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虎就算是落魄,可还是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偏偏他不像是装模作样,反而像是他本来就是应该这样,这就是本来的他。
突然,墨玉虎指着一人道:“翻江龙,我看你在这里,好像一副很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还记得不记得,一年之前,你曾经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的脚下,无耻的向我摇尾乞怜?”
旁边桌子上一个中年人立刻满脸通红,很显然,墨玉虎说的事情他真的做过。林晓航好奇了,翻江龙,敢取这个名字的人,总给人觉得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翻江龙是渡口的蛇,江上的龙。蛇不是赖皮蛇,而是地头蛇。他手底下有好几个渡口,但凡是路过他的渡口,他都会雁过拔毛一样的从中谋取利益。他的名声未必有多好,但是在翻江倒海之中,他总是让人觉得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翻江龙被人拆穿,立刻有些下不来台了。如果是别人所说那还可以抵赖,但是墨玉虎说出来可就不一样了。因为墨玉虎,甚至可以告诉别人,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不知羞耻的话,用了什么样不知羞耻的表情。那种绘声绘色的描述,他一定不想听。可是,翻江龙毕竟已经在江湖上纵横几十年了,他可以背地里跪着,明面上一定要顶天立地。
于是,翻江龙站了起来道:“墨玉虎,今日就是你我了解的日子,你敢不敢不要让任何人插手,你我自己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
墨玉虎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做好了准备迎接任何一个人对我的挑战。你们可以随时杀了我,只要你们够本事。”
翻江龙道:“好,你起来,够胆跟我打。”
墨玉虎刚刚站起来就被林晓航一把按住肩头压了回去,然后林晓航道:“今天,所有人如果要找墨玉虎的麻烦,都可以冲我来。墨玉虎武功比我强了太多,所以,我输了并不意味着墨玉虎输了,所以你们就能够杀了墨玉虎。”林晓航觉得,有些事情不能赌,所以他不把话说得太满。
翻江龙道:“林大人有神剑相助,在呀决计不是对手。看来,林大人已经保护定了墨玉虎,这件事,我想问问武林的朋友们,该怎么解决?”
林晓航道:“你不我还问他们,出手的是你而不是他们。何况,你要是觉得我的长剑让你不公平,我可以使用拳脚,你要是输了,那以后就不能再纠缠了。至少呀墨玉虎伤势恢复之前,你不要出现。”
翻江龙认为林晓航如果不用兵器,那就是自己占了好大的便宜。但是他翻江龙,也不是个不想占便宜的人,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也能下得去手,何况是林晓航的拳脚,一定很不错。
钱有成道:“翻江龙,林大人乃是当今太子的师弟,有时皇帝亲封的神剑将军兼东宫侍,该怎么出手,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林晓航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会让很多人忌惮,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件事让钱有成威胁了翻江龙。可见,大家都得罪不起朝廷,就算是林晓航这种官职并不大的人,他们也惹不起。
林晓航把长剑随意的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道:“大家同为武林中人,天生就该有一股豪情,忌惮一个人的身份,本来就不是个武林中该有的事情。所以,翻江龙,你我虽然点到为止才算是必须,但是拳脚无眼之下发生的事情,在下绝不会计较的。”
翻江龙一愣,他觉得林晓航似乎胸有成竹。但是他混迹江湖几十年,不觉得自己一定就是很差的。林晓航一身本事在剑上,如果他现在不用剑,自己再输了的话,可就有些太窝囊了。
墨玉虎冷笑道:“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而已,翻江龙居然不仅要用兵器,而且不让人家用兵器,这可真是后丢人的。我要是几十年混成这个样子,一定撒泡尿把自己淹死。”
翻江龙拿出一只分水刺,指着墨玉虎道:“别着急,你也很快会死,而且死的很惨。”
墨玉虎冷笑道:“看,有些人用用看都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可能,压根就没有任何人雨嘛!”
墨玉虎说的雨,当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雨。
林晓航看了看翻江龙的分水刺道:“这种兵器,在下还是第一次对阵,还望翻江龙,你能够让我好好见识一下。”
兵器是冰冷的,但是他也是可以很漂亮的,比如说,剑这种兵器本来就极漂亮。所以,常常有人会给兵器排一个名。其中那些奇奇怪怪兵器,通常被人认为是那种猥琐的人,武功并不高但是心狠手辣的那种人。
林晓航身子微微探出,突然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预兆的一拳打了出去。这一拳质朴无华,可是要打出这一掌来并不容易,拳头不仅要快,而且要力度够大。至于能够随机应变,那是本来该有的手段。
有时候出招不在多,只需要一招半式,便能够将武功所有的奥妙展现出来。林晓航这一拳未必是他所有的本事,但是他将云贯拳所有的奥妙展现的淋漓尽致。外行人不懂,可能不明白,林晓航这一拳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绵软无力。
实际上,云贯拳讲究“如云至深” ,那本来就是一种深奥而且晦涩难懂的东西,所谓的“如云至深”,在外人看来,也就是深奥而已。可是在林晓航看来,在不同的时候,意义就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他认为讲的是拳法的复杂,后来,他认为那是拳法的境界。现在,他认为“如云至深”,讲的是一个人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