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脸兴奋的冲进会场来到主事者的身边,在他耳边耳语一番,后者的眼神也亮了起来,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场比赛,就算是不计算蒋天浩的原因,安云兮也不想输给日本人。如果自己没有参加,输了也就输了,自己也管不了,可是自己参加了,那么就一定要赢。
和很多华夏人一样,安云兮虽然对日本这个侵略性很强的民族没有老一辈的敌视,但也绝对称不上有什么好感,更加不喜欢被日本人骑到头上放肆撒野。
所以,安云兮才会对欧阳如此说,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获得了胜利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此时她有些庆幸自己一早为了打消欧阳二人的怀疑把自己在山上学医的事告诉过他,不然,今天这事还不知道怎么圆过去。
记者招待会后第三天一早就是比赛的开始,华夏这边在会议结束后特意派了一支善于密林作战的特种兵对除安云兮以外的其他学生进行特训,虽然对他们不抱希望了,但也希望不要输得太丢人,可是耐力这种东西又岂是这种临时抱佛脚的理搂习可以换得来的?
而对安云兮,这就是华夏这一方唯一可以倚靠的了,除了欧阳和文夏巴不得把安云兮的脑袋扳开,将自己所有的野外生存知识和经验一股脑倒进去之外,还派了几人给安云兮做着模拟训练,让他不光是耳朵听,眼睛也得看着。
所以,安云兮整整一天的时间里都是在各种轰炸中度过,直到临比赛的头一天晚上,她才享受到清静好好的睡一觉。
……
“安云兮?”乔博琰拿在手中的资料上附有安云兮的一张穿着校服的标准照,同时还有她的档案资料。但是,不知怎么的乔博琰在看到安云兮的照片时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这次比赛华夏的主导人点头道:“不错,她就是这次比赛的关键,华夏能不能赢就靠她了。”
乔博琰望着自己对面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笑道:“你真的觉得一个在山上生活过两年的忻娘就能打败日本那些有着真实训练和经验的童子军?”
男子军装上的军衔宣告着他的身份是一名中将,而他今年55岁,在中将中已经算是年轻的了。
中将无奈的摊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已经是所有参赛者中身体素质最好的人了。”
乔博琰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安云兮,心头始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我的任务只是暗中保证这次比赛的顺利进行。”
“防止日本人作弊也是比赛顺利进行中很重要的一项。”中将的身体前倾了一下道。
“何况,这个女孩还与你蒋爷爷的事有关系。”
“什么意思?”乔博琰挑眉道。关于京城政治方面的事他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关心,所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二婶的父亲被牵扯到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
中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乔博琰的俊颜变得有些冷,让他完美绝伦的五官更像是雕刻出来的作品。
“家里没把这事告诉我。”半刻之后,乔博琰沉声道。
“我想老爷子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只是正常的政治博弈,只不过这一次牵扯到了蒋老,反正他最终会没事,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中将解释道。
乔博琰冷笑:“应该说这一次华夏取胜了,蒋爷爷才会真正没事吧,不然也会晚节不保。他老人家做了一辈子的学术,最在乎的也就是自己两袖清风的名声,如今被人这样恶意污蔑,如果最后是不明不白的结束,那么这件事会要了他半条命的。”
中将警惕的问道:“你想对付这次陷害蒋老的人?”
乔博琰哼了一声:“我只会等到蒋爷爷清清白白的洗掉冤屈后,才会找他算账。动了我的家人,就像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那乔家也太好欺负了。”
“那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我们赢定了?”中将不解的道。
乔博琰看着安云兮的照片笑了:“我对她有信心。”在上一刻,乔博琰终于想起了在什么地方见过安云兮。
是在一年多前,自己出任务时在缅甸公盘休息区的那一次对望。当时的感觉他至今都还记得,所以他相信那个淡然自若的女孩一定不会让他失望,更不会让蒋爷爷失望。
中将不明白为什么乔博琰突然之间情绪转变为什么这么大,但是他还是根据刚才的谈话提醒道:“那个人事后肯定没有好下场的,你还要落井下石么?”
“你说呢?”乔博琰没有正面的回答他,只是给了他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
比赛时间是早上5点,所以四点半的时候,安云兮这些参赛队员都被叫醒,将所有的装备穿戴好。为了公平,这一次的比赛服装都是从华夏军方提供,日方专业人员检查过的,所有配备对于两国都是统一的。
除了迷彩装、军靴之外,其余背包里都是一些简易的野外生存训练工具,比如指南针、绳索、匕首、电筒什么的,另外就是可以维持一天的压缩饼干和水。
背包的重量大约在7公斤左右,对于长期训练的战士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从未接受过训练,而且从未跑过25公里越野拉练的学生们来说就是一种噩梦了。当然,这种噩梦只是出自于华夏的学生中。
文夏仔细的帮安云兮涂抹着脸上的油彩,这一次双方学生的身份识别,除了臂章上是两国国旗之外,就是在脸部油彩的区别,日方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