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一次撞不到,撞到了树上,又朝陈潇潇追去,像是锁定了她。
慕容盛又是一箭射过去,没射中,他低喝一声,也追上去。
陈潇潇东拐西拐,脸上手上都是被刮的伤口,但是顾不得疼,野猪离她很近,一停下来就完蛋了。
悲催的陈潇潇回头看,发现王爷也追来了,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
既感动又觉得委屈,能不能不要过来了,她想躲空间里去啊,那样就脱离危险了,可是王爷还在,她要怎么躲。
“救命啊!!!”
陈潇潇边喊边跑,求求王爷不要追了,呜呜呜!
不要追了呀,让我自生自灭吧!
呜呜呜!
然而一心想把她救出来的慕容盛并不知道,他运起轻功追着,落到陈潇潇面前,一把抱起她,跳到湖边的一颗树上。
野猪终于在这时候,没了气,沉重的身体,趴在地上,激起了一堆尘土,飞扬了好久。
陈潇潇压在慕容盛身上,她不自然地离他远了点,抱住旁边的树干,脸色惨白,“谢谢王爷救我!”
她垂下的手,鲜血往下滴着,她害怕弄脏安王的衣服,默默往旁边躲。
啪————
慕容盛身后的树干突然断了,慕容盛掉下去,陈潇潇伸手去抓,抓空了。
她手上的伤口,直接裂开了。
他掉到了湖里,在湖里挣扎,水太深了,他不会游泳,带兵打仗骑射他都会,唯独这游泳不会,他已经呛了很多水。
陈潇潇在树上看得着急,沧柏他们怎么还没来,眼看王爷就支撑不住了,已经渐渐往下沉了。
她看得着急,想也不想就从树上跳入河中,朝慕容盛游过去,在落水的那一刻,冷水刺激到她的伤口,让她差点昏倒过去。
此时,慕容盛已经接近昏迷了,陈潇潇游过去,拖着他往湖边游过去,她到了湖边拖着他往湖上拽。
慕容盛很重,她拖不动,还摔了一跤,脸对着慕容盛胸膛啷当一声,陈潇潇鼻子都麻了,眼泪流了出来。
沧柏和沧海已经赶到,沧柏推了陈潇潇一下,“你干什么!”
陈潇潇踉跄坐到地上,有气无力,“你推我干啥,王爷掉湖里去了,你快救他!”
沧柏这才发现自己错怪她了,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他要救王爷。
陈潇潇任他们动,她坐在地上,抱着腿瑟瑟发抖,手上腿上又疼,还有鼻子,都不知道该先摸哪里了,刚跑了一阵,现在又觉得热,这又冷又热的。
她也不管他们怎么弄得,就看到安王醒了,吐了很多水出来,她松了口气,没事了就好。
“王爷,您感觉如何?”沧海给慕容盛拍拍背,担忧地问。
慕容盛抬手,沧海便停手,他坐在地上。
沧柏已经升了起了火,他扶慕容盛过去烤火。
慕容盛开口对沧柏说,“你去那边跟他们说在那边等着,已经安全了,别让人过来。”
沧柏,“是,王爷。”
接着慕容盛撕下沧海衣服的布条,走到陈潇潇面前,扶起她,“伸手。”
陈潇潇木讷地伸出左手,慕容盛拍开她的手,“右手,哪只手受伤都不记得了?”
“哦。”陈潇潇伸出右手。
慕容盛拿着布条,挽起她的衣袖,给她包扎。
“你去那边再起一个火堆,好了后去后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过来。。”包扎完之后,慕容盛指着那边大树旁边吩咐沧海。
沧海,“是,王爷。”
陈潇潇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傻傻地看着。
慕容盛自己把衣服脱下来,挂在树枝上,衣服下面就是沧海起的火堆,他脱得只剩里衣了,走到陈潇潇面前。
陈潇潇蹲着,慌了,王爷要干嘛?
“去那边把衣服烤干,那里围着了,赶紧去。”慕容盛拎起她,让她站直,觉得她蠢,又忍不住补充,“别着凉了。”
慕容盛虽然昏迷了一下,但是还是知道是她救了他,救他的时候,手上的血都没有停止。
他心里是有动容的,所以他用的力气并不大,不至于弄疼了她。
陈潇潇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慌忙点头,往那边跑。
原来王爷在树边弄火堆是这个意思啊,陈潇潇绕过衣服,蹲下来,发现衣服能完好地挡住她,这才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尽量不碰到伤口,将水拧干。
她今天进山,特意穿了她原先的粗布衣服,这衣服多次浆洗缝补,已经没有那么厚了。
陈潇潇放在手里,用火烤着,这边没有人,她放心下来,慢慢等着。
等衣服烤干后,陈潇潇穿上衣服,去旁边捡了柴火,把王爷的衣服从树上取下来,烤干。
陈潇潇等衣服都干了之后,拿起衣服朝安王走去,安王还穿着里衣呢,不过看着像是干了。
她向四周望了下,发现沧海早就不知道去了哪。
她鼓起勇气,走到安王面前,“王爷,衣服好了。”
慕容盛接过来,陈潇潇想要替他穿上,他阻止了她的动作。
半晌后,慕容盛系好腰带,他说,“你放心,本王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陈潇潇抬起头来看着安王,“王爷?”
什么名分,王爷什么意思?
慕容盛皱着眉头,耐着性子说,“本王说,要在后院给你一个位置,你救了本王,身子也被本王看了,那本王就纳了你。”
慕容盛是第一次产生对人负责的念头,若是以往,一个丫鬟,看了就看了,他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