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潇道:“妾身听说您在这边,就跑过来了。”
王德才笑眯眯地对陈潇潇说:“见过陈主子,这几日可好。”
陈潇潇回道:“多谢公公关心,妾身挺好的,王公公这几日都忙什么呢?”
王德才屈膝,“奴才最近跑腿了。”
陈潇潇努嘴:“那挺辛苦了。”
她小心地瞄慕容盛一眼,假装不经意地说:“其实王公公挺勤劳的,王爷您让王公公歇歇?”
慕容盛瞅王德才一眼,王德才立刻腰不酸腿不疼了,“奴才不辛苦的。”
“坐。”
王德才心里暗暗偷笑,果然还是陈主子说话管用,这不,王爷好几天不理会他,现在却给他赐座了。
“王爷,奴才不累。”边说,王德才边往椅子那里靠,一脸舍不得放开的模样。
慕容盛知道王德才的尿性,懒得搭理他。
陈潇潇悄悄靠近慕容盛,与他耳语,“王爷,那个人群中的少年,就是妾身跟你提到过的容少侠。”
辛洛见王德才有位置可做,她不由也想坐,咳嗽一声,故作柔弱地打断说悄悄话的两人,“王爷,奴婢也累了,昨晚守了一夜。”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被陈潇潇关在门外,在露水中守了一夜。
她的目的是想慕容盛能注意到她,她心里正得意之际,不想王德才脸色难看地站起来。
“大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
王德才是真后悔带回来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玩意儿,他这刚屁股都没坐热,人家马上就能捅娄子。
主子还在说话,她一个奴婢插什么嘴,还敢抱怨自己累,多大的脸哦!
没规矩的,王德才指着辛洛,小心地观察慕容盛的脸色。
辛洛被王德才呵斥,吓了一跳,眼泪顺势落下来,委屈地对着慕容盛说:“王爷,你看他,奴婢做错什么了。”
陈潇潇被这一闹,才想起来,她忽略了辛洛。
只是这丫鬟,她明明给她休息了,为何还一副委屈地模样,好像她这个做主子的,多亏待了她一样。
“我记得,我一醒过来就让你在马车里睡了一觉,辛洛你为何做这一番委屈模样出来?”
慕容盛看看陈潇潇,又暼一眼一脸委屈地辛洛,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辛洛哭哭啼啼的,“奴婢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累了,奴婢也没说你是为了虐待奴婢。”
她说着,往地上就是一跪,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周围的人纷纷朝这边望。
偶尔,周围的人还都低声交流几句,眼睛盯着比武场,耳朵却时刻注意着这边。
有人心里不住唏嘘,原来这陈侍妾爱折腾侍女?
陈潇潇惊讶得张大了嘴,“我何时虐待你了?你累了我让你进马车休息,饿了我把我的午膳分一半给你,这还是虐待?”
越听,王德才额头上的汗越多,谢谢丫鬟是不是不要命了?
“所以,你说该如何处置陈侍妾?”慕容盛语气平淡,貌似真的在和辛洛商量。
周围的人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心想,陈侍妾真的干了虐待丫鬟的事?
这不像啊,看着多和善的一个人啊。
又有人想起,陈侍妾貌似真的在大营外惩罚丫鬟跪过。
辛洛以为王爷信了她的话,心中一喜,脱口而出,“奴婢不敢惩罚陈侍妾,她是奴婢的主子,就算对奴婢再不好也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心中就更加认定了,这陈侍妾啊,是真的虐待丫鬟了。
不过也有人不在意,觉得丫鬟嘛,不就是用来打骂的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容盛眼睛危险地眯起,道:“本王记得,昨夜是本王命你守在马车外,何来陈侍妾虐待你一说?还是说,你是暗示本王,对你太差了?”
越听,辛洛心里越惊,王爷不是站在她这的吗?
怎么怎么会这么问。
王德才呵斥辛洛,“大胆贱婢,还不向陈侍妾认错?”
辛洛吓懵了,“奴婢奴婢”
慕容盛朝王德才挥手,让他不要说话,然后对陈潇潇说:“你还让她进马车休息了?午膳本王特意给你多备的,为何给这咬人的狗吃?”
陈潇潇冷着脸,道:“妾身只是看她守夜累了,怜惜她,午膳妾身吃不下就赏她了,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慕容盛对辛洛发问,看她的眼神一丝感情没有。
辛洛苦着一张苦瓜脸,期期艾艾地说:“奴婢知错了,求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慕容盛指尖敲击着桌面,不说话,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让在场的人都胆颤心惊,尤其是王德才,就差发抖了。
陈潇潇不安地握了下慕容盛的手,“王爷。”
慕容盛拍拍陈潇潇的手,作以安抚她,随后对王德才问:“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王德才上下牙打颤,“奴才觉得觉得应该掌嘴,她诬陷陈侍妾,打到她不能不能说话为止。”
“就照你说的办。”慕容盛冷冷地道。
“是,奴才这就”
王德才想说奴才这就去办,被陈潇潇打断,“我来吧。”
众人朝带着斗笠的陈潇潇看去,隔着斗笠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众人觉得,陈侍妾应该愤怒到了极点,不然不会想亲自动手。
她朝慕容盛一拜,“请王爷容妾身亲自来,毕竟是妾身的丫鬟,被咬了,妾身自己也有责任,不该对她太好。”
慕容盛布满阴霾的心情,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