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二个星宿。”闷油瓶说完就继续往里走去。既然闷油瓶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和胖子也跟了上去。
面前是一段台阶,上去之后就彻底走出了水道。我不敢停下来擦干衣服,赶忙先打起手电看周围的情况。和刚才那间墓室一样,墙上画的仍然是朱雀,另一面墙上则是颜色极为暗淡的一副星座图。我仔细辨认了半天,依稀看出也许是巨蟹座。
房间正中有一尊羊的塑像,大约一人高,周身漆黑,两条弯曲的大角气势磅礴。原来刚才洞。
公羊塑像的周围摆了一圈棺材,却没见到人蜕,难道说此人并不是在每个“驿站”都褪一次皮吗?
“人蜕在棺材里。”闷油瓶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
“为什么?”
“积尸之地。”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南方七宿的第二宿,鬼金羊,主惊吓和多凶,在星象上被称为积尸之气。所以刚才那些娃娃鱼应该就是从这里来的,常年吸尸气长大,凶恶残忍,闻到人气就赶来扑食,但是吃尸体吸尸气的生物都害怕闷油瓶的麒麟宝血,这才让我们逃出生天。
话虽如此,这个地方让我隐隐的不安。这地下本来就是凶险之处,鬼金羊代表的就是鬼,多凶之兆,这地方很可能凶险万分了。我顿时打起精神,拿着手电仔仔细细地查看这个房间,比起前几个墓室来说,这里的陈设算是复杂,但是主要的物件还是眼前的公羊雕像和摆在周围的五具棺材。周围没有出口,唯一与外界相通的就是与水道连接的洞口。如果这里是南方七宿的第二宿,那沿着这个方向下去,最起码后面还有五个与星宿相关的墓室,所以不可能没有出口。按照以往的经验,出口不是隐藏在雕像下面,就是和这些棺材有关。
看来这里的谜题一时半会解不开,我拿出矿灯点上,然后把矿灯放到地上,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我看向地上的五具棺材,为什么是五具?突然眼前一亮,我转头看向墙上的星象图,没错,星象图上有五个点,而眼前这五具棺材也是按照星象图上的位置摆放的。可是到底哪个点和其他四个不一样,我一时间又没了头绪。或者说解谜的关键在于中间的公羊雕像上?毕竟这一宿是鬼金羊,羊才应该是重点。
这样想着我慢慢向公羊雕像靠近,想看得再清晰一些,闷油瓶却无声地拉住我,不让我进一步接近。我明白他是感觉到这雕像不简单,里面必然有机关。没想到闷油瓶拉住了我却没拉住胖子,此时胖子已经从羊尾巴后面跨过棺材,在雕像身上摸索起来:“就这么一只羊在这,出去的开关肯定在它身上。”
我和闷油瓶想喊住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只好高度紧张地盯着雕像,看会出现什么变化。羊身微微一颤,胖子反应机敏,一个后空翻跳了出去,远离了雕像。雕像周身开始散发出袅袅黑烟,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难闻气味。我们三个刚才戴的口罩还没有摘下,此时还能抵挡一阵,但是羊身上散发出来的烟气必然不会是当熏香使的,不是毒气就是可以致幻。我提醒胖子和闷油瓶把包里的防毒面具戴上,免得着了这股黑烟的道。大家闻言就伸手去背包里拿防毒面具,我把面具掏出来之后,把口罩摘了下来,再把面具戴上,这么几秒钟的工夫,就感觉一阵晕眩。
我扶住身后的墙壁站稳,再去看那雕像时发现它居然开始动了起来,在袅袅的黑烟中,雕像开始慢慢变形,变高,胖子和闷油瓶见状立马掏出了家伙,闷油瓶还是用刀,胖子直接掏出了16,紧张的手都有点发抖。他们两人很默契,都没有贸然发起进攻,而是先静观其变。这时的雕像已经完成了变形,黑烟中站着一个两米多高,头上长着长角的铜人。它舒展了一下筋骨,迈开步子向胖子走了过去,步伐僵直但速度却不慢,胖子一见有点慌神:“这铁羊精居然相中了胖爷,胖爷先给它来一梭子当见面礼”,话音未落16已经火力全开。一发发子弹打中铜人之后全数没入它的身体里,铜人的前进因为子弹的冲击力而放缓,但是丝毫没有受伤倒下的痕迹。
闷油瓶一看铜人已经把胖子逼到墙角,眼看越靠越近,凌空飞起举刀往铜人的脖子上砍去。铜人甚至没有回头看闷油瓶,准确无误地在刀落下之时举起右手抓住了刀刃。闷油瓶继续用力,铜人紧紧握着刀身,两人一时间角上了力。我趁着这个机会转移到了铜人的正后方,刚才我、铜人、胖子的位置在房间的对角线上,开枪也许会误伤到胖子,现在到了它身后我没有了后顾之忧,用尽全力向它开火。巨大的冲击力逼得铜人向前一趔趄,小哥顺势抽回了刀向脖子上狠狠砍下。眼见这大力的一击,刀刃和黄铜猛烈撞击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而铜人脖子处却只是留下了一道印子,它回身一抓,小哥灵巧地欺身闪过。铜人并不急于追逐闷油瓶,彻底回转身向我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火力吸引。我和胖子两挺16的火舌把铜人夹在中间,按理说早就应该把它打个对穿,但它身上只是弹孔不断增加,丝毫没有要倒下的意思。
胖子一边换弹匣一边大喊:“天真!那玩意儿头上有个凹槽!”
我一边开枪一边眯起眼睛想看清楚,灯光太暗看不分明,但是好像在铜人的额头正中确实有一个y字型的缺口。我把枪举高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