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众人理清楚这些事情,又有人拿着盒子进来,柳如玉回头去看,当她看到盒子打开的一角,她慌忙地朝慕容盛看去。
“不要!”
柳如玉眼眶湿润,不要说出来,她无声地呐喊。
她认出了那些信件的封面,是她寄给大王爷的,王爷想做什么?
是想把她狠狠丢在地上踩吗?
她做的那些丑事,王爷都要将它们公之于众吗?
眼看那太监越走越快,柳如玉急了,她推开绿衣,朝太监跑去,“你干什么!”
绿衣被柳如玉一推,嘴巴磕在地上,血顺着嘴唇流出来,瞬间说不出话来,她踉跄爬起来,模样很是狼狈。
太监极快地避开柳如玉,柳如玉扑倒在地,她拼命呐喊,“还给我!”
然而柳如玉根本碰不到太监的衣角,那份令她害怕的东西最终还是到了皇帝的手里。
陈潇潇好奇地往那边看,当她看到柳如玉跌倒的时候,忍不住惊了。
是什么东西,能让王妃如此紧张,王爷到底呈现了什么?
陈潇潇小声询问,“王爷,里面是什么?”
慕容盛摇头,“本王也不知道。”
陈潇潇不信,“怎么可能,您怎么会不知道。”
在她眼里,王爷就是神,况且这个东西是王爷命人呈上去的,怎么不知道。
慕容盛掰正陈潇潇的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陈潇潇不甘心,她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能让王妃这么失态。
李侧妃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但是心里不会好受。
柳侧妃连忙将小郡主抱在怀里,她感觉到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小郡主突然被抱住,她害怕地往柳侧妃怀里躲。
临渊候哪里还能顾得了那么多,他第一次用失望的眼神去看柳如玉。
临渊候夫人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但知女莫若母,能让柳如玉这么紧张的,一定是重大的事。
然而临渊候夫人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西落到皇上手里。
王府其他女眷,尤其是柳如玉阵营的几个人,心里都很慌,她们躲在一边不敢发声,生怕被牵连了。
皇帝拿到东西,越看脸色越阴沉,看到最后,他右手往桌子上一拍,现场安静得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震动了几下都能数出来。
“混账!”皇帝怒气冲冲,看向柳如玉的眼神,如同啐了冰渣子,一丝温度没有。
现场跪下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太后感觉自己心脏都在颤抖,她捂着心口脸色发白,“皇儿啊,怎么了?这上面写了什么?”
皇帝沉默了良久,还是不能平复心情,她怎么敢?
身为安王妃,却跟大王爷密信往来,跟自家兄弟苟且,这是皇家最大的耻辱!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他这皇室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五每每提到世子,总是什么感情都没有,难怪,原来老五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现在被这两人逼得急了,这才将这件事情捅破。
“来人,扶太后下去休息。”皇帝沉着脸命令道。
皇后立刻站起来,她同手同脚地来到太后面前,“姑姑,臣妾扶您回去。”
太后从未见过皇帝发过这么大的火,她稀里糊涂地跟着皇后下去了。
等太后一走,皇帝对众人说:“除了安王,安王妃,陈侧妃,其他人等一律离开。”
众人看这情况,巴不得立刻离开,一听到离开,那是连忙磕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慕容琛拍拍自家皇兄的肩膀,跟着众人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皇帝来到面如死灰的柳如玉面前,他端详着柳如玉的面容,末了,他踩着柳如玉的手站起来。
柳如玉疼得眼泪哗哗地流,“皇上,臣妾知错了,您放过臣妾吧。”
“放过你?想的倒是美!”皇帝冷哼,做了这样的丑事,还想让他放了她?
陈潇潇看这阵仗,紧张得不行,她频频朝慕容盛看,慕容盛按住她流汗的手,“放心。”
如果不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慕容盛都不想陈潇潇来,要站在这里这么久,对陈潇潇的身体不好。
她本身就中了毒,这会儿这么劳累。
小太监匆忙跑进来,在皇帝身边耳语:“皇上,大王爷求见。”
皇帝把剑拔出来,“来得正好,把他叫进来。”
正愁找不到人,这会儿过来正好一次解决了。
太监软着腿跑出去,皇帝拿着剑坐在龙椅上,热热闹闹的寿宴,现在这里就冷冷清清几个人。
柳如玉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她能预感到,今晚她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大王爷跟着太监进来,进来的第一眼,他就看到趴在地上的柳如玉,他有心去扶她,但是看到拿着剑的皇帝,只好作罢。
“儿臣见过父皇。”
“你来了?”皇帝眼皮轻抬,“你可知罪?”
大王爷佯装不明白,“父皇说的是什么罪?儿臣近日一直在王府里面壁思过,不曾犯过错。”
皇帝将木盒子用剑挑翻,“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跟自己的弟媳,你是没有女人了吗?干出这样的丑事,你让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大王爷看柳如玉一眼,他笑着拿起木盒子,当他看到里面的信件之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七弟的笔迹都能模仿,儿臣的笔迹和安王妃的笔迹自然也是能的,做不得数。”
皇帝:“你还在狡辩,你的字是朕一笔一笔教出来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