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被君南栎赶出了国师府之后,却是如同失忆一般,又是接二连三来了数次,而且每一次携带的箱子都是一次比一次要绚丽豪华的多,尽管都是还没有见到君南栎的时候就被鱼白送了出去,但是每一次脸上的微笑却是丝毫不减。
“总感觉这是风雨欲来之势,四皇子这样阴险狡诈之人,无所不用其极,如今却是故意上门任凭羞辱,定然是心有计划,明日朝会怕是会对你不利。”
白泽上门给君南栎做了例行的身体检查,见到了君南栎依旧是一片风清云淡的样子,。终究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心中无山岭,丘壑却难平,四皇子的成就也就止于此而已,终究不是一国之君的人选,不管如何的阴谋诡计也只是上不了台面的伎俩而已,我又有何惧之。”
听闻了白泽带着担心的语气的话语,君南栎却是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神色,为国师数年自己经历的风雨又何曾少过,比四皇子更加阴险的敌人有之,老谋深算的也不少,但是最后留下来的也是只有自已而已。
所以面对四皇子这样小孩子似得伎俩,君南栎却是早已经看透,心中应对之法更是成竹在胸,因此自然也就不以为意。
只是抱着小花,一只手在狐身上游走,轻微的力道像是不可见,但是却是撩动着花蕊那敏锐的触感,一阵阵舒爽像是触电般滑过全身,只听见声声享受的“呜呜”声。
第二日,君南栎如同往常一般,进入了朝堂之上,等待着新一日的朝会开启,只是往日间那自由议论的氛围确实被冷寂取代,四皇子和丞相派系的臣子脸上尽是得意神色,相反国师一派确实满脸的凝重。
能够进入朝堂的都不是无能之辈,也不会是一根筋的直肠子,所以在听闻四皇子那异常的举动之后,他们就已经是明白了今日朝会必定是风起云涌,只是不知道国师会是如何应对。
而且考虑到皇帝陛下那多疑的性格,而且国师一直是深得民心甚至是超出了皇室权威,所以皇帝陛下怕是正等待着一个机会削弱国师力量,这一次的艰难程度会是超出以往数倍。
果然,在朝会刚开只时,宦官甚至还没有喊出那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惯用语,四皇子便是迫不及待出了队列,脸上尽是报复的快意。
“儿臣有事起奏。”
四皇子行了一个恭礼,便是快语开始发难。
“儿臣要参国师君南栎,结党营私,并且私下沟通儿臣,妄图干涉皇位承袭之事,此乃是逆谋之举该当立即拿下严办株连九族。”
听闻这话,满朝重臣霎时便是一片哗然之声,他们有想过今日四皇子会对国师发难,但是却没有想过四皇子一下子却是想要把国师一脉连根拔起,甚至不惜牵涉皇位承袭之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为了报复国师。
要知道为君者向来对于皇位继承看得极其重要,凡事妄图干涉此事的必定是一查到底,往往因为这种事情被抄家灭族的都是不胜枚举,所以四皇子以此时为由发难,即使是成功了自己的形象也会在皇帝心中大打折扣。
而身在高位的皇帝本来混沌的眼睛,听了四皇子的话却是一下子变得锐利了起来,重重的寒意从他身上发出,逐渐笼罩了整个殿堂,杀意如刀搁在了每一个人的脖子之上。
“微臣同样要参国师,顽物尚志,至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每日与狐狸妖物为伴,政事积攒多日未曾处理,南方饥荒到现如今依旧没有任何的解决手段,直至今日南方早已经是饿殍千里的景象。”
这个时候户部尚书却是又站了出来,借着君南栎因病未决的政务的缘由,又给君南栎定了一条罪状,顽物尚志不谋其政。
只是君南栎面上的表情却是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那一脸的风轻云淡之色,仿佛正在被围攻参奏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只不过皇帝却是没有君南栎这么好的脸色,听到了饥荒造成的惨烈景象之后,他的脸色却是又重了一层,要知道饥荒向来是造成王朝变更的一大源头之一,古来不知多少的朝代因为饥荒问题没有处理好而引发了起义的。
但是这却并不是这一次围攻的终点,在户部尚书刚刚结束自己的参奏的时候,马上便是又一个臣子出列上前,这一次是丞相脉系的人,最近正得恩宠的礼部侍郎。
“微臣有本要奏,亦是参奏国师君南栎,不尊礼教举止放荡,肆意玩弄丞相千金,使得陆小姐茶饭不思,前几日甚至闭门不见客疑似要寻短见。”
只不过听完了这个礼部侍郎的参奏内容之后,刚刚还凝重的殿堂氛围确实一下子停顿了片刻,即使是面色阴沉的皇帝也是不由得嘴角一抽。
现如今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丞相府千金单相思国师君南栎,即使是君南栎屡次拒绝但是依旧不依不饶,所以礼部侍郎说的不做礼教举止放荡,根本是无从谈起。
而至于说陆小姐茶饭不思,更是举城皆知的事情,分明是因为生病毁容的缘故,才导致不敢出门见人,莫非这个礼部侍郎当满朝臣子都是智障吗,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睁着眼说瞎话?
这时候皇帝甚至是在心中暗暗揣度,自己的眼光是不是除了问题,居然会看好这样一个脑子有坑的人,甚至还把他提拔到了侍郎的位置,或许自己是真的老了的缘故,只是自此之外这个侍郎也就没必要再出现了。
这时候正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