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里,两个程序师坐在电脑桌前,一人三台电脑,一台电脑编写程序,一台监控程序,剩下一台还可以用来测试程序或者追踪时使用。
爱尔兰坐在两人身后的沙发上,黑色外套搭在椅背上,吹着空调暖风,手里晃着一杯加了冰球的威士忌,抬头看到金发碧眼的年轻进门,语气悠然地打招呼,“哦?拉克,你来了啊。”
“情况怎么样?”
池非迟用嘶哑声音问着,顺手关上了门。
他和爱尔兰的关系很尴尬。
匹斯可的安全屋曾经划给他使用,发现爱尔兰在调查‘池非迟’后,被他给炸了。
上次他还在通讯频道说了一句威士忌们的坏话,引得波本第一个不乐意,然后把整个通讯频道的人都给卷进了‘战争’。
他和爱尔兰一起行动不多,跟琴酒一起行动得多一点,爱尔兰也知道他和琴酒关系好。
基于这些,他和爱尔兰的关系,虽然不像爱尔兰和琴酒那么僵,但也相对冷淡,是那种双方见面内心先尴尬一波的程度。
但不管同事关系怎么样,该一起工作的时候,还得一起工作。
在普通公司里,某个项目的某一环出错,或许会造成一点财物损失,而在犯罪组织里,要是某一环因为成员内斗出了差错,很可能导致自己丧命、其他人陷入险境,那不得被其他人砍死?
所以,基安蒂对贝尔摩德再怎么不爽,琴酒和爱尔兰的关系再差,该配合行动还是得好好配合行动。
既然他和爱尔兰碰上了,那么,大家别给对方添堵,好好完成任务,那就是最好的。
“目前还没有消息,他们正在盯着,”爱尔兰转头看了看两个程序师,“你那边呢?外面的安全没有问题吧?”
“没有,”池非迟嘶声说着,走到两个程序师身后,看着两人编写的程序,“虽然狙击手撤走了,但附近有放风的人,要是有可疑的人接近,会有消息传过来,另外,明天上午换班的时候,狙击手会过来一趟,确保换班的人身后没有尾巴。”
“明天上午……应该是琴酒吧?我觉得或许不需要他跑过来了,”爱尔兰拿起桌上的酒瓶,“怎么样?你要喝一杯吗?”
“不用,”池非迟声音嘶哑道,“总不能两个人都喝酒。”
“我酒量可没那么差,在任务期间,也不会糊涂到让自己喝醉,只是想打发一下时间而已,”爱尔兰笑了笑,“既然你想盯着,那我自己喝酒了。”
剩下的时间,爱尔兰在自酌自饮。
池非迟看了一会儿两个程序师编写程序,自己拿了一台电脑,开始敲代码。
爱尔兰侧头留意了一下,“拉克,你还会编写程序吗?”
池非迟没有回避,让爱尔兰确定自己没偷偷联络外界,用嘶哑声音回道,“以前学过。”
爱尔兰收回视线,拿了一台电脑,开始翻电影观看。
两个人的沟通到此为止。
反正设备装有网络嗅探器,两人联络外界就会被发现,所以只是留意一下对方在干什么,就各用各的方法打发时间。
那两个或被胁迫或被收买的程序师,跟他们这两个组织的核心走狗也没什么话说,室内几乎只有敲键盘的声音和不时响起的点燃香烟的声音。
直到天亮后一个多小时,两个程序师身侧的电脑传出‘滴滴滴’的指示音。
“有消息了!”
戴眼镜的年轻程序师喊了一句,正色转身面向监控电脑,开始利用监控程序锁定位置。
爱尔兰精神一振,转头盯着两个人操作的电脑屏幕。
“一人监控,一人用入侵手段追踪,”池非迟嘶声说着,也用电脑调出了监控程序,同时把刚才编写的程序启动,“尽快。”
“滴滴滴……”
提示音只响了二十多秒,不过已经足够锁定那边的位置了。
爱尔兰见提示音停了,出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戴眼镜的年轻程序师道,“已经锁定了ip地址,正在追查具体的位置。”
谷/span>“爱尔兰,跟那一位汇报……”
池非迟嘶声说着,把电脑转向爱尔兰,上面显示着另一个电脑桌面,还有一个未关闭的工作文件,文件末尾还有着工作单位、职位和个人签名,“是组织的人。”
另一个程序师晚一步入侵进电脑,回头看了看池非迟身前桌上笔记本显示着同样的电脑界面,愣在原地。
“组织内部出了叛徒吗……”
爱尔兰看了一眼,冷笑着拿出手机发邮件。
……
警视厅。
搜查一课一间办公室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对面,低着头,双手很紧张地握拳放在桌上。
“横木先生,你说你那里有最近接连袭击女性的榔头男的线索,是真的吗?”佐藤美和子正色问道。
“是……”中年男人点头道,“三天前的晚上,我开车载过一个很奇怪的客人,他好像在跟踪一名女性,一路跟踪到了很偏僻的地方。”
“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呢?”高木涉疑惑问道。
“因为我当时也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啊,那个年轻男人还一脸冰冷地让我要报警就尽管去!”横木情绪激动起来,表示自己当时害怕极了,“他已经记住了我的长相和车牌号,我也担心激怒了他,让他记恨上我,我还有家人,我的女儿才三岁……!”
“横木先生,你不要激动,你害怕被报复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