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是朝着小朵唱个肥诺。
小朵忙扶他起来,笑道:“哥哥不要当真,我不过是玩笑话,你还不知道罢,有礼考上秀才了,我哥也中了举,如今一家和乐,皆是托哥哥的福,若不是当日哥哥真心救护,小朵未必有今日的好结果,我们一家对哥哥实在是感恩不尽的,若不是因为有礼有孝在身,不便出行,早去给哥哥行礼了。”
马老大听闻有礼中了秀才,全儿中举,自也是高兴万分,哈哈大笑,立马命人去太白楼准备酒宴,务要好好宴请一番才行。
小朵推辞不过,只好由他。
这才过来与马匹瞧病。
这些马匹并无大病,不过是远路而来,水土不服,小朵命马夫去弄些顺气化淤的草料与它们吃,料明日便可恢复精神。
马老大见此,更是聊的草料之后,便拉着小朵,骑上自己的骏马,去找有礼和全儿。
有礼和全儿早已经将马车赶了店外,在墙边等候小朵回来,见她与马老大一起回来,兄弟相见分外兴奋,手拉着手寒暄一番,马老大便嚷着要去太白楼坐席。
两兄弟也不便拂他好意,便一齐来到酒楼,开了席,诉说别后离情。
有礼感激他舍下性命来救护自己,硬是要与他行大礼,又赔不是若不是因为有孝在身,早跟父亲一起上门拜访感谢救命之恩。
马老大听说他找回了父亲,也自替他高兴,又见他们夫妻恩爱,更是开心,这酒便喝的越发痛快。
因笑着问全儿道:“举人老爷,你岁数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小娘子么?所谓成家立业,举人老爷如今可是立了业了,家可也该成个家了罢?”
全儿被他打趣的面皮一红,举杯敬他一口酒,也不回答。
马老大见他红了脸,越发觉是有趣,喝了他敬的酒,越发笑道:“被我说中了罢?当真有了意中人?是哪家小娘子?说来听听,我虽不认得,料妹子妹夫必是认得的罢?想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大哥,休要取笑。”全儿的脸越发红的像块红布,摇头笑道,双眼分明盛上十分悲伤。
小朵瞧了出来,心中一惊,失声问:“哥,你心中真是有了中意的人么?为什么不早说?”
全儿吃一杯酒,面色越发伤起心来,叹息道:“有了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场空,原先心里还有念想,指望能成事,进了这一趟东昌府,倒把我仅存的这点念头倒又打消了,我跟她跟本就是天上地下,不是一路人。说不得,说不得呀!”
马老大见问出了全儿的伤心事,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便悄声问身边的朵儿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伤起心来?难道二弟看中的小娘子,家里不同意娶么?”
小朵咽了口口水,心中已经有数,全儿所想的人究竟是谁,不由也是怅然一声叹息。
若是别人,她倒可以跟母亲好好说说,说不定尚有一线转机,可若真是她所想的这个人,便是一百个不可能了。母亲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有礼本来是个心思单纯的人,见全儿如此说,便也隐约猜出这个人究竟是谁,便低着声音问道:“哥哥心中惦记人的可是钟姐姐?”
全儿见有礼说出他心中所想,不由一声长叹,摇头道:“不说也罢,不过是一场梦,我就当它是一场梦罢了,梦醒之后,这人也该散场了。”
“这有什么,你如果不好说,就由我来朵儿替你说,岳母大人也是很喜欢钟姐姐的,这事没有不成的,哥需如此伤感。”有礼笑道。
“妹夫,你可千万不要对母亲说,没得惹她老人家生气。再说,我这不过是自己的一腔心事,你钟姐姐也并不知道。”全儿兀自倒一杯酒,也不用人让,一口灌下肚去,拿起酒壶又要斟。
有礼夺下他的酒壶,声音高了起来:“哥,这却是奇怪,为什么说不得!怎么就会惹得她老人家生气?岳母大人明明很喜欢钟姐姐,不是想认她作干闺女么!虽然没有真正认下,可依我瞧去,岳母大人对钟姐姐,分明像是亲闺女一般。”
“有礼呀,有礼,若世人都像你这般天真烂漫,没有一丝外心,可不是天下太平,再无惆怅了么!”全儿夺过他手里酒壶,又斟一杯喝下去。
他们哥俩说话的空当,小朵已经将钟灵秀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马老大。
马老大闻言,也是叹息一声,拍拍全儿的肩膀:“二弟,此事怕多有阻挠,不过若你一心如此,大哥倒也是支持你,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她品质高洁,你们又情投意合,哪管她出身如何,过日子嘛,看的是将来,以前的事过了也就过了。”
全儿感激的朝马老大作个辑,却依旧是一脸愁苦。
马老大此刻也不知该说话安慰他,还是该劝他趁早放弃的好,便也不肯再多说,只吆喝着大家喝酒。
一顿酒喝下来,全儿已经是酩酊大醉。
马老大虽然喝的也多,可他量大,并不有几分醉意,背起全儿将他送回客栈去安歇,又与小朵和有礼叙一阵闲话,方才回转大车店看觑马匹,约定明儿一早大家一起启程回村。
小朵夫妻二人送走了马老大,转回来,兀自叹息。
小朵因说道:“你主意多,你说这事怎么办!我说呢,娘亲张罗着给哥说媒,他一直推脱说是要好省念书,待考完明年的考试再说亲事。原来竟然是对钟姐姐有意。”
有礼依旧是一脸不解,问着她:“哥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