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定就是这家伙”
才到池田屋附近的小巷没多久,几名提着灯笼的新撰组武士就拦住了绯村剑心与雪代巴的去路。
绯村剑心眉头紧锁,伸手将雪代巴护在身后。
“从原路快逃。”
紧接着,他的左手逐渐按上长刀护手,准备随时拔刀。
就在这时,雪代巴却突然伸手止住了剑心的动作,用着急切的语气说道:“你知道吗刀是需要刀鞘的”
“你在说什么”
“你要继续杀人到什么时候”
前方的新撰组成员已经拔刀出鞘,站在绯村剑心身后的雪代巴睁大漂亮的黑色眼眸,语气决绝:“我想看清楚,亲眼作见证”
一名新撰组成员冲上前。
绯村剑心摒弃杂念,轻轻推开雪代巴,拔刀,回劈一气呵成。
不过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没有血肉横飞的景象,先头的那名新撰组成员只是面色有些痛苦地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看起来还有战斗的余力。
“穿着锁子甲吗”
如此看来,这些新撰组成员绝对是有备而来。
饭冢说的没错,桂先生危险了。
“别碍事让开”心急如焚的绯村剑心怒道。
总共五名新撰组武士不依不饶地挡在绯村剑心前方,堵住了前方的去路。
“「北辰一刀流」平间重助”
“废话少说”
作为一名刽子手,绯村剑心与这群武士之间有着其本质上的差别,新撰组一生所信奉的武士道精神对于他而言更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所以,像武士之间对决前,要互相通报流派与名字这种事情,剑心认为根本没有做的必要。
挥刀上前,每一刀落下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逝去。
飞天御剑流是当今世上最强的剑术,可见一二。
即便是新撰组成员身穿锁子甲,剑心也能使用手中利刃精准地割开他们的喉咙。
血花至刀尖盛放。
绯村剑心站在一堆尸体上,除了满头的汗水,身上竟然没有沾染上多余的血迹。
他默然回首。
雪代巴站在视线前方,隔着尸体,用漆黑的眼眸与自己相望,仿佛是在说我正在用这双眼睛见证着。
与此同时。
桂小五郎这才得到新撰组突袭池田屋的消息,当此时过去显然为时已晚,战争已经落下帷幕,新撰组大获成功。
绯村剑心躲在池田屋不远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新撰组成员将池田屋死死围住,领头的武士正在检查尸体,核实身份。
来晚了。
绯村剑心咬了咬牙,下意识想要走出去。
但雪代巴紧紧握住刀柄,带着近乎恳求的眼光摇了摇头。
开始的一系列事情就让他莫名感到有些慌乱,再加上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雪代巴,绯村剑心微微睁开双眼,一时之间竟失了神。
“果然,桂小五郎不在。”
一声呼喊声将两人都拉回现实。
桂小五郎不在这里,意味着剑心就没有了任何冲上去的理由。
雪代巴忽然觉得心情放松了下来。
她拉起剑心的手掌,开始离开这块危险的地方。
正在交谈之中的斋藤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回过头望向剑心和巴方才藏身的方向。
“怎么了”
“我闻到梅花的香味了。”
“现在是夏天啊。”
“或许是提前开花吧”
身上沾染着鲜血的斋藤一淡淡回复。
回到小荻屋。
绯村剑心和雪代巴正巧碰见老板娘。
“桂先生有来过吗”绯村剑心立刻询问道。
“没有,我听说池田屋出事了。”
老板娘一边将行李与伞交给剑心和巴,一边说道:“这里也很危险,快点从后门离开。”
雪代巴也接过一半行李,微微鞠躬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老板娘再次叫住了她。
“小巴,你还记得吗”
“诶”
“菖蒲花,是雨中最香的花。”老板娘意味深长道:“即便在腥风血雨中也是”
雪代巴当然知道老板娘在说些什么。
前几天还在下雨的时候,老板娘曾让她将买来的菖蒲花先暂时放回屋内。
在那个时候,老板娘也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和你很像啊。”
而自己当时的表情就如同现在一样。
“我是说菖蒲花,雨中菖蒲花是最香的,在太阳下味道就隐藏起来了是吧”
白梅是大多数人印象中的雪代巴。
然而却有一人说雪代巴像是摇曳在雨中的菖蒲花。
只有老板娘坚信着,雪代巴这样的女孩,正如菖蒲花一样,即便在腥风血雨中也能散发出独特的香味。
所以,她是最适合剑心不过的了。
雪代巴默默朝着老板娘又鞠了一躬后,转身跟上了剑心的步伐。
从后门离开。
一道声音从小巷口传来。
“绯村吗”
“桂先生”
绯村剑心望着这道身影,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我宁愿死掉啊,藩邸也被所司代的兵力包围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桂小五郎的语气中不乏哀痛,但他并不想这种痛苦传染给剑心,于是赶紧换了个话题说道:“但是现在,我们要想办法逃出京都。”
他看了眼跟在剑心身后的雪代巴。
“我在大津准备了房子,你们就以夫妻的名义在那里生活。”
绯村剑心和雪代巴显然没有意料到桂小五郎会这样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