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焦急等待的人,自然是看见了钟医,他们的目光中露出的是不解。就如同钟医看着广场上的众人一样。
广场上的人群,有老人也有年轻人,但更多的是中年人,这一类人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压力极大。人群中男人占有的比例又明显高于女人,毕竟发病的人更多是抽烟和生活习惯不好的人。
可是不论是中年人还是老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眼中的着急和焦虑是骗不了人的。
他们有的人不断的踱步,有的人不断的朝着周围人打听消息,有的人不断的在跟旁边的商量如何应对。
直到钟医走在了人群的嘴前面,众人才把目光集中在了钟医的身上。
为什么是他来?这个人是谁?
当然,人群中也有人认出了这是中医院的院长。于是就有人开始咳嗽起来。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让杨明建那个混球给我们出来?”
“对。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一个小年轻走上来干什么?让你家大人出来吧。”
人群中立马爆发了针对钟医的声音。
可是钟医并不怪他们,要怪就怪自己长得太年轻了?一点儿都不像是能做主了?
“院长,给您喇叭。”李阳适时的上前,把一把扩音器递到了钟医的手上。
“各位。我相信大家此刻都很着急,我也知道你们全部的状况:没有工资、身患职业病、还有其他种种的困难。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来这儿了。”钟医对着大家吼道。
“你是谁?你能做得了主吗?”外面立马有人对钟医说道。
“我名字叫做钟医。是现在中医院的院长。我当然能够做主。不能做主我上来干什么?”钟医对在场的群众们喊道。
钟医的声音铿锵有力,并且事实清晰,自己是谁,自己在什么位置,以及自己到底能不能办事,这事说得十分果断。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沉默了几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在打量钟医一般。
“他能过做主吗?这么年轻?”
“一个中医院的院长怎么管我们的事情啊?我们厂子的领导了?其他人了?”
“我看着他不像是坏人,也好像还是信得过,你们说了……”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大家像是炸开了锅。
“我相信大家聚在这儿,肯定不是来玩的。是来解决问题的。这一点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合作要解决大家的难处啊。”钟医对着扩音器大声地说道。
现在又为之安静了一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听这个院长的。
可能是因为钟医的话太有魅力了。也可能是钟医说话的时候语调实在是太坚定和铿锵有力了。在场的众人其中有一大半至少在这一刻是和钟医站在一起的。
“那你说说看,你准备怎么解决啊?”
“对。我们这么多问题,你准备怎么解决啊?”
在场的人对着钟医就喊道。他们也实在是压抑太久了,钟医看着又年轻,而且又不是他们直接的领导,所以大家说话没有一点顾虑。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先把问题一个个的说出来,大家的问题我都了解了,我一个个跟大家沟通。”钟医继续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那你倒是说啊,我们听着你说啊。”
“对。我们等你解决了。”
“这么多人,你一人耽误我们十分钟,你耽误的时间就多了去了。”
工厂里面的众人继续焦躁的说道,他们已经压抑的太久了,也焦急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环境让他们说,也好不容易有一个环境让他们释放。他们肯定是要尽情的说的。
钟医对此并不在意,一点没有被影响到情绪。
“首先,我们第一步是要解决你们身体上面疾病的问题。有病看病,能治疗的就全部治疗。只有治疗好身体,才有生命和生活。你们说对不对?”钟医把事情引导到了他对擅长面对的地方。
“你说得轻巧……你能治疗好病吗?”
“哼。治病,哪儿来的钱啊?”
“上嘴皮一张下嘴皮一搭,还生活。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厂里的众人纷纷对钟医表达道。
钟医把众人的声音听了进。
他接着众人的话头,用更加坚定,用更加笃定,仿佛是在发毒誓一样的语气,对着大家说道:
“我们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们的天职。我不敢保证我每个病一定能救好。但是我一定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和医疗手段去拯救生命和减轻痛苦。”
“至于大家说得钱,大家先去中医院做检查。如果检查出来没有毛病,中医院全部给大家报销这个费用,当请大家做一个体检。”
“如果检查出来确实有病,我们也研究出来一个方案,由中医院、各位的医疗保险金金、卫生局的公共劳动资金、还有县里面即将拨款的专项资金,还有后期找工厂追缴的赔偿金,来为各位负担这一次的医疗费用。”
“各位只需要出你们医保中的钱。那也是很少的一部分。”
钟医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全部都愣住了。
“这人说话,真的是在解决问题啊。不像是在推卸责任。我们好像只用医疗保险上面的钱就能够看病了。看他说得那么有力……我有点相信了。”
“反正医保上的钱又不是从我们口袋里面拿现金出去。相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