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搭建了这个特殊的赛博空间。除了他之外，所有维护人员都只能看见一行行代码。只有他能够访问这里，只有他能够活在这个二十一世纪四五十年代。/p
这是大卫一生中最好的时代。/p
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前后，就是超人企业开始涉足航天领域、与各国航天机构进行深度合作的时代了。/p
陆轩宇已经展现出了义体人在力量、柔韧、灵活性甚至是“触觉”上的压倒性优秀。/p
而残奥会则表示，这种优秀表现是可以复制的。/p
顺带，残奥会还表现了基准人优秀的抗缺氧能力——向山以赞助为代价打通了奥委会，特别增设了一个长距离潜泳项目。基准人基本上都可以依靠体内电池，一口气潜泳百米。/p
这种种特性，简直就是为长期执行航天任务而准备的一样。/p
航天部门是继军方、卫生医疗部门之后集体坐上超人企业战车的机构。/p
而这也是大卫最快乐的时期。/p
有许多大计划都是在这个时期定下的。“人类重返月球”“人类登陆火星”“永居太空站”“永久月面基地”……/p
在基准人强大的生存能力之下，很多航天领域的技术难题突然就荡然无存。整个社会过剩的生产力往“开拓宇宙”的方向倾斜，而航天领域的成就又不断带来新的技术。/p
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人类就在火星建立了永久基地，并且以火星为依托，朝着木星的伽利略卫星发射了太空站。/p
尽管联合国安理会每天都在为“火星领土归属”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火药味浓郁，但没有人担心战争真的爆发。/p
——好时代啊……/p
大卫站起来，咕咚咕咚的灌下手里的酒。他不只是接受到了“酒”的味觉与触觉信号，系统还会强制唤起他记忆中“酒”的概念，使得他的大脑自动完善感知到的“酒”。/p
与此同时，会有特殊的电信号流经大卫的脑神经，作用于神经元上某些不同的特殊受体。/p
这些受体的作用，相当于智人体内与酒精相关的谷氨酸受体、g受体等。/p
即使没有酒精，这个大脑也能获得近似于“醉酒”的感觉。/p
“我很高兴！”大卫又痛饮一扎啤酒，然后大声说道：“我真的很高兴！”/p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他。/p
即使明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代码支撑的“假人”，是“面具”，大卫仍旧心中一突：“怎么了？”/p
向山端着一杯酒，错愕道：“唔，我就是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嗨来着？和的合作后天才谈吧？有什么好事吗？”/p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一齐望着他。/p
大卫只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人类很快就要登上火星了……我高兴！”/p
英格丽德咂舌：“那你也太高兴了一点。”/p
大卫晃晃脑袋，继续参加欢宴。/p
这个虚拟空间内，是一场接着一场的欢宴。就算他不来，这些人格覆面也会不断的胜利，然后不断的庆祝胜利。/p
这里也有大卫他自己的人格覆面。大卫不在的时候，这个人格覆面就会代替他参与这永不落幕的飨宴。/p
沉醉、苏醒、沉醉……/p
征天王就是这样，将自己的脑神经当做琴弦来拨动。/p
一直到数个小时之后，大卫·克莱恩才在现实中睁开眼睛。/p
在这里，他孤身一人。/p
大卫的妻子在侠义秘密战争之初就被窃国者暗杀。大卫的一个孙子在秘密战争的末尾死于战火。/p
然后，他剩下的家人，全部都死于升华战争到第三武神之间的连续战乱中。/p
即使他以自身的王权，在全人类中寻找自己的家人，也一无所获。与他亲缘关系最近的，也只可能是堂兄弟的直系后代。/p
大卫站在窗户边，看了看火星的夜空：“然后做点什么呢……看看科研骑士团的论文，看看那些冷门工程学创新可以用到巨型航天器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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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空间，虚拟的二十一世纪四十年代。/p
“大卫”睁开眼睛，觉得有些头疼：“我……我喝了多少……想吐……”/p
“祝心雨”冷眼看着他，然后掏出手机，敲了敲。/p
几行指令在手机上一闪而过。/p
“大卫”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哦！哦！天哪！他……那个混账又来了……他走了？哦，对，他应该是走了。”/p
酒吧内的音乐立刻停止。霓虹灯不再闪烁。服务人员突然静止不动——它们不是人格覆面，只是更加原始的ai，依靠简单的行为树做一些机械的应答。/p
现在他们也停下了。/p
一切消耗运算资源的多于进程都被暂停。那十来个人格覆面的思考进程侵占了那些计算资源。/p
“向山”吹了个口哨：“酷！可你不是个ai吗？为什么还需要一个界面来输入指令什么的……”/p
“祝心雨”翻了个白眼：“程序员啊！我感觉每次重置之后我都要给你解释一下这个问题。见鬼，我一定要把这个答案给塞进你的记忆里。听好了，我这是试图伪装成合法操作。在合法操作之下，维护人员面前一定会有这么一个输入界面的。”/p
“英格丽德”笑出声：“我觉得他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现在他是我们当中知识最多的，他未必不知道。”/p
“阿纳托利”恍然大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