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在旁人的眼中是赵国人,若是赵国人对着对他下手,那这般的问题也就会变得更加的严峻起来,这般弄的不是便是会成为赵国和卫国之间的问题,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被有心之人听之,这后果……
萧慊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这船虽是战船,但比之寻常的战船还是多少有些不同的,这寻常的战船之上自然是没有像是这般供着休憩用的房间。这是专门用于主战船上所用的。
但即便是如此,却还是同那些个宅子别院之中所比完全不一样的,毕竟是在行军打仗之中到底不能像是平常那样的奢华,一切只能从简。
萧慊到是清楚素问这人是对物质上的要求不算太高,即便是如今这里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这也阻碍不了她什么,只要是她愿意呆着的地方,就算是只有空壳子哪怕那顶上破瓦遮蔽不了了半点的风雨,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遮头物,夜宿野外只有篝火一堆的时候,她也不会抱怨什么。
丰乐河,素问原本还以为自己不再会到这丰乐河边了,到了这里的来的时候不免地也有些触景生情,尤其是在踏上船的时候,素问只觉得浑身有些难受,甚至还有些不可抑制地觉得有些不安全,之前停留在脑海之中不好的印象也随之而来,素问不免地就会想到当初那场景,尤其是在爆炸那一瞬间所冲击而来的热浪,在看到船的时候心中不免地就有几分畏惧之感,只是她这面上没有说罢了,素问当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是创伤后遗症。
经历过创伤的人多半都是会有这样的毛病,素问自己是医者,自然也就十分清楚,对于这种事情她十分清楚,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要怎么做也很清楚,她的症状要比那些个严重的要轻许多,只要时间一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萧慊原本是打算将素问送回到长安城之中的,但后来觉得若是将素问送回到长安之中,这山高水远的若是出点什么事情他这一时之间掌控不得,这二来萧慊也实在是不放心素问一人回到长安城之中去,当然这其中有为素问担忧的地方同样地也有为长安城之中的人担忧。
所以萧慊也就将素问带在自己的身边,至少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他总觉得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到底也是能够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至少不用落得惊慌失措的地步。再者他也想让素问陪在自己,想让她能够在自己胜利的时候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同自己分享着这其中的喜悦。
素问知道萧慊的对于自己的维护可算是真的十分到位,就像是陈冰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许自己在萧慊的身边哪怕是天塌了下来萧慊也是会给自己给撑着。
“什么时候会结束?”素问漫不经心地问着萧慊,虽说早就已经有了印象这三国在背地里头已经狼狈为奸了个妥当,就等着此时此刻对着越国下手,但现在姜国已经出手了,而赵卫两国却还是在这赵卫的边境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这让素问也觉得多少有些摸不准,这个时候不是应当趁着越国防备最薄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的么,难道事到如今这个时候才开始寻起什么道义来,还打算递上帖子择日来战一类的?
“不急。”萧慊缓缓地道了一声,这容渊同容熙之间因为那些个帮手的江湖人士要不是突然之间临阵倒戈要不就是离开的关系,容熙已经在容渊的手上连连吃了好几个败仗了,也已经呈现了颓败之相,想来要不得多久就能够以容渊的大胜而告终。
姜国的率先出战也便是为了转移已经旗开得胜的容辞的主意力,虽说容辞并非是将士出生,却也可算是一个将才。如今容渊将容熙围困在一个城池之中,容熙虽是抵死不从,却也到底是奈何不过弹尽粮绝,最多不超过十日左右,萧慊觉得这件事情便是能够完满结束。
他同赵王武烈帝之间也还有一些个事情没有谈妥,连军一事自是要慎重一些,且他这般出手可并非是想要空手而归的,自然地也是要慎而重之。他的打算自然便是在容熙战败,容渊的人马尚没有那样的精力一下子阻拦的时候再动手,佐以姜国的人马,想要就此是吃下大半个越国自是不成问题,到时候即便是留着越国,也便是成了一个依附而生的喧罢了,到时候每年朝贡都能够让这些个人焦头烂额的了。
“约还是能够赶得及回了家过新年的。”萧慊道,依着武烈帝那一贯尚武媳速战速决的方式,只要是沾到了甜头若是不一味的穷追猛打这也是十分不可能的事,而且武烈帝的人马骁勇,适宜做了先锋,到时候由十万的赵军和十万的卫兵会成为先行,而剩下的各自十万大军便会随其后,这般一来也可算是相互监督免得真的当一方人马在前方厮杀而另外的一方人马杀了一个回马枪。
如今已是九月,到新年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这么说,萧慊他们根本是打算在这几个月之内就将事情给安顿好的,如果是之前,素问还是觉得萧慊实在是太小看了越国的兵马,就算是他同赵国四十万大军压境想要在四个月内取得压倒性的胜利这也是有些难度的事,但现在,素问倒并不觉得这种话有夸张的成分的,因为现在还是真的有这样的可能。
“这些个事情你无需担心,你便是跟在我的身边就成。”萧慊微微一笑道,“武烈帝对于这种事情十分的热衷,你我只要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