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不给你爹端点饭来?!吃了再帮着身上洗洗。这事现在大家都闹清了吧?俩人都说得一清二楚,可没有什么偷不偷的。东西也找回来了,得亏是阿元好生收着了,要是别家,我看,那是真就找不回来了。”江有保冷着脸说道。
“所以说啊,有保叔,你还让我爹管那钱干嘛?下回又不知丢哪去了。”老大媳妇喊了自家下巴已经翘上天的孙女去灶房找点吃的来,回头跟村长说话的语气仍旧不太甘心。
“你爹攥这么多年了,这锭子也没见给别人瞧过两眼。村里这么老多娃子,还算上你们自个儿屋里头这些个,就送了回阿元,你爹能心里没数?这以后阿元也不会收了,他万万不会丢有贵给的东西的。”江有保似笑非笑地说完,接着便提出要告辞了。
“唉呀,那个,有保叔,要说,不是我心思小。你也知道,这金子值钱得很,这从于家走了一圈,我们也没称过这少没少,要是下回有贵叔回来说东西弄坏了,那可怎么好?”老二媳妇拍着腿像惊醒般地道。
“是啊,这一指甲盖金子都够换一石白米了。”一直没怎么做声的一个壮年男子补充道。
“我爷爷糊涂了,他可看不出来,好糊弄。”另一壮年男子也跟着阴阳怪气。
“咋的?这金锭是我给帮忙收下的,你们这是说我贪了你家金子不成?”没等于长回话,江有保立时先开了口,“你老爷子那块金子常年摸得油光水滑的,连个疙瘩都没有?谁家绞了你的,能几天就摸回成这样啊?”
“啧,总不该是你们想随口捏个斤两让我和村长阿爷补吧?”于长抱紧阿元,环视一周,掷地有声道,“这个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希望以后在村里听到任何人说阿元关于“偷”啊“哄”啊的什么话。不然,少不得我要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当全村人的面对清楚,让大伙来评理。到时候,若是别的人起了什么小心思,那几位大伯婶娘可就别怪我于长没帮你们保守秘密了。”
此言一出,顿时屋里众人的表情各异,但无奈也只得接受了这个结局。
“祖爷爷,明日你还出来遛弯啊~”于元趴在于长的街头出门前还冲老人挥了挥手。
“村长阿爷,今晚麻烦您了。”于长带着阿元在岔路口跟江有保道谢。
“说的什么话?太见外了,再来,这本身就是我要管的事。只阿长啊,他们家的事还请你帮忙瞒着些,老倔头也不容易,就这么点子依仗了。你嘱咐嘱咐阿元也别在外头跟别人说这个,行吧?”江有保拍拍于长的胳膊,向他索要一个承诺。
于长定定看了村长一眼,只道:“如果他们不在外头乱提阿元什么的话,我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去说起这些话头的。”
江有保瞬间觉得有点脸红,这事真算不上于家的错,如果真到最后害于元背上一个什么偷儿的名头,那真的是太冤枉了。他没得非要去袒护哪一方,更碎嘴的反可能还是老倔头这边。
“行吧,早点回去睡吧,你好几天没回了,明儿别忘了去看看自家秧田。”
于长摸黑背着阿元稳稳地一步步回到了西头的院子,本以为会一路黑到头,谁知远处却还有光,原来,出门时屋里的油灯都忘了熄。
俩人收拾着洗澡,本已经该tuō_guāng的阿元身上竟还有一件小布料。
于长瞪着眼将人转了一圈,还拉着棉布扯了扯:“这又是什么?包着屁股干什么?”
于元本来正准备享受地爬上大哥的腿,一个激灵就捂住了自己的小裤头:“嗯,嗯……嗯,是,就是……”
憋了半天,才灵光一闪,“是豆子的小裤子,他借给我穿的。”
要是没有之前的那些反应,于长是很会愿意相信的,可阿元都慌成这样了,他怎么会相信?
能让阿元如此慌张并且撒谎的,也就只有关于那女子的事了。
“哦。等会还穿?”
“洗得香香的后就不穿了,要全部洗了。”
只是这么小又紧的布头穿来作什么?前头还特意留开了,这奇奇怪怪的,跟她这个人一样让人摸不清想法。
跟着阿元的做法,他们又重新热了那碗已经凉透的茶水,一人分喝了些,小孩小口小口抱着碗吹凉、抿茶的样子估计也是学着那女子的架势。
本以为到此为止,他和阿元便能躺上床开始他们的夜谈会了,谁知更可怕的是对方把他直接招到桌台前坐下,从梳妆台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罐,十分熟练地打开,并挖了一块乳白的膏体,分了一半在他手心里。
呵,这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完全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就笃定他有办法应付吗?抽屉里头好似还有好多突然多出来的罐子。
“这是干啥?”于长直觉不可能是吃的,因为这孩子已经漱过口了,经过这两回,他都看出来了,这孩子已经学得比谁都讲究。抬到鼻子前闻一闻,比给阿元洗澡的那颗球还香一点的味道猝不及防差点让他人仰马翻。
“大哥,你看我,这样,这样点一点,点一点,再拍一拍的。”手法甚是熟练的于元简直亮瞎了于长的眼。
“算了,这个像是女娃子用的东西,大哥就不用了,你以后也不要什么都用,知道吗?”于长将手里的那点又好生尽力给补了回去,虽然大部分还是沾手上了,他只知道这些脂粉之类的很是贵重。
“可是,这个香香的……”于元不明白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