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月兰姐姐,夏露保证今晚能让茯苓在门外睡一宿,不让她进来。
可是,现在门外的是春燕,这个丫鬟,仗着自己是安王的贴身丫鬟,脾气可不好,她立刻穿衣服起来。
走到门口,她装作刚起来的样子,“谁啊?好困啊。”
打开门,春燕气冲冲的模样映入她眼帘,她故作惊讶,“春燕姐姐,你这是……”
再假装刚看到陈潇潇,她捂住嘴巴,“呀,茯苓,你怎么在外面?不是刚才睡着了吗?”
“夏露,我明明跟你说让你别锁门的,你怎么把我锁门外?”陈潇潇委屈地问。
夏露还要装傻,春燕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门开了就赶紧进去,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不管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给我把嘴闭上,我要睡觉!”
陈潇潇和夏露两个连忙称是,春燕才回屋。
回到房间,陈潇潇因生气,不想和夏露说话,她明明出去之前就跟她说不要锁门,明知道她出去还把门锁了。
夏露也不想解释,本来她就是故意的,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冷战,谁也不跟谁说话。
陈潇潇倒头就睡,今天两人各自在各自的床上睡觉。
第二天,陈潇潇摸黑起来,去厨房吃完早饭才去干活。
她每天负责的区域也不小,每天扫扫落下来的烂果子,还有落在地上的花瓣。
再搭梯子上去,把樱桃摘下来,摘好后提过去给王公公,由王公公选好了,再往各院送樱桃。
其他院子相安无事,还得了点赏钱,就是去柳侧妃院子的时候,被琉璃拦在里面,罚跪了一个时辰。
几乎每天都要跪半个时辰,好在,后面樱桃渐渐被她摘完了,也就不用再去送樱桃了。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月中,这天是陈潇潇休息的日子,可以回家两天,一大早,陈潇潇就走到后门。
车夫林三在后门,马车前面,百无聊赖地等着,时不时往里看一眼。
王府的马车有专门给奴才用的,路远的可以用得上,此时车上已经有两个人了,那就是桂心和桂枝。
陈潇潇和车夫林三打着招呼,“林大哥,麻烦你了!”
林三爽朗地笑着,“不麻烦,刚好顺路。”
陈潇潇腼腆地笑着,掀开车帘,就看到桂心、桂枝两人。
她挎着包袱,踩着板凳,坐到马车里。
桂心不自在地往一边挪,讨好地对陈潇潇说,“茯苓,好久不见啊!”
一旁的桂枝小脸更加消瘦了,她刷了将近一个月的恭桶,饭都吃不下去,整个人像蔫了一样。
陈潇潇看了她们两眼,嗯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她不想看到她们,这么久以来,一次都没见过,相见的时候竟然是在这里。
桂心自讨没趣后,也不在说话,她也不是真心想搭理陈潇潇,眼睛狠狠瞪了陈潇潇一眼,转头看窗外去了。
双方都不愿意碰见,好在马车走了两个时辰,桂心和桂枝就下车了。
陈潇潇在马车上,一直昏昏欲睡,她不能坐车,一坐车就晕,趴着睡的话,才会好一点。
摇摇晃晃,过了很久,马车才在陈家村门口停下,陈潇潇下了马车。
马车前面围了很多人,他们都是看到马车出来的,乡下仅有的也只有牛车,而且还只有一辆。
他们好奇是哪个贵人来村子里了,都围着看,看了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穿浅灰色衣衫的少女走下马车。
眼尖的咦了一声,惊讶,“这不是陈二丫吗?”
陈潇潇穿着王府特制的衣服,加上她最近吃的好,气色红润,人也胖了点,跟之前面黄肌瘦的模样,相比,差别很大。
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有羡慕的,有说酸话的。
小孩子则挤在前面,围着马,想摸又不敢摸,兴奋得喊着,“大马,马!”
陈潇潇下了马车,跟车夫约好,第二天下午,她在这里等林三后,林三驾着马车,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消失。
等林三一走,围观的人群都围上来,“二丫啊,是二丫吗?”
“二丫,你这是去哪的?不是被卖了吗?咋穿得这么好,还有马车坐回来。”
陈潇潇淡定地站着,看着一个一个熟悉的面孔,她笑了,“叔,婶,我在府城做工,今天刚好休息,回家来看看,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爹娘?”
“哦,在府城啊,怪不得穿得这么好。”有人羡慕出声,感叹,这府城人真好,一个丫鬟穿得衣服,比他们的衣服都好得多。
“二丫,真的是你吗?”陈狗蛋远远看着,还不敢相信,这会儿他冲进人群来,说,“二丫,快,跟叔去你家,你娘眼睛都快哭瞎了。”
随后他又对人群里的人喊,“都让让,让让,让我大侄女先回家,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叔,我娘咋了?”陈潇潇着急,连忙问,“我娘在哪?”
陈狗蛋带着她走,人群很快就散了。
陈潇潇跟着陈狗蛋来到了村西头的一幢破院子里,这儿以前是一个瞎子住的,她震惊地停下来,“叔,你这是带我来这干嘛,我想见我娘。”
她娘没在家吗?
怎么带她来这里,就算是分家,她娘也不应该在这个地方才对!
“大山兄弟,大山媳妇,你们看谁回来了?”陈狗蛋在门口大声喊。
房屋里最先出来的,是陈大山,他听到声音第一个出来,看到陈潇潇,又惊又喜,马上又返回去。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