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之后,裴琰之等到掌声落下,这才回头看向吴国太,拱手言道,“太后,若将郡主招赘刘备,可谓淑女得配君子也!”
吴国太还未开口,旁边的孙权则是一抖袍袖,不屑的说道,“母后,想那刘备须发苍白,怎为我妹佳婿?配不得!”
也是,这个时候,刘备已经49岁了,在那个年代还真的算是老头了,而孙尚香,历史之中,对她的描述并不多,而且出生的年月也不祥,不过我们可以算一下,孙坚是在公元191年战死的,即使孙权之妹是192年出生的(最晚就是这一年了),那么到209年,就是17岁;而孙权之妹又一定比孙权小,所以年龄不会超过28岁。所以,她的年龄就在岁之间。
而且那个年月,女子结婚的年龄都比较早,估计孙尚香应该不足20岁,也就是说刘备比孙尚香大了差不多30岁了,这真的可以算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裴琰之则是上前言道,“配得的!”
孙权眉头微皱,摆了摆手,“配不得!”
两人竟然争执了起来,孙权大怒,站起身来,怒视乔玄。
吴国太听得心烦,不由得冷哼一声,二人这才作罢。
两人赶紧欠身。
吴国太沉吟片刻,伸出双手,言道,“你二人不必争论,明日打扫甘露寺,本后面相刘备!”
裴琰之赶紧上前一拱手,问道,“国太若相的上刘备呢?”
吴国太淡淡的说道,“就招他为婿。”
孙权也是拱手问道,“若是相不上呢?”
吴国太也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任凭与你,你呀!出宫去吧!”
孙权憋了一肚子气,拱手言道,“儿臣——告退!”
孙权来到宫门口,怒视了裴琰之一眼,而裴琰之则是以袖遮面,暗自偷笑。
孙权一抖水袖,手腕一转,将水袖抓在手中,怒哼一声,出宫去了。
裴琰之等到孙权离开了之后,笑眯眯的冲着太后一竖大指,开口吹捧道,“啊,太后,想那刘备乃是当世的英雄,孙刘两家若能结亲,一同出兵,共抵曹贼,对我东吴可是大大的有利,太后不可失此良机呀!”
这位蜀吹是收了刘备的好处的,所以吹起来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吴国太沉吟一下,开口言道,“本后心意已定,太尉不必多言,明日甘露寺,面相刘贵人,你也出宫去吧!”
裴琰之微微拱手,言道,“领旨,正是:”
裴琰之一甩水袖,来到宫门口,后面的吴国太和太监宫女全都下台去了,只剩下裴琰之一人。
裴琰之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言道,“名为议结孙刘好,暗里谋成吴越仇!哎!——”
裴琰之一抖水袖,撩起蟒袍,从上场门而下!
这一出戏,台下的观众也是看的兴高采烈的,裴琰之饰演的乔玄在台上一副倚老卖老,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算是面对吴主孙权的时候,也是敢据理力争,让孙权也是拿他毫无办法,毕竟乔玄的身份高贵,他可是孙权的嫂子大乔的父亲,也是周瑜妻子小乔的父亲,所以,孙权对他也是敬畏有加,而乔玄自然也是恃宠而骄,成为一个非常快乐的蜀吹。
一阵锣鼓声,四名太监跟着孙权上台,另一侧,吕范上场。
孙权开口言道,“且住!适才母后传下旨意,明日在甘露寺面相刘备。倘若相上,岂不弄假成真!卿家,有何妙计?”
吕范一拱手,笑着言道,“这有何难,千岁可命贾化带领五百命校刀手,埋伏甘露寺外;酒席宴前千岁举杯为记,一齐杀出,哪怕刘备不灭!”
孙权面带奸相,哈哈大笑,言道,“此计甚好,依计行事!正是:”
孙权一抖袍袖,开口念道,“安排打虎牢笼计,”
吕范也是袍袖一甩,跟着念道,“准备金钩钓鳌鱼!”
说完之后,两人从下场门同下。
大幕拉开。
四名轿夫作势抬着裴琰之回府,到了府门外,裴琰之从“轿中”出来,一撩蟒袍,四名轿夫下场,乔福迎了上来,冲着裴琰之一拱手,但是裴琰之则是直接将水袖甩到了乔福的面前,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乔福也是赶紧后退了几步,陪着笑脸跟裴琰之一起进府去了。
进府之后,正中央摆上一个小座,裴琰之落座,乔福站在一旁伺候着。
裴琰之长叹了一声,“哎!——明日太后在甘露寺面相刘备,我想刘备须发苍白,太后若相他不上,必被周郎所害,这……唉!他人闲事,不管也罢。”
乔福一听这话,用水袖挡着自己的脸,说起了小话,“咦!收了人家礼物,不管人家的闲事!真真的岂有哇岂有哇!”
这话传到了裴琰之的耳朵里,顿时一脸羞怒的站起身来,指着乔福大骂,“呀呸!都是你这老狗才不好,我不肯收他礼物,你就大胆的收下了,这种时候,不是就让老夫为难了么!”
乔福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但是作为第一蜀吹,总不能看着刘备出事啊,于是只好陪着笑脸说道,“老相爷,你总要想条妙计才好哇!”
裴琰之则是做苦思冥想状,“哎呀,我这能何主意呢?”
说着,裴琰之用手一托自己的髯口,眼珠左右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言道,“有了!乔福过来!”
裴琰之扭过头去,将桌上放着的一个盒子拿起,开口言道,“这有乌须药一匣,命你送到馆驿,面交刘皇叔,叫他连夜将须发染黑,明日在甘露寺一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