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活口!抓住一个活的,赏一匹绢布!”
在赏格刺激下,王金的部下们奋勇争先。双方一逃一追,顷刻间跑了两里地。
王金气喘吁吁,心想,这群荆州人竟如此善走,和兔子有什么分别?
正在这时,侧面不远处的一座丘陵后面鼓声大作。
一些没脑子的蛮夷还在死盯着前头逃亡之人追击,而王金猛然止步,隐约觉得不妙。
眼前情形已容不得他细细分辨,丘陵边的茂盛林木间转出一名年轻将校,手持短刀,奔走如飞,直冲王金而来。
王金怒骂一声,知道自己一路上呼喝指挥,全都在他人的观察之下。但他毕竟昔年是桂阳郡中勇猛之人,知道这时候已不容后退,只能厮杀求胜。他当下从部属手中取过长矛,大步冲上去。
这柄长矛是他从桂阳携来的精品,既粗且重,不仅有精铁锋刃,更有精铁为脊。他仗着身强力壮,一边奔走,一边挥舞长矛,最后在距离敌将数丈处叱喝一声,猛然发力刺去。
这瞬间他想:这一下必定能逼得对手闪避,然后我再沉腰横扫,跟一个捶击……
然而长矛刺出,对方不闪不避。
对面之将以短刀斜劈,就如劈砍豆腐那样,把长矛的锋刃切断。反手再削,耀眼刀光一闪,长矛的铁脊也短,只剩下手里握持的四尺来长一截。
刘金哇地大叫一声,松手弃矛,转向腰间拔刀,可是手刚摸到刀柄,便觉胸前一凉,剧烈的疼痛感冲进了他的脑海。
他的意识迅速模糊,眼前一片黑暗。
耳畔传来有人不满地大叫:“兄长!这厮本该是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