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廖振军的解释,这下安云兮总算知道了齐大军是谁,而且这个名字突然让她想起一个人,就是两个多月前意图打朱子娇主意的那色胚,他被人称呼为‘齐大少’也不知道和这个齐大军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他们就是同一人?
目前,安云兮所知不多,但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家伙在找大华拍卖行的麻烦。但是,既然唐杰他们没有告诉她这件事,那么说明这件事目前他们还能自己处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会马上插手。
此时的安云兮哪里知道,虽然她猜中了唐杰的一部分想法,但是却没有猜到唐杰之所以没有告诉安云兮主要是想到就算告诉她,她一个13岁的孝能够创办这么一个企业已经很不错了,难道还能和当地的恶势力作斗争?
正是因为对安云兮真正的实力不了解,所以唐杰隐瞒了,也因此差点酿成了让他抱憾终身的事,而安云兮也是在这件事后,不再对自己手下的人隐瞒自己的势力,只有让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什么一个势力范围里,他们才不会在遇事的时候做出错误的判断。
“这个齐大军这么胡作非为,政府不管么?”已经猜出了大概,安云兮便顺势问一下廖振军的态度。
“云兮啊,你太年轻,不懂得什么是政治。当齐大军拥有这些关系之后就不再是一个普通人,说小了就是一个地头蛇,说大了就是一个可能会牵扯到上层博弈的棋子。”廖振军能对安云兮说出这番话,就代表他已经把安云兮当成自家儿孙辈来看了。
见安云兮皱眉,廖振军解释道:“这样说吧,你别看是一个小小的齐大军,要想抓他容易,只要有证据,立马可以让公安局派人,可是入罪却很难了。
通俗一点讲,别看这大家都是华夏政府的官员,但是却都不是同一个派系的,甚至很多时候是出于敌对的派系。
齐大军是杨省长的大舅子,舅子出事他要不要管?他不管就会让跟随他的人觉得他连自己家亲戚都能随意舍弃,跟随这样的人没有保障,所以为了人心他必须管。
但是他一插手,如果与他不同派系的人不插手,那么就会让这件事消失于无形,齐大军没事,而大华却有可能遭到报复。而一旦与杨省长敌对的势力觉得有出手的价值,那么他们就会出来牵制杨省长,之后就像滚雪球一样牵扯出越来越多的人。”
“然后呢?”安云兮问道。
“然后?”廖振军冷笑了一声道:“最后会由两个派系的大佬来商议出一个解决的方案,皆大欢喜。最后不过就是扔掉一些坏棋、废棋。”
“招您这样说,那岂不是不管怎样大华都难以生存了?”安云兮道。
廖振军看了安云兮一眼,道:“除非被与杨省长相反的派系拿到决定性的证据,让他们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廖振军说完之后,见安云兮久久不言语,便感慨一声道:“政治从来就是一门最深奥的课题,几千年来有多少才子、英雄把自己玩死在政治里。”
安云兮自认不是搞政治的料,对廖振军的感慨却表示理解,等双方都沉默下来之后,她突然问道:“冒昧的问一下廖爷爷,您与杨省长。”
话止到此,两人都是聪明人,很多话不需要点明。廖振军看了安云兮一眼,道:“放心,我和他不是一路。”
安云兮心中略松,只要全省最大的两个不是一个锅里的,那就有搞头。再说,事情不是还没有走到那一步的时候么。
从十大院一号楼里出来,安云兮走过二号楼时,看了一眼,那里面住的人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是自己的敌人。
她有想过给唐杰打电话询问具体的情况,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既然属下不想她知道,那么就由得他们自由发挥好了。
出了十大院的门,安云兮来到马路对面等的士,遥望着对面绿树环荫的家属大院,她的心中也在翻腾着,廖振军说的那一番话让她感悟颇深。政治这一块的水太深,如无必要还是不要轻易接触的好。
关于华夏现在的派系之别,安云兮不知道,可是她却知道未来的十几年华夏到底是谁执政,那些人又是什么派系的呢?安云兮知道,随着自己的势力扩张,在每个地方都会与当地的政府形成一些默契,如果自己站错了队那怎么办?她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普通人了。
想来想去,安云兮依然不得要领,随着的士车的驶离,她也只好暂时把这恼人的问题抛之脑后。或许等有一天自己已经站在了某个高度,再也不用担心政坛上的博弈是否牵扯到她的时候,一切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吧。
来去匆匆,早上到g市,晚上安云兮就已经躺在了山上自己的房间里。最近,她发现师父好像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每次自己想要靠近,都会被他寻找借口推开,似乎这个秘密不能被她知道。
好像,师父从冰晶顶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吧。安云兮回忆道。
关于陈家的事她并没有告诉师父,原本是因为最近总是来去匆匆,所以没有机会说出来,这一拖反而让她不想再说了,反正就算说出来,除了知道那位前辈是嫁给陈家先祖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收获。至于他们陈家的未解秘闻也轮不到他们师徒去破解。
……
下山回到清江县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