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听说可以回去睡,一下子来了劲头,连声问何事,必办的使小朵满意。
小朵便附在她们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腊梅听完,伸手戳她额头下,笑道:“好个机灵小鬼头,这招却是毒!虽说人可恶,牲畜倒底无辜。”
“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再说了,我自有灵丹妙药救治中毒牲畜,不过是想让贼子自动现形而已。”小朵笑道。
春月朝地上啐一口,大白眼翻着腊梅冷笑:“你到成了天底下第一好心人!竟然心疼起牲畜来!照我看,这叫活该,谁让他做贼,让他家牲畜死绝也是轻饶了他!”
“二位姐姐不要斗嘴,只消照我吩咐,把事办好就行。多谢多谢。”
小朵忙笑着,阻止她们说下去,怕的是被母亲听到,问出缘由,又得一顿好呲儿。
一时令氏与众人饭毕,各自收拾去棉田继续摘棉花。岂料天公不作美,未走到田地,便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众人只得返回,途中遇到种夫人率几个工人往大仓去整理摘下来的棉花。
令氏众人便又随他们一起来到种家大仓一起弹棉花。
这棉花已经采摘大半,种守仁财广人多,多头齐进,棉花采摘大半,这头便已经弹出了大半成品。
种夫人与令氏帮了一阵子忙,坐在一边吃茶,种夫人便笑道:“照这个进度,再有七八天,便可以让雇好的裁缝进场裁布料蓄棉花了。”
“一切仰仗贵伉俪,若只靠奴家,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令氏奉承道。
“你呀,就是客气,若说起来,若不得你提携,如此好生意哪能落到咱家头上。”种夫人便也奉承道。
两人正相互吹捧,只听大仓外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
种夫人与令氏忙出去观瞧,却是阿水的亲叔娘阿二家的嚎啕大哭着跌跌撞撞朝这边而来。
种夫人忙命跟着的家仆上前搀扶,问她发生何事。
这阿二家的推开家仆,直奔令氏而来,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哭道:“三良家的,救命啊,家里两头驴,一棚子鸡全都要没命了!求你快救命啊!一家人的生计全在这上头!”
令氏扶她起来,好言安慰,心中却也暗自纳闷,昨儿忙活一天,明明都施治有所好转。为何一夜之间便又坏了?难道是这疫情又卷土重来了不成?
“阿二家的,奴家这就随你去,不要慌张,不是致死的瘟疫,有药能治。”令氏边安慰她,边随她疾步朝家里走去。
小朵也跟着一起回来,却是一肚子冷笑。这腊梅和春月虽说干活不好手,不消几个时辰,便哄得这凶手上钩。
令氏并不知情,不知道这是小朵闹的幺,急匆匆回家拿了诊病家伙便要走,却被小朵拦下。
“我这丫头子,阿二大大家的牲畜等着救命,你却是耍的什么无赖!”令氏嗔着她。
阿二家的也跟着道:“好孩子,别挡着道,让你娘过去瞧瞧,瞧完了,婶子买麻糖你吃。”
“阿二婶子,瞧你这大黑眼圈子,怕是昨夜一夜未睡,净琢磨怎么到我家给兔子投毒来着吧?可惜呀,天不遂人愿,也只不过毒死了两只兔子便被我们发现了。”小朵冷笑道。
“你这熊孩子!说什么呢!”令氏忙出声喝止她。
阿二家的心中有鬼,虽然也厉声分辨,可终是声音发虚,双眼低垂,只是不敢直视小朵双眼。
“娘,你只知道息事宁人,我却不行,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我不甘心!不能让我那两只兔子白死!”小朵嚷道。
“你怎么知道是你阿二婶子所为?”令氏不解问道。
未及小朵回答,正进门了腊梅和春月却是拍手抢着回道:“果然把这个投毒的贼钩了出来,朵儿,你一这处计真正施的好!”
“什么计?什么投毒贼,我听不明白,我走了。”阿二家的心虚,抬脚要走,被春月和腊梅拦下。
“阿二家的,难道真是你投的毒的不成?我们无冤无仇,虽说奴家昨日去你家诊较晚,不过也总算是救活了你家所有牲畜,你却为何要暗算于我?”令氏心疼说道。
“我,我没有投毒!听她们胡说!”阿二家的抱着双臂,一付打死不承认的模样。
“还不承认,听说你家牲畜坏了事,我和春月借进门慰问之时,去你那柴房查看,找到了这些食料,这不是与昨夜下毒用的那些是一模一样的还想狡辩!”
腊梅展开手中的油纸包,露出里面一撮食料,质问她道。
阿二家的瞥一眼,继续耍赖:“柴房有老鼠,这是我药老鼠用的。”
只听小朵长叹一声:“阿二婶子,你还是说实话吧,家里尚有牲畜等着救治,只管在这里歪缠做甚。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会确定是你做的。这都是我的计谋,哪有什么二次复发之症,是我编出来钩凶手上钩的。你偏偏就中了计,不是你们又是何人?”
“什,什么?都,都是假的?”阿二家的双腿发抖,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可不都是假的,小朵今天早饭之时,告诉我们,要我们在村里散布谣言,就说这疫情有复发之可能,小朵家的兔子昨天傍晚便有复发迹象,本来一家子都以为这笼兔子必死无疑,岂料不知哪位好心人昨天晚上帮忙喂了兔子,错中有错,以毒攻毒,竟然救了这笼兔子,早上起来一看,个个都活蹦乱跳,好的狠!却因一时查不出昨夜究竟是何人喂的食料,所喂食料里究竟加了哪些药材,故不敢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