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孤影有些失落,“这样的吗?”
陈潇潇点头,“谢谢你给我吃的。”
她确实是随口一接,因为有些好奇,那句话后面是什么。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歌,所以忍不住接了一句。
容孤影大方地道,“没事,小意思,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陈潇潇不解,“何为江湖?”
容孤影开启了深沉模式,故意摇头晃脑,学着夫子读诗时的样子,说,“江湖嘛,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你我他皆是江湖中人,而我······”
他拍拍自己的胸膛,自信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容孤影说完,有些飘飘然,真想接着往下说,一低头就发现,陈潇潇和杨盼两人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陈潇潇还在洗瓦罐,容孤影跳脚,“喂你们,听没听我讲话?”
杨盼有点敷衍,“那个,你刚才唱那首、歌,应该是歌吧,可是后面是什么?”
容孤影冷不丁咽了下口水,笑容有点勉强,“咱们不说这个,还是来讨论一下我刚刚说的。”
杨盼拱手,“既然少侠这么厉害,要是途中有劫匪什么的,你可一定要保护一下我们两个。”
陈潇潇听到这个,连忙说,“对,我们什么也不会,劳烦少侠照顾。”
竟然还有劫匪,她还以为,跟着镖局的人会很安全。
劫匪,在陈潇潇的脑海里,是很遥远的词,不过听老一辈的人说,以前别的地方,劫匪一来抢完东西,还会屠村。
现在看来,镖局也挺不容易的,虽然赚的钱多,可那也是用命换来的。
容孤影听他们这么一说,顿时满足了,大方一挥手,“放心,有本少侠在,劫匪不敢动你们。”
“谢谢少侠。”两人异口同声。
容孤影,“客气,客气。”
陈潇潇洗完瓦罐,重新戴上了斗笠,她心里发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锦州城,感觉走得好慢啊。
王爷在那边,不知道如何了。
饥饿的滋味,陈潇潇是知道的,更何况那么多士兵,断粮了那么多天。
晚上,他们都各自围在自己的火堆前,陈潇潇不敢和他们躺在一块儿,她离他们有点远。
在野外,入了夜,蚊子很多,她经常能被蚊子叮到,手上脚上都有被咬。
她朝容孤影和和杨盼看去,发现这两人在火堆前,睡得东倒西歪的,也不怕被火烧着了。
陈潇潇摇摇头,继续跟蚊子奋斗。
第二天,陈潇潇顶着两个黑眼圈站起来,反观其他人,一个个精神头足得很。
陈潇潇低落了,一个人坐在镖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眯着眼休息。
路过下一个镇的时候,镖车停了一下,而后又开始绕过前面的一行人过去。
陈潇潇坐着等得有些心焦,好在镖车重新出发了。
在经过前面的时候,陈潇潇侧过身偷偷看着,想知道是什么阻碍了那么久没放行。
陈潇潇的目光就与板车上的李氏对上了,李氏这时是被押在囚车里拖着走的,囚车此时停在路上。
她脸上乱糟糟的,头发披在一边,半趴着,身上满是伤痕,就这么看到了陈潇潇。
乌黑的脸庞,但是李氏一看,就认出了她。
这么近的距离,陈潇潇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有尿味,有腐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陈潇潇连忙转头看向别处,这一行人想必就是押送李氏一行人去流放的队伍。
李氏的后面有好几辆囚车,守在旁边的官兵一直朝他们车队挥手让他们快点走。
邱鹏不敢怠慢,大声催促镖局的人加快速度离开。
李氏有些激动,她眼睛转动了一下,沙哑地嗓子发出‘嗬嗬’的声响,激动地想说话,奈何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看到陈潇潇了,就算陈潇潇化成灰了,她也认得。
官兵听到李氏发出来的声音,加上她剧烈抖动起来,官兵以为她想逃,立刻给了李氏几鞭子,“老实点,想吃鞭子就再给我动!”
李氏沙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了,老实地在囚车里呆着,但是眼睛一直盯着陈潇潇的方向,一刻都没眨。
官兵等镖车都走了,才啐一句,“真倒霉,摊上这样的差事,这几人臭死了,这边也正乱着,咱们这一趟,什么油水都捞不着。”
另一个圆脸的官兵道,“别说油水了,受了一路罪了,只希望快点到地方。”
“是啊,真晦气。”
镖车走远,陈潇潇才敢回头看,原先只是在信里知道他们被流放了,现在看来,远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惨。
不过,这些都是他们自找的,不能怪她。
害人,就要付出代价。
陈潇潇有一点担心,李氏会不会将她没死的事情说出去。
不过,李氏并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就算说也不会有人理会她吧。
王妃估计已经收到了她死掉的消息,应该不会过来找李氏。
那天那么惊险的时刻,如果她没有空间的话,早就死掉了,
而现在,她空间的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王妃和那伙人肯定想不到。
如果不是这个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是怎样都想不到,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凭空出现。
“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容孤影在陈潇潇发呆的时候,忍无可忍地开口,他已经在旁边说了好一会儿话了,结果这人,理也不理他。
“什么?”陈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