?等过一段时间我就让你带着辛夷回京城一趟,她看看川穹,你就和鱼白好好聚一聚。实在不行让义父帮你们办一场喜事也是可以的,老人家最喜欢搞这些了。”
鸩鸩一张脸通红,却没法否认,只好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白泽这才收敛了笑容去了紫若房里,紫若已是把自己关了好些天了,无论如何还是得让她心情好起来才是。
紫若的房里暗如黑夜,她把所有的门窗都关的紧紧的,白泽一走进去就开玩笑道:“师姐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生气就要待在黑乎乎的地方,不觉得害怕吗?”
紫若头蒙在被子里不说话,白泽这才叹了口气,道:“师姐,师兄的事情你不是早已经放下了吗?为何现在又这般难过?”紫若怒得扔了枕头过来,道:“什么叫早都放下了,我怎么能放下他?只是他太没良心了,我实在是...”
白泽走去坐到脚榻上,道:“那日师姐应当是听出来了吧,师兄对师姐只是有过好感,其余的时候都把你当作我一般的照料,我也能理解他为何就这么走了。就好比前段时间师姐一听到师父真正的死因的反应一般,师兄对华山的感情也是那般的。若是师兄就抛下了过往的一切留在药王谷,师姐莫非就觉得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了吗?”
紫若把自己埋得更深了些,声音也发着闷,却不回答白泽的问题,只问道:“你可找到小花的踪迹了?”白泽嗯了一声,道:“她应当是回华山了吧,师姐这是觉得愧疚了?”
紫若烦恼地打了个滚,道:“其实我是不该凶她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有些嫉妒她罢了,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你带她回来,对她一直十分关心,辛夷也和她更亲近一些,谷里偷偷喜欢她的孩子也很多。但她却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