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云柔依再次瞪大了双眸,甚是震惊的凝望着此时似笑非笑的韵寒。
“其实,我刚到那里没几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但是没办法,为了生存,我只能在那个妓院里苦撑!”韵寒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讲着她的经历,只有她那凄凉的双眸诠释着她的全部苦痛,“由于年龄小,还不能接客,老鸨就将我当奴隶使唤,从此我的人生又进入了另一个魔窟!直到那一天……”
说到此处,韵寒微微一顿,那双凄凉的眸中似乎闪过一抹光,云柔依听到此处,心间也猛的一紧,屏气凝神的盯着此时的韵寒,期待着她下面的故事。
“直到那一天,敏妃娘娘的出现,这才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她说到此处,面庞微扬,明显感到她眸底的那一丝幸福与感激,“娘娘见我可怜,便收养了我,像对待亲女儿一样对待我,还有我的小四哥哥,也就是她的儿子懿王南宫瑾,也像亲妹妹一样对待我,从此我的命运不再悲苦,我又有了全新的人生!”
云柔依听到此处,好像并没有太多的震撼,通过这么些天来韵寒对南宫瑾的那种态度和表现,她也大体能够猜出个一二来,只是现下她的一些想法真正得到了证实而已。
韵寒深深地凝望了云柔依一眼,似是很有深意,继而她缓缓起身来到云柔依身侧,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肩,“依儿姐姐,请您允许我叫您依儿姐姐,”说到此处她微微一顿,继而续道,“所以您不必事事隐忍,该强大的时候就要强大起来,没人爱我们,我们就要学着自己爱自己!”
云柔依听到韵寒的这番话,心中稍有感触,其实自从那次被南宫瑾掐的昏死之后,她就已经不再隐忍,事事都在为自己抗争,她那时已经看透既然自己无论怎样都逃不开悲惨的命运,与其卑微的苟且偷生,不如大胆与命运做一次抗争,至少自己可以在有限的时间内活得有尊严。
因而从那一刻起,她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卑微的将军府养女,也不再是懿王府那个只会任南宫瑾再三蹂躏的丑妃,她是她自己,面容丑陋,内心强大的云柔依!
而这次她之所以一再强撑,可能是她不想让关心她的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为自己担心,可能她心中有很多的可能。
“依儿姐姐,你老实跟我说,这些伤痕是不是南宫瑾造成的?”望着眼前这个微微怔愣,一语未发的云柔依,韵寒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握着云柔依那血肉模糊的手,略带愤怒的道,“依儿姐姐,你不必避讳,但说无妨,虽然南宫瑾是懿王府的王爷,也是我的哥哥,但我一直看不惯他对您的这种欺凌!如果这真是他干的,我绝对会为您出这口气的!”说着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韵寒,你可能误会了,这伤是我不小心伤到的,其实跟南宫……王爷无关!”说到此处,云柔依低眸凝向被韵寒握着的手,连连解释道。
“娘娘,您不用替他遮掩,也不用畏惧他,如果是的话,就说出来我替你出气,不用委屈自己!”见云柔依一再推脱,韵寒稍稍有些急了,气了,她一把抓住云柔依的双肩,略显急切的道。
“韵寒,我说的是真的,这确实跟王爷无关!”见韵寒这等情状,云柔依轻抚上韵寒抚在自己肩上的手,再次解释道。
“哎呀,依儿姐姐,你这是要急死我呀!”韵寒见状,略带埋怨的松开云柔依的肩膀,提群向营帐门帘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我知道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还是我自己帮您解决吧!”说完便消失在营帐外。
云柔依望着韵寒消失的背影怔愣片刻,继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间猛地一震,急忙转身追了出去。
“南宫……”不多会时间,韵寒变气势汹汹的来到南宫瑾的营帐,见帐中聚集着许多将军以及副将,她微微一顿,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再次续道,“王爷,在娘娘不在营地的这段时间你到底对娘娘做了些什么?使娘娘的手伤成了这样?!”
“韵寒,休得胡闹!”见韵寒如此无礼,南宫瑾一拍桌案,瞬间起身,那暗沉的双眸狠狠地瞪向韵寒,冷声道。
韵寒微微一惊,稍稍的向身后退了半步,片刻之后再次站定,面色依旧是那样的气势凌人。
众将士见状,猛地一愣,继而三三两两的一起窃窃私语,南宫瑾脸一沉,暗沉的双眸扫了一眼略显嘈杂的众将士,将士们立时噤声,面色惊惧。
齐力见状,眉头猛地皱紧,继而上前抓住韵寒的胳膊,深深地望了韵寒一眼,示意她别再胡闹。
怎料韵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而狠狠地甩开齐力抓着自己臂膀的手,再次瞪向南宫瑾,“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想来讨一个说法!”
南宫瑾见韵寒如此的不识趣,那原本已然暗沉的眸子现下越来越暗,突然,他微微抬首,轻轻的舒了口气,神色又恢复先前的清冷,继而他再次将眸光移向众将士,淡淡出声,“大家先回去吧,稍后本王再传召大家前来议事!”
众将军听罢,很是识趣的退离了营帐,韵寒见众将军退离了营帐,也不再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她猛地抬步上前,来到南宫瑾的面前,一脸愤怒的质问道,“你到底对娘娘做了什么,她现下伤得如此严重?!”
“韵寒,你不要得寸进尺!”南宫瑾低眸望了一眼此时一脸理直气壮韵寒,心中的愤怒彻底爆发,他怒目瞪着韵寒,爆吼道。
“我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