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接到信的时候,气得手发抖。
“都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都杀不了!”
绿衣跪下,伏在地上,“王妃息怒。”
柳如玉将梳妆台上所有的首饰都扫落一地,心里起伏不定。
她明明派林三过去了,为什么会出了纰漏,那个人也过去了,怎么就被陈潇潇逃了呢。
那个人明明跟她说万无一失了,怎么就让她逃了。
还兵分两路,可笑,她派出去的所有人,都葬身在那个火海里了,哪里来的侍卫去护送她。
她原以为,那些粮食也在里面损毁了,毕竟那场大火之后,还能从里面挖出很多烧焦的大米出来。
“你去,飞鸽传书给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绿衣不敢抬头,“老爷来信,大王爷可能,可能也收不到信了,粮草被毁,已经被皇上知道了。”
柳如玉跌坐在椅子上,面如土色,“怎么会……”
连他都出事了,那她之前做的事情会不会败露,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绿衣,你去,把陈潇潇那个谁,囚禁起来。”
绿衣疑惑地问:“陈轻尘?”
柳如玉气急败坏地说:“就是她,你亲自去,把陈潇潇一家的去向给我逼问出来!”
绿衣不解,问道:“王妃,陈侍妾父母不是已经死了吗?”
柳如玉冷笑,“你还真以为她们死了吗?陈潇潇肯定做了两手准备,真的能兵分两路带着粮草走的话,她的父母去向怎么可能没有安排。”
“您是说,她父母其实没死,这些都是她骗咱们的?”
好狡猾的女人,绿衣心里感叹,别看她表面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有如此心机。
她们都太小看她了,以为她不会想出这等办法。
果然,人不可貌相!
“去吧。”柳如玉闭上眼睛,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趁她在王府的时候,就将她囚禁起来,病死的人那么多,死一个陈潇潇不足为奇。
现在说什么的没用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陈潇潇的家人,逼迫她,承认兵分两路是她与她商量好的。
不然,被皇上查到她头上,那她就别想活了。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这个了。
只希望,绿衣能把陈潇潇家人的去向弄到。
绿衣听柳如玉吩咐,匆匆从后门坐着马车离开王府。
赶了四个时辰的马车,绿衣才到陈家村,她带着侍卫,闯进陈轻尘的家。
周围的村民,看她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离得太近,远远围着看。
绿衣一过来,就发现陈家大门紧锁,心里道,糟糕。
她就要命侍卫上前将门锁砍掉,有一个老妇人,上前喊:“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便要拆别人家院子。”
老人眼睛有些浑浊,她睁着一双像是蒙了尘的双眼,瞪着绿衣。
绿衣一看周围这么多人,不好发作,“老奶奶,您可知道,这家人去哪了?”
老人颤颤巍巍的双手,指着陈轻尘家,摇摇头,苍老的声音响起来,“村长家啊,出远门了吧,我们也不知道,突然就没人了。”
绿衣心里咯噔一声,她们来迟了。
“您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走的吗?”
不可能啊,他们一直派人盯着的,怎么人都走了,她们一点消息也没有。
老人凑近了绿衣,往她脸上瞅,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道:“这小姑娘长得挺标志的,可有婚配?”
绿衣横了老人一眼,对周围的人说:“谁可以告诉我,这家人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我可以给银子,回答一个问题,一百文钱。”
“我,我知道!”
“他们家五天前子时走的,我们家就在他家隔壁,我听到动静了!”一个胖胖的女人立刻抢先一步回答。
周围人一副懊恼的样子,怪自己嘴慢。
“好,来我这拿一百文。”绿衣现场数了一百文扔给那个妇人,铜板掉了一地。
妇人毫无被羞辱的感觉,而是大喊着,“让开,别踩着我的铜板。”
妇人捡得开心,这骑大马来的人,脑壳都有包,回答几个问题就又银子拿了。
绿衣接着问:“那他们去哪了,你们可知道?”
这……
所有人的沉默了,他们并不清楚。
老人指着绿衣,半天要说话,又憋了回去。
绿衣以为老人知道,连忙说:“你大胆说,我有银子,你说我肯定付钱。”
老人:“太败家了!”
绿衣:“……”
胖妇人捡好铜板,犹豫着,她不知道村长一家去哪了,但是,说不定眼前几人傻,她要不要随便说一个地方。
想着,胖妇人咳嗽一声,“咳、那个……”
绿衣注意力被胖妇人吸引过来,“你说。”
周围人开始呛她了,“大柱媳妇,感情所有银子你都要赚?村长家确定跟你说了吗?”
胖妇人被刺激得挺直了腰板,脱口而出,“肯定说了啊,他们家去李家村去了,走亲戚去了。”
这是她随口一说的,她根本不知道村长一家去哪了,村长也根本没跟她说,她心虚地低下头。
绿衣看到了胖妇人躲闪的眼神,怀疑地问:“当真?骗我,代价你不一定承受得起。”
说着,绿衣身后的侍卫就将陈轻尘家门前的的一颗柿子树砍倒。
胖妇人吓了一跳,周围人一下子退了一大步,就剩胖妇人站在那里。
老人吓得不轻,弓着腰迈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