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高大,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有怀远侯爷为他顶着,他相信侯爷,虽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总有一丝血脉相连,出了差错侯爷定不会丢下他不管。
只要屋子里有半点风吹草动,侯爷就会从窗口或是什么地方直接跃进来。
衙差取来纸张要给谭三爷拓靴印,即便这两日谭三爷换了靴子,但脚的尺寸不会变,这拓印必然有用处。
衙差蹲下要去抓谭三爷的腿,谭三爷却一脚将衙差踢开,其余的衙差见状立即上前,正当要打作一团之时,一声喝问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紧接着谭定方沉着脸走进屋子。
“叔父,”谭三爷道,“顺天府衙门的人要拿侄儿去问话。”
谭定方看向缩在焦仲怀中的保儿:“那小儿的话,我已经听到了,这两日你是否见过那蓁姑,说过那番话?”
谭三爷张开嘴,最终没有说出口。
“连我也不肯说?”谭定方皱起眉头。
谭三爷沉默片刻才道:“我没有杀人,还请叔父相信侄儿,侄儿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既然没有就去顺天府衙说清楚,”谭定方道,“你若做了有违律法之事,我谭家绝不会袒护。”
谭三爷吞咽一口,终于抬起头来:“今日之事,只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谭家,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侄儿可以去顺天府衙门,叔父一定要当心,不要中了那些人的圈套。”
谭三爷说完这话,冯安平生怕夜长梦多,吩咐衙差:“抬上尸身,带上院中管事和谭总旗回去衙门。”
冯安平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安济院,此时雨已经渐渐停了,趁着周围没有人注意,冯安平向黑暗中喊了两声:“侯爷……怀远侯爷……顾侯爷……舅舅……”
没有任何人回应冯安平。
冯安平心中一凉,难道侯爷根本没有在这里给他撑腰,侯爷是骗他的?
……
顾明珠梳洗干净躺在床上,今晚的事有些蹊跷。
好似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具体到底哪里有问题她一时想不明白,只能等到天亮以后让柳苏去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