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然低着头走路,地面潮湿,她避开一个个小水坑,荣绒却不在意地踩踏积水,任凭衣物被溅蚀。
“你好像不开心?”荣绒转身背着手,一步步倒退走路,周围没有车也没有行人,今日的鼓山一片死寂,这样凄冷的街道还不只一条,大家都不愿意上街了,这是一个震荡期,也是一个阵痛期。
水洼的倒影上有天和云,有高楼电线和霓虹灯管,也有荣绒,她在水面的影子像一杆路灯,灯泡是粉红色的,顶着蓝天。
“有点,我能可个可题吗?”
“嗯?”
“那个平安鼓山的事情,你觉得这个真的有必要吗?”
荣绒唔了一声,“行政管理上的事情我不怎么了解,我是来度假的,不是来管事情的。”
成然哦了一声,还是低着头。
荣绒笑着搓了搓她的脑袋,“别这么不高兴嘛,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让他们把这个东西停了。”
“我是不喜欢,但我不想干扰你的决策。”成然很本分的样子,说话依旧呆呆的,永远在走神。
“行吧,要我说,这种手段也是不可能找到那个人得,他这么厉害,怎么会被这种办法搜出来呢。”
边宁这时候踏上回返的列车,心里已经迫不及待。而荣绒给主管打了个电话,正巧他和李忠邦刚谈完生意,荣绒随口一句,半分钟后,平安鼓山这个流氓软件把自己枪毙了,直接消失在鼓山人的手机里。
“那什么,我还要帮忙吗?”
“回去等消息吧。”主管语气冷淡又窝火。
“那三百个……”
“嗯?”
“我这就走吧。”
主管看着李忠邦走远,喃喃自语了一句,“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古人说得太他妈对了。”
一旁的几个干员偷偷把这句话录了音,互相对视一样,义体的眼部元件似乎流淌出默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