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笑,其余武当派中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徐景永则惊异地看着张云海,如同突然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
张云海同样哈哈大笑道:“十七,刚才这个副掌教说了一大堆废话,只有一句话是说对了,武当派确实一代不如一代,再接下去,说不定是个傻瓜就能当掌门。
当年武当派之所以辉煌,只是靠着张三丰老头一个人撑着,张三丰门下号称有武当七子,也还勉强够看,可惜自张松溪过世以后,武当派第三代弟子之中,能够在江湖排得上号的,已经不够一手之数。
至于现在的武当派,只要看看你这个武掌教的人品,就可以知道你们这个金陵武当之中的,究竟是些什么货色?”
胡飞鸿怒道:“老头,你是什么东西,敢污辱我们太太太上掌教?”
张云海冷哼道:“不管是张三丰,或者是张松溪,我都见过,他们可是要比你谦虚得多了,你这种货色,连他们的一根手指都打不过,却敢如此嚣张,当真是所谓满桶水不响,桶底水咣当!”
胡飞鸿须发飞扬:“老头,本来我怜你年老,不想教训你,可你竟如此张狂,我必让你付出代价!”
张云海呵呵冷笑:“是吗,正好,我来看看你这个副掌教要怎么让我付出代价。”
他微睁双目,一步一步向胡飞鸿走向,一边走,一边慢慢把自己内力渗透到全身的经脉。
所有人都似乎感觉到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张云海的身体之中慢慢复活,就连他干瘪的皮肤都慢慢鼓了起来,一根根头发无风自动,浑身上下满满的全是杀气。
胡飞鸿见张云海站在那里,倾刻间已经没有适才当管家时的那种奴颜婢膝,而完全是一派大宗师的样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胆怯起来。
张云海站到离胡飞鸿还有三四步的位置,沉声道:“胡掌教,你说我儿子卑鄙无耻,所以用劈空掌偷袭我儿子,我却觉得你更加卑鄙无耻,刚好小老儿也会一招劈空掌,还请胡掌教赐教。”
他一句话说完,气运丹田,大袖飘飘,右掌向半空中斜斜伸出,掌力甫运起时,竟然隐隐有风雷之声。
胡飞鸿不敢托大,双手虚抱成圈,真力运转全身各处,全力防御。
张云海的右掌猛着斜的挥出,众人只听到破空之声大作,这一掌挥出之时,便如同有数百把刀剑同时在空中高速划过一般,发现霹雳啪拉的惊雷之声。
只听得砰地一声大响,胡飞鸿双手前伸,已经与张云海的掌力相接,张云海被力量反击,微微晃了一晃,而胡飞鸿却连退七步,每一步退出,地上的青砖都尽数被踩碎,直到七步之后,胡飞鸿才终于站定。
全场一瞬间鸦雀无声!
对于所有人来说,即使张云海与胡飞鸿能战个平手,也已经是让人极为震惊之事,可是从眼前的结果来看,张云海的内力明显要超出胡飞鸿一截,而且,胡飞鸿明显已经出尽全力,而张云海却仍然可能有所保留。
这是徐府的人第一次见到张云海出手,他们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么多年以后,老王爷一直对张云海如此信任,他单独出行的时候,为什么身边从来只带着张云海。
因为老王爷很清楚,带着张云海,足够了!
就连张十七也是第一次见到张云海对人全力出手,自己居然有这样一个义父,他不由得又是骄傲又是兴奋。
而徐河则想起自己平素那些小动作,额头不由得渗出了冷汗,徐景永的脸色更是复杂。
张云海自然不会去理会这些,他的目标是胡飞鸿:“胡掌教,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四两拨千斤的吗?你的如封似闭呢?你的如胶似漆呢?最后替你保命的,不过是一招七星步法罢了,每退一步,便能削减两成的力量,还算精秒。”
胡飞鸿胸口气血翻涌,喉口一甜,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内伤,可是他不肯丢了面子,连运内息,把这个鲜血压了下去,嘴上依然平静地道:“好刚猛的掌力,张管家莫非是崆峒派的前辈吗?”
张云海淡淡地道:“我现在只是徐府的一个前管家,再要说一个身份便是刚才你偷袭的那个小孩子的义父,什么门派都跟我没有关系,你刚才让我儿子领教四招,我也来上四招。
你劈向我儿子的劈空掌没有用全力,我也同样只用了四分力,现在是第二招了,你可要小心了。”
胡飞鸿吓得魂飞魄散,他之所以成为武当派金陵分派的副掌教,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功能在分派中排到第二,而是因为他善于交际,能够带着武当派的人在京城的达官贵人中混得风声水起。
刚才他还把话说的满满的,想要教训张云海,现在张云海只是出了一掌,而且声明只出了四分力,如果他就此落荒而逃,别说徐家以后他别再进门了,传出去以后,整个京城都难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还在犹豫之际,张云海已然出招,他的双手摆出一个很玄妙的姿势,刹那间,全身骨骼中发出劈劈啪啪般爆豆之声,他的双臂随着这种爆豆般的声音划动出一种玄之又玄的线路后,右拳猛然击出,向着胡飞鸿直击而去。
这一招看似缓慢,胡飞鸿却发现自己可以躲避的每一个方向都已经被胡飞鸿的拳招笼罩,他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抵御之法,只好将全身功力集中在双拳之上,倒踩七星步,暗生生接了张云海这一掌。
只听得砰地一声,便如同在大厅之中点然一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