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训一张脸气得铁青铁青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忙活一场,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他也知道,这些人,都是金悦和张靖的邻居,无论从哪方面说,明面上是肯定不会向着他的,再闹腾下去,难看的也只能是他。
可就这么离开,他怎么跟林力交待?
不是,他来是干什么的?
想到初衷,刘训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他不是为了哄金悦高兴,让对方帮忙说服秦四不再针对林氏才来的嘛,他甚至想过,如果一定要复婚才帮忙,那就复婚。
至于薛跃,亦或者李妙妙,看中的无非是他的前途,若是他的前途没了,她们哪一个都不会死心塌地的待在他的身边儿。
他的父母是风风光光的被他接到京城的,若是丢了这份工作,他靠什么养他们?再回老家,一家子的脸要往哪里搁?
明明这些都想的清清楚楚,才会来找金悦的,为什么一看到张靖,就被妒忌冲昏了头脑呢。
的确,以前他就怀疑过金悦和张靖,但,他细细观察过,两人间的确不像是有什么的样子,毕竟,在这方面他是很有经验的。
现在倒好,不管俩人以前有没有关系,以后,十有八九是要有关系了——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亲手把自己的女人推给别的男人,而他,竟然还真的就做了那样的蠢事儿......
刘训的视线再次移向金悦:“好,你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我都不掺合,我也没有资格掺合,算我求你,放过林氏,行吗?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我们离婚了,可我们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我父母对你也不错,要是我丢了这份工作,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你帮我,就相当于救我们一家子的命,金悦,算我求你了,就这一次,以后,无论你提什么样的要求,我都配合,行吗?”
“悦悦,要是你能帮到林氏的事儿,就帮一把吧,我儿子在那儿上班,说待遇还是挺好的,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以后,唉......”
“我外甥女也在那上班,我刚给她打了电话,说公司的员工都在愁着以后怎么办呢,悦悦,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咱这附近在林氏上班的,好像还真不好,刘训的确不是玩意儿,但如果是因为他,就让一个好好的企业倒了,的确不太合适。”
“是啊,这一失业,就容易乱,人呐,就是得有工作,稳稳定定的,才能好好过日子。”
“悦悦要能帮忙,就帮一下吧,邻里邻居的,实在不行就叮嘱那公司,别再用刘训不就行了。”
“是啊,让林氏把刘训开了,就不是帮他了。”
“对对对,这是个好办法,这种垃圾,不能让他过的那么舒坦。”
“.......”
看着议论的群情激愤的众邻居们,金悦神色中就有些茫然,听上去,大家说的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但这事儿,真的是她能干预的吗?
他们就不想想,她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师,她凭什么让一个学生,为了一个垃圾男人,就把一个公司给整垮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她的学生也不是那样的人,林氏走到今天这一步,根本就是决策者自己的问题,可牵涉到自身利益的时候,道理是不好讲的,站在道德至高点的时候,道理也是不好讲的。
张婶站了出来:“你们一个个的,还真就让这不要脸的给带着跑偏了?悦悦是大家伙儿看着长大的,她心眼儿多善大家不知道?
你们这样根本就是在为难她,老金家有多少家底儿,别人不知道,老街坊们还能不知道?要真有刘训说的本事,一家子的日子能过的这么紧巴?
这男人为什么和悦悦离的婚大家都知道吧?离了婚他连孩子都不管也知道吧?一个连孩子都能扔了不管的男人得多自私?
刚才也有人说了,他找的俩女人,撞一起闹腾起来了,所以,想想也知道他这会儿为什么跑悦悦这儿来示弱了吧?”
“可不是,这是怕那俩女的不跟他了,又想起悦悦来了,真够垃圾的。”
“就是就是,他家是外地的,要是工作没了,老婆再没了,灰溜溜的带着父母回老家,脸往哪里搁?”
“是啊,家里有孩子在那干的,不能为了自己孩子着想,就不管别人家孩子的死活了,悦悦心善,不能这么逼人家。”
“再说了,林氏也不是悦悦开的,能说让谁离开就离开?要有那本事,老金家日子还好过了呢。”
“是啊是啊,如果真的是学生替她出气,才针对的林氏,那只能说明那个林氏做的太过了,她再这么去求情,让人家学生怎么想?”
“谁说不是呢,高中生正是最热血的年纪,可不能这样伤人家的心。”
“.......”
听着舆论再次被张婶给扭转,刘训气得直跳脚:“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墙头草,她儿子喜欢金悦,她可不是尽向着金悦说话?”
“老街坊们,看出来了吧?这人不挑得咱们翻脸,他是不算完的,散了吧,大家别让他当猴耍了,我们也去老金家,找金大哥和嫂子聊两句。”张婶边说边拖着金悦和张靖往金家走,又冲还愣着的金新招呼,“大新,回家了。”
“噢,噢噢.......”金新边应着,边追了进去,街坊邻居们也都散了各自回家,转瞬的功夫,就剩了刘训自己站在那儿。
脸上身上都还火辣辣的疼着,刚才忙着引导舆论,他把这事儿给忽略了,这会儿,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