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虽然欣赏着美景,心里却是一直揣揣不安。从小花提供的神农架内部资料上来看,猿人、野人、大野鸡、水怪、鬼市、白化动物,这些我们都遇到了,可见这个资料还是具有一定准确性的。而资料上记载的一些东西我们还没遭遇上,在接下来的路程中随时有可能碰到。
这样说来,我们这一行人好像是一个“系统”,npc下发的任务是固定的,不把所有的怪都打一遍不能升级。难道都怪我这“下墓必遇粽,开棺必起尸”的神奇体质我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下剩下的5个人,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因为又在树林中行走,我们又开始轮流开路,第一班岗是黑瞎子。
我们是一堆青椒肉丝炒饭
青椒肉丝炒饭特别香
我的脑海中警铃大作,完了完了又来了,我就知道只要有黑瞎子在,我们就摆脱不了被青椒肉丝炒饭支配的恐惧。
“什么破歌,难听死了,换一首。”小花随手摘下旁边树上伸过来的一朵花,甩手打在黑瞎子后脑上。
黑瞎子伸手往后脑上一摸,把花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着。
“好,花爷的指示我明白了,这就换一首。”
说完他又低沉又悠扬的声音再次在树林中响起: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为什么这样红
就算我再迟钝,应该也能听出这歌是在影射小花吧。我侧过头一看,小花脸上可疑地、肉眼难辨地浮起些许红晕,但他居然没有痛扁黑瞎子。
红得好像,
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那到底是友谊还是爱情啊”胖子突然发问。
“你觉得是友谊就是友谊,你觉得是爱情就是爱情呗。”坎肩一边拨开伸到眼前的树枝一边回答。
“哼,腐眼看人基,基眼看人腐。”胖子说。
“鸡眼鸡眼走路疼。”坎肩仍然在认认真真地拨开周围一切挡路的植物。
“行了行了,”我出声打断他们:“两个小时了,换岗换岗。”
“那这一班我来吧。”坎肩蹦蹦跳跳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黑瞎子回到队尾,和小花并肩走在一起。
坎肩毕竟还是小孩子,一旦周围没有危险很快就放松下来,他一边唱着嘻唰唰一边随着节奏左右摇晃身体,这还不耽误他把开山刀舞得呼呼生风,周围的枝叶简直是雪片一般往下落。
年轻真好。我心里暗暗感叹着。我们这“六小龄童”组合其实是2老龄童3中龄童1小龄童。
正胡思乱想着,前面的闷油瓶突然停下了,我反应不及,差点撞上他。
“又怎么了”我有些郁卒。
“老板,前面好像有几只熊哎。”坎肩回答。
“妈蛋的,”我说:“又是北极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