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淮却只是不肯走,抱着柱子立在那里只管笑:“何事如此着急?说来与我听听,我可能帮忙?”
小朵原本赶他走,听他如此说,心里一动,有心替郭家讨个公道,便又不肯让他走,仰头望着他, 笑道:“我倒是忘了,依你这尊贵身份,必能替银铃姐一家讨个公道,顺便也帮你自己出口恶气。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个事,你帮你这个忙,帮完之后,我们一同玩耍。”
武淮听见说小朵愿意与他一同玩耍,忙附耳过来,听小朵讲完,哈哈一笑,点头道:“原来是他家!也好也好,果然是好计,这一番必叫他倾家荡产,看他再敢害人不敢。”
“记住啦?现在就放出口风,以便明日好用计。”小朵笑道,又推他走。
这一番武淮倒是痛快就走。
一时将武淮送走,转回来,银铃儿便打趣道:“朵儿,这可就是你的意中人么?”
“他?哈哈哈……”小朵指指门外,大笑起来:“铃儿姐,我跟他?下辈子都不可能的事!人家可是大将军的儿子,我不过一个村姑,也配不上。“
“那倒未必,你这傻丫头,看样子尚未开窍,与男女之情,一窍不通。”银铃儿搂着她笑道。
诸人又说笑一阵子,厨娘便已经熬好了汤药,小朵不要别人帮忙,只一个人将汤药与那两只狗子强喂进去,又将它们搬到一处僻静之所,嘱咐众人她来之前,千万不可过来打扰。
银铃儿见她做事有章有据,也自放心,又闲聊一会儿,方才各自安寝。
翌日凌晨,小朵早早起身,去瞧那狗子,趁无人之时,用异能将两只狗子救活。
这两只狗子却是怡人,醒来后,并不认生,偎依着小朵,长舌舔着小朵的手,目光里似有无限感激。
小朵将它们抱在怀里,抚摸着它们的头,笑道:“多好的狗子!怎会有人舍得将你们活活打死,真正是可恶之人,必要他恶有恶报,好宝贝,等我替你们报仇。”
“朵儿,可是狗子救活了?”门外传来银铃儿急忙忙的声音。
“姐,治好啦,活蹦乱跳的呢,你快进来瞧瞧。”小朵高声嚷道。
银铃儿啊的叫一声,扑进门来,瞧见小朵怀里的两只狗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涟涟叩谢小朵救命之恩。
唬的小朵丢下怀里的狗子,过来扶她,说了好多安慰的话,方才好些。
“朵儿,若你不嫌弃,咱们就认个姐妹,以后你就是我种银铃的亲妹妹可好?”银铃儿笑着问小朵。
“敢情好,我可是一直当你是亲姐,除非你嫌弃我。”小朵笑着应下。
姊妹俩正说着,只见郭平安扶着郭老太太也走了来,见了满地欢跑的狗子,心下欢喜,又要下跪叩谢。
小朵忙又阻拦,一番推辞不提。
闲言少叙,只说这费信设下这圈套,眼见着把郭平安网进这网里,今日便是收网之日,想想郭平安那十几个进益不错的香料铺子马上就归自己所有,不由乐开了花,嘴巴咧到耳朵上。
这一大早便带着几个家人,并几个假扮的王爷随从去郭家收铺子。
一行人走至半路,只见大将军府的轿子横在路当中挡住了去路。
这费信因为武淮的事,一直心怀鬼胎,怕将军府的人找他麻烦,可那武大将军却因为他虽然苛待武淮,却终是救过武淮的命,因此便不肯为难与他家,倒是送了一百两银子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因此这费信见了大将军的轿子,心里便是忐忑不安,急忙上前拜见。
自轿子里出来的却不是武氏父子,而是大将军府的管家武三省。
“大管家,何事如此起早?”费信见是他,悬着的心倒放进肚子里头,赶着上前奉承。
这武三省头一摇,满面愁色,哼一声:“告诉你也没用,帮不上忙,倒费我口舌。”
“大管家说来听听,也许小子帮得呢。”费信急欲讨好他,便陪笑又问道。
武三省斜眼瞧一瞧他,冷笑:“你有办法弄到两条踏雪狗子么?”
“踏雪狗子?”费信哏一哏,不解其意。
武三省便是一声长叹:“所以说嘛,我这个命苦啊!寻了好几天了,狗子倒是有的是,只都不是踏雪狗子,也叫我无可如何了,少不得回去挨老爷的板子也就是了。”
“大将军要这踏雪狗子何用?”费信问道。
“既然你问,我不妨告诉你,反正我是寻遍了这城里城外,也没寻着半条这样的狗子。这狗子啊,并非大将军想要,而是当今太子想要,太子你知道吧?马上就要打进京城,收复王朝的那位太子爷,正是他,因年少时候养过一条踏雪狗子,那狗子曾经救过太子爷的命,后来被乱军杀死,如今战事略定,太子爷便想起这位旧伙伴来,并放出话来,谁若是帮他找着一条与他当年养的踏雪一模一样的狗子,高官厚禄金银财宝随他开口,无不应允。因为这话,追随太子的各路人马可都疯了似的撒下人马去找,找来找去,只是找不着。这不,连我们大将军都动了心,也着咱们出来找狗子来了,只因有人得了信,说有位京城逃难的王爷带了两条狗子正与当年太子养的那踏雪狗子一模一样,听说曾在益州出现过。大将军便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去了益州,留我们在城里继续寻找,也不知究竟能不能找着这笔泼天财富啊。”武三省长篇大论解释道,说的煞有其事,真事似的。
费信倒是听怔了,心想,自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