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咳了一声,遮掩道,“本妃听冯侍妾说,你身体有恙,特意带了个大夫过来,替你把下脉。”
陈潇潇与白芷对视一眼,陈潇潇说,“不劳烦柳侧妃姐姐了,妾身身体没有不舒服,就不浪费那个钱了。”
冯侍妾在柳侧妃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不敢看陈潇潇,颇有心虚的意味。
柳侧妃不容陈潇潇拒绝,嘴角带着笑意,但实际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妹妹可别辜负了姐姐的一番心意,还是让大夫看看吧,免得别人说咱们王府苛待了你。”
陈潇潇看了冯侍妾一眼,问,“冯姐姐,妾身想知道,你与柳侧妃姐姐怎么说的?”
她含笑地看着冯侍妾,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冯侍妾心虚支支吾吾道,“不是你说身体不舒服吗?我、我就跟侧妃姐姐说了,你就让大夫把个脉吧,也不会损失什么。”
呵,这话说的。
让陈潇潇都忍不住为她鼓掌了。
“请柳侧妃姐姐原谅。”陈潇潇福身,“妾身只是有些不解,冯姐姐刚才问了妾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会儿就拉着您来了,妾身也是怕您被她蒙骗。”
“哦?”柳侧妃美目一淩。
冯侍妾立刻吓到了,她却不敢承认,破罐子破摔道,“妹妹你别不承认,妾身也是关心你,你自己同妾身说身体不舒服,可不要狗咬吕洞宾。”
陈潇潇镇定地看向她,不答话,却是吩咐白芷,“看茶。”
说着她对着柳侧妃,“柳侧妃姐姐,实在是妾身看不得有人蒙骗您,先给妾身把脉吧,是非对错一会儿便知。”
“妹妹也是一番好意,姐姐省得的。”柳侧妃心里已经存疑,见陈潇潇如此镇定,不由看冯侍妾一眼。
冯侍妾挺直了腰杆,不敢直视柳侧妃,心里直嘀咕,怎么回事,明明刚才看到她在做小孩的衣裳,她是不相信陈潇潇真的家中有未出生的弟弟的。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可是怎么可能,不过看她如此镇定,不会真的没怀······
陈潇潇大方地把自己的手露出来,中年大夫拿方巾垫在桌子上,陈潇潇将手放上去。
大夫把脉着,眉头紧皱,这看了半天,他摇了摇头,把手收了起来,
陈潇潇见他好了,遂也将手放下来,大夫将方巾收好后才站起来。
冯侍妾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柳侧妃喝着茶,心不在焉。
他对着柳侧妃作揖,“回柳侧妃的话,这位侍妾,确实身体没有问题。”
冯侍妾急急道,“不可能!你再看看!”
眼看大夫的脸色就不好了,第一次被人这么轻视,大夫甩袖,瞪了插话的人一眼,“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陈潇潇笑着问,“不知冯侍妾要妾身身体出什么事?”
冯侍妾一噎,“哪有,妾身、妾身······”
“够了。”柳侧妃打断她,“琉璃将诊费给大夫,送大夫出府。”
“是,”琉璃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夫面色不善地走了。
陈潇潇亲自给柳侧妃续了茶,笑意盈盈,“柳侧妃姐姐也不要怪罪冯姐姐了,也怪妾身,没事给弟弟做什么衣裳,害得冯姐姐误会。”
“冯姐姐,你说,妾身说的话,你怎么就不信呢?”
柳侧妃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说,“妹妹的身体没事就行,至于她,也是关心则乱。”
冯侍妾委屈,小声喊一声,“柳侧妃。”
陈潇潇看一眼冯侍妾,“坐,冯姐姐来妾身这不要客气,还要谢谢冯姐姐,妾身今日确实觉得身体有些乏力,索性没什么毛病。”
她心里冷笑,果然是要笔杆子硬些,平常什么都不做别人都当她是面团,谁都想来揉一把。
柳侧妃放下茶杯,琉璃也回来了,她站起来,“既然陈妹妹身体无碍,那本妃就回去了。”
陈潇潇连忙起身,“柳侧妃姐姐不在这再坐会儿?”
柳侧妃摇头,“妹妹坐,别送了。”
陈潇潇站着,依然将人送到门口。
冯侍妾被柳侧妃遗忘到脑后,她恨恨地瞪了陈潇潇一眼才追上去。
到院外,冯侍妾追上去,“柳侧妃,妾身、妾身是被陈潇潇耍了的,您不要生气。”
柳侧妃停下脚步,气极反笑,“哦?”
冯侍妾不敢直视她,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子。
琉璃替自己家主子讽刺道,“还请冯侍妾,以后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要来找我们家主子。”
“滚吧,不要再来本妃面前。”柳侧妃揉了揉自己发胀的额头,阴沉沉地说了一句,便大步走远。
冯侍妾还待再纠缠,她拉住琉璃的手,塞给琉璃一个玉镯,“琉璃,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真不是故意的。”
琉璃将玉镯丢在地上,愤恨道,“谁要你的东西!”
冯侍妾懊恼极了,这个该死的丫头!
她捡起玉镯,回头看听雨院一眼,恨上了陈潇潇。
院内,白芷唏嘘道,“主子,她们也太过分了。”
陈潇潇淡淡地说,“谁让人家看准我是个软柿子了呢,以后孩子的事情,莫要再提了,等我有能力自保的时候,再说吧。”
“是,奴婢知道了,那接下来,主子要做什么?”
陈潇潇想了一会儿,忍痛将一张银票拿出来,给白芷,“你能将它们换成碎一点的银子吗?”
白芷拿过来一看,思索着说,“可以换成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那换九张吧,剩下的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