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边宁把左腿搭在右腿上,轻轻松松开始看戏。
主管轻轻用指头叩打桌面,“这种话不必说,他们要杀,早就杀了,他们没这个胆子!”
话音未落,正当满面愁容的富商们眉头舒展时,主管的义眼忽得黯淡下去。
他的机体站得直挺挺的,只是头颅慢慢低垂。
“主管先生?主管先生?!”
主管优雅精美的义体仿佛被一句话吹起的风刮倒,缓缓后仰,也是重重砸在地上。
边宁轻轻舒了一口气,走到宽阔的落地窗前,凝视着黑紫色的鼓山天穹。
日轮经天,在浓深的云层后,缓缓坠向地平线的群山。
大气活动在高空愈发剧烈,河流蒸腾的水汽在穹顶中心地带凝结成厚实的云,接连一周时间都遮挡了阳光,边宁心想:不久后,会下雨吧?该尽早让工业部准备雨具了,可不能让大家淋着雨打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