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脸色不怎么好,夏露本来是她安插在轩墨阁的人,现在竟然轻易暴露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也不好直接说认得夏露,那她到时候更加难下台。
夏露被打后,怯怯地看了柳如玉一眼,声音低了一分,“奴婢没有做,也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她陷害奴婢的。”
她指着秋月,“奴婢本来不在这,是被陈侍妾院里的秋月骗过来的。”
“哦?这是怎么回事?”柳如玉看向陈潇潇。
陈潇潇眼神瞥到秋月,秋月跪下后,她才说,“王妃不若看看这两张纸,这前头的一张,与后面的那张,不是同一时间的。”
绿衣将两张纸张都打开,柳如玉拿过来翻看,点头,“确实看着不一样,这第一张血迹看着像是好几天了,这后面一张血迹还没干,是今天的?”
李侧妃也凑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这又和两个丫鬟有什么联系,陈妹妹你这让我们有点糊涂啊。”
陈潇潇又用帕子轻轻擦拭了下眼角,才说,“不知各位姐姐可记得,妾身几天前回家过一趟,这第一张就是那时候被放在菩萨金身那的。”
众人又将目光投到跪着的丫鬟秋月身上,她跪着,说,“回王妃,各位主子,夏露这个丫鬟,仗着奴婢与她有几分交情,诱惑奴婢将人引开,她却是偷偷进了主子的房间放了这个东西,幸好主子回来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秋月说完,瞪了夏露一眼,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被主子训斥。
柳侧妃皱着眉头,问,“她别是许了你什么好处了吧,不然你会为了她将人引开?”
秋月一惊,要说的话堵在嘴里,冷汗流了下来,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求救般看向陈潇潇。
不想陈潇潇根本不看她,正看着手里的帕子。
秋月咬牙,头磕在地上,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奴婢该死,夏露跟奴婢说,要是奴婢帮了她,她就、她就、”
“就什么?”李侧妃好奇地问。
“就帮奴婢,当王爷的女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脸色都是一变,于侍妾更是愤怒,怒斥秋月,“痴心妄想,你也配!”
秋月害怕得一直磕头,“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着了夏露的当,前头主子发现了后,让奴婢使了计策,让她再潜入进来,这事情才败露,可是奴婢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她会干出这样的事,求王妃饶恕奴婢。”
“既然事情也弄明白了,夏露,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柳如玉看向夏露的眼神,已经从不耐到了想杀她的地步。
“不若王妃将王府都搜查一遍吧,夏露为了害妾身都能将这个东西放在妾身房间里,为了各位姐姐的安全,还是查一遍吧,别到时着了这丫鬟的道。”陈潇潇提议。
她没有直接说,是怀疑夏露有人指使,而是以一种为了众人着想的口味去说这件事。
果然她这么一说,只要传召过夏露去她们院子里的人都坐不住了。
柳如玉一想到,房间里某个角落里,可能藏着那等污秽的东西,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
其他人也是,夏露去了她们每一个人的院子,之前问话的时候,基本都来过她们的院子。
李侧妃表现得更加明显,她直接催柳如玉,“王妃,陈妹妹说的不错,还是搜一番吧,不然总觉得心里发毛。”
夏露一慌,怒吼,“陈潇潇,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就放了你这边,别的主子的院子我根本没动过。”
吼着,夏露就要站起来。
绿衣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嘴堵住,不悦地说,“王妃没问话,你大声喧哗什么,还有陈侍妾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夏露嘴巴被堵住,她拼命地想说话,奈何说不出。
柳如玉那边,已经决定将整个王府都彻查一遍,“绿衣,你带人,将王府里各个角落都清查一遍,不可漏过任何一处。”
“是,奴婢这就去。”
绿衣闻言,立刻带了几个人走,并去前面带了好几个管事嬷嬷过去,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搜查。
绿衣一走,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陈潇潇被白芷扶着坐回了椅子上。
于侍妾还再站着,陈潇潇看了她一眼,到底不忍心,让白芷拿了张椅子过来。
得了椅子的于侍妾,接着瞪了陈潇潇一眼才坐下。
陈潇潇没有理会,她转而对柳如玉说,“辛苦王妃了,大中午的来妾身这处理这样的事情。”
柳如玉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她端起茶喝了一口之后才接着说,“无碍。”
绿衣带着人,匆匆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回来了。
她不仅回来,还抓了一个丫鬟,是王侧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春桃,同行的还有王侧妃,杨侧妃。
杨侧妃是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她本来在院子好好的,绿衣带了一堆人跑进来就是搜院子,她想来讨个说法。
虽说她不受宠,可到底是是侧妃,哪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冲进来搜院子的。
她进来后,一看众人的阵仗,直接吓住了,行了礼后默默退到一边。
绿衣进来,直接押着春桃跪下。
春桃进来,眼神躲闪,害怕得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押着春桃进来了?”柳如玉蹙眉,一副不解地样子。
其他几人亦是有些诧异,陈潇潇惊讶地看了王侧妃一眼,不明所以,难道,跟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