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潇把所有的袋子都给补完,伸了会儿懒腰,从空间里出来。
她扔出去所有的粮食,都被慕容盛给背到马车上面。
“王爷,都补好了。”
“行,你去那辆马车上。”慕容盛指了指最前面那辆马车,道。
陈潇潇:“哦,妾身知道了。”
慕容盛等陈潇潇上了马车之后,点燃手里用来传信的烟花。
那群暗卫收到消息,才往回赶。
夜里,侍卫们围着马车架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火堆。
忙了一天,陈潇潇害怕自己身上有味,关好马车的门,拉下车窗,围得严严实实了,才进到空间里沐浴。
她把自己一直穿着金缕甲放到一边,沐浴后,她出了空间。
慕容盛坐在马车里,陈潇潇一出来,他就给陈潇潇递了一杯茶。
“喝了暖暖胃。”
陈潇潇接过来,“谢王爷。”
“咳,夜里有些凉,本王来的时候,没带被子。”慕容盛脸色有些不自然,其实他一点都不冷,习武之人,向来不畏寒。
陈潇潇以为慕容盛冷了,连忙把自己的被子拿出来,“王爷,妾身就准备了一床被子,您盖吧,妾身不冷。”
慕容盛揽过来陈潇潇,让她依靠在他身上,温声道:“一起。”
这时,马车里点着的蜡烛熄灭了,陈潇潇通红的脸才不被发现。
她僵硬地转动了下身子,像蚊子一样大的声音响起来,“是。”
慕容盛手摸着陈潇潇柔顺的长发,问:“你在府里发生过什么?说说那日发生的事情。”
陈潇潇道:“那日,妾身半夜起来,想上个茅房,但是一下楼,就发现王侧妃被林三杀了,他接下来想把我一起杀了。”
“林三是谁?”
显然,慕容盛对自己府里的人,急不得。
“是王府里的车夫,后来妾身就被您派去的暗卫救了,再后来客栈起火,妾身怕粮食毁掉,就又返回去将它们都藏起来。”
“待妾身跑去后院的时候,被一群黑衣人抓住,他们将妾身扔进满是火的客栈里,妾身躲进那个东西里,才逃过一劫。”
慕容盛顿了一下,才接着说:“这一路,你辛苦了。”
陈潇潇摇摇头,“妾身是愿意的,能将粮食带到这里,已经很满足了,不敢说辛苦。”
她说完突然想到什么,“王爷,您期间回过王府吗?醉仙楼。”
慕容盛的手一顿,“为何这么问?”
陈潇潇转过身,道:“妾身在一次马车路过醉仙楼的时候,远远瞧见您的身影还有王妃,后来王妃说是您。”
慕容盛沉默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陈潇潇见慕容盛不回答,以为是她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连忙说:“那个,您就当妾身胡说,妾身刚刚什么也没说。”
“无碍,还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对了,你爹娘的事,是怎么回事。”
陈潇潇抱紧慕容盛,害怕他生气,低声将事情娓娓道来:“有一次,妾身回家,刚好听到我们村附近那段时间,总是有狼群出没。”
……
陈潇潇将她策划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说完紧张地看着慕容盛,夜晚太过黑暗,陈潇潇也只能看到大概轮廓,看不清表情。
慕容盛轻叹一声,而后道:“睡吧。”
陈潇潇不敢忤逆慕容盛的命令,只好乖乖地闭上眼睛。
慕容盛替她掖好被子,看着她陷入了沉思。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要不是有那个东西,陈潇潇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一个人在王府,他本以为,柳如玉不会做得太过分。
结果,陈潇潇撞破了那件事,慕容盛心里不舒服,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
等陈潇潇熟睡后,慕容盛离开了马车,召来无痕,“你回本王的封地一趟,务必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调查清楚。”
“还有,那些断了的暗桩,也要查一遍,然后都给补上。”
“属下遵命。”无痕跪着道完,起身离开。
慕容盛再次回到了马车里,拥着陈潇潇入眠。
第二天,天刚出现亮度,外面孙侨带的迎接队伍就来了,侯在马车外。
慕容盛早在孙侨来之前,就离开了。
陈潇潇醒来,连忙戴着斗笠出来。
孙侨客气地对陈潇潇说:“陈侍妾,您辛苦了,您就是我大乾朝的功臣啊!”
孙侨有些激动,他刚刚在外面跟在场的侍卫攀谈,才知道,原来眼前的陈侍妾,这么厉害。
在运送粮草之时,主动和运粮官提出,兵分两路,王侧妃那路为明路。
而陈侍妾在暗地里带着真的粮草,赶赴边关,这气节,这谋算,堪称一绝啊。
听说,王侧妃那一队,果然遭到袭击,可惜了,整个队伍都牺牲了。
不过好在,粮草保住了,他们,可以好好干一仗了!
孙侨很少有佩服的人,今儿可算碰到了。
陈潇潇被这人的热情吓到,后退一步,道:“不辛苦。”
孙侨连忙道:“您回马车休息,外面的事情,交给臣了。”
陈潇潇点头,“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
孙侨的脸上,乐开了花儿。
这位陈侍妾,是个奇女子,佩服,佩服啊。
陈潇潇到回到马车里一阵,都没反应过来,只好坐着发呆。
她都不知道,她被一位谋士钦佩着。
刚才起来,王爷就不知道去哪了,现在马车开始动了,想必是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