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静了静。
姜家的四个儿子……
瞧瞧小姐用的这个措辞，真有点局外人听八卦的那么个意思了。
“其实这个事情，也不是那么好解释的……”莫叔斟酌着措辞，回忆道，“先生是个很较真的人，比较追求完美，所以他对于四个少爷的管教都比较严格，是想要把他们都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从小就要求他们成绩都要拔尖，一定要拿到第一……”
姜瑜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四个人，都拿到第一？他们都是不同的年纪，意思是拿到不同年级的第一名吗？”
虽然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其他人的学习水平，她不是太了解，就不评价了。
可姜泽宇？
不拿倒数第一都不错了吧？
“先生确实是这样要求的。”
莫叔叹了口气，“小姐，你和四位少爷应该都接触过了，对他们应该也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们都从事了不同的职业，但是……其实在他们小时候，先生是不允许他们有除了商业之外的从业想法的。”
“比如？”
莫叔有些犹豫。
小姐走失的时候太小了，估计对姜父已经没有了印象，基本上可以把姜父当成一个素味蒙面的父亲了。
要他在小姐面前说姜父之前的那套高标准，他怕小姐会因此直接对这位没怎么接触过、已经去世的父亲有不好的印象。
平心而论，先生对他来说还算是不错，他这么说，是不是类似在说先生的坏话？
人都已经死了，让小姐再不满父亲，会不会不太好？
姜瑜看出了莫叔的顾忌，她直接说道，“莫叔，你在姜家待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原来的名字给了姜婉吧？”
莫叔一顿，更有些惭愧道，“是，小姐，我知道。”
说起这个，他当时也不能理解先生是什么想法。
只是先生态度肯定，姜母又已经去世，陆家那位小姐也已经入了姜家，没有人可以忤逆先生了。
而且，先生对几个儿子严格，对这个女儿虽然也严格，却要温柔许多。
兴趣爱好都凭她自己做主，反而是陆家那位小姐干涉的比较多，好在姜婉自己也比较聪慧，先生就更是对她赞不绝口，常常在四个儿子面前夸这位继女。
可是，这四个少爷本来就反叛心重了，还要在他们面前夸奖姜婉，不就是更加引得四个少爷对姜婉怨念吗？
不过，姜婉性子软，倒是经常给四个少爷说话，如果不是姜父逼他们逼的太狠，或许他们和姜婉相处得会更加融洽。
哦，不对，不是四个少爷反叛心重，姜成朗倒是一直很接受先生那一套培养计划，从不反抗。
渐渐地，先生对姜成朗的期望就越高，对他的责骂也就更重。
莫叔陷入了回忆中，对于已死的主子，他并不想再过多评价，只是听到姜瑜这么说，免不了就多想了一些。
姜瑜却是要击碎他的犹豫。
“那你知道吗？姜婉是他的私生女。”
“什么？”
莫叔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怎……怎么会？姜婉小姐怎么会是先生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