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永连忙道:“景永以前年幼无知,说话口无遮拦,请王爷恕罪!”
燕王摆了摆手:“我本来就是你的姐夫,你并没有喊错,何来狂妄一说?这样吧,以后在外面,你喊我王爷,在这种场合,大家自己人,你还是喊我姐夫罢!”
徐景永拱手道:“是!”
徐辉祖却在一旁道:“多谢二位王爷对景永的器重,徐家上下齐感荣光,只不过今天还有一件事,景永天资不弱,府中一直在为他的挑选贴身侍卫,现在有两个人选,想趁今天的机会请两位王爷帮着选一选!”
燕王哈哈大笑:“小天才要从军,这身边的人确实得好好选一选,好,今天我们两位王爷愿意当裁判,你们把两个人都喊上来吧!”
徐辉祖也是哈哈大笑,喊道:“张十七,徐彪上前。”
两人都早有准备,走上戏台去后,双膝下跪,向台下磕头道:“小人徐彪(张十七)拜见两位王爷、王妃和众位大人!”
众人见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徐彪虽然身材略高,但张十七看上去也颇为壮实,而且两人都有一股子的灵劲,与一般府上的仆佣颇有不同,光从外表分不出轩轾来。
晋王突然问道:“我这次回京,听景隆说起一件事,说他们前段时间打赌,赌各府中仆人的忠勇程度,结果是徐府的一个小仆佣赢了,那个人可在吗?”
一旁的徐辉祖道:“禀晋王,那个人就是这台上的张十七。”
晋王拍了一下手:“那还用选吗?作为亲随,忠心耿耿是第一条件,张十七对徐府如此忠心,自然是作亲随的最好选择!”
徐辉祖却道:“禀晋王,这个徐彪与张十七都是自小从徐府长大,对徐府的忠心融入血液之中,那天的事,就算是让徐彪遇上,表现的也一定不会比张十七差!”
晋王赞道:“徐老王爷对大明的忠心,无出其右,徐家人秉承这份忠义,就连府中的仆人都有如此家教,难怪父皇将京城周边的安危都交给了徐大人!”
徐辉祖连忙道:“晋王如此夸奖,徐府上下愧不敢当,徐家没有其他优点,唯有一片忠心可表,愿世世代代都能效忠大明!”
燕王道:“徐大人,既然你们想挑选贴身之人,可是已经想好了题目吗?”
徐辉祖点点头:“禀二位王爷,徐彪和张十七的忠心都无需质疑,但是他们作为景永的亲随,光是忠心却还不够,还需要会办事,而且能懂景永的心思!”
晋王深表赞许:“不错,既然是亲随,就需要成为景永肚子里的蛔虫,以后若有麻烦,不需要景永开口,他就需要办得妥贴,这样才可以贴身使唤,可是这种能力,需要临事而决,并不是靠说说就可以看得出来的。”
徐辉祖微笑道:“二位王爷,我想了一个测试题,既然燕王提出来要让景永去从军,那我就给他们每人五十两银子和一匹快马,让他们上街买一件景永最需要的东西,谁能买得快,而且买回来的东西更合景永的心意,那就是赢了,二位王爷认为这个考题如何?”
晋王拍手称好:“这个主意不错,办这事件既需要揣摩主人的心思,而且更能体现平时是否注意金陵环境,说是一件小事,却又是不小,确实是个好考题。”
燕王也表示赞同。
徐辉祖眼见两位王爷都没有意见,于是宣布道:“那我现在就让他们两个上街,我们则看戏,就以这场戏的时间为限,如果在戏演完后,谁还没有回来,那就自动认输!”
燕王和晋王哈哈大笑:“妙极、妙极,就是这么办!”
徐辉祖挥一挥手,便有人各递给张十七和徐彪五十两银子,两人拿了银子,对望了一眼,快速跑出府去。
同时,戏台上响了一声锣,黄梅戏正式开演,燕王不太喜欢听戏,晋王却是兴趣极浓,不停跟燕王讨论戏中情节,燕王也只好跟他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讨论着。
等戏到女主角被招驸马的时候,晋王忍不住哈哈大笑:“四哥,你看这简直是瞎扯,且不说皇上怎么可能随便招一个会写点文章的人当驸马,光看这皇上在殿试的时候,居然不对这些人仔细搜身,连男女都发现不了,实在是一个大笑话了。
如果这么马虎的话,万一这些参加殿试的人身怀利器,皇上的安危还怎么办?”
燕王也是莞尔:“这写戏的人肯定没有上过朝,如何能明白这其中的复杂,我们只是看戏,何必追究他是真是假!”
晋王点点头:“是极是极,四哥的话总是很有道理!”
他一转头,居然发现徐彪已经回来了,远远地站在戏台边上,不由笑道:“这个徐彪倒也不坏,这么短的时候就把东西给买回来了!”
燕王点点头:“他的年龄看上去大了几岁,可能占了点优势,不过现在戏才刚过一半,张十七还有得是时间!”
这时候,立在二小姐身边伺候的林若初也看到了徐彪,可张十七却是踪影全无,她不由得频频看向东院门口,希望可以看到张十七的身影,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
她仔细观察徐彪,发现徐彪正偷偷与徐河交换着什么的眼神,虽然她不知道他们所交换的是什么,可是她相信这其中绝不简单,张十七肯定有大麻烦。
她再看看站在角落里的张云海,却发现张云海什么表情也没有,就仿佛眼前的一切他并没有放半点在心上,张十七什么情况,同样跟他没有关系。
她越来越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