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五分钟的截止时间只剩一分钟了,四名队员已经两两一组将雍甘平夹在中间,做好了战斗准备。
在倒计时二十秒时,最靠前的两名队员已经移动到了影壁墙处。
局面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看来一场流血的冲突已是在所难免了。
突然,听得“吱呀”一声响,正房的门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雍队长,我是卫部左卫长官谢世真,我身边的两位是前卫长官曾斌和右卫长官秦思明,我们对总卫绝无二心,现在就站在院子里,听凭特使处置。”
雍甘平伸头通过影壁墙上的“扇屏”窗口看了看,因为有假山阻挡,并看不见谢世真他们的情况。
“谢属官,请你们移步到影壁墙这边来,我们当面好交流。”
雍甘平谨慎的说道。
“好的,我们这就走过来。”
谢世真立即答应道。
很快,谢世真在前,曾斌在中间,秦思明殿后,三人来到了影壁墙处。
在看到影壁墙前站着的翟庭群等三人,以及站在“宝瓶门”里的雍甘平和他后面的两个持枪而立的队员时,他们三个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禁是心里暗暗震惊。
他们所隶属的“流泉卫”,百年来已经转变为专注于经营贸易,运营产业的实体了,说实话在这行动力上早已是“花拳绣腿”了。
曾斌领导的卫部前卫,专司卫部的行动,对付些小蟊贼和街痞流氓还行,勉强算得上是有一定战斗力的。
但在遇上雍氏独自运营的“雍然馆”系统的护馆队员,且经过雍铭大力整顿两年的行动力量时,就立马差距明显了,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了。
“流泉卫”卫部早已不复当年叱咤风云的“雍氏四大卫”的首席风采了,彼时的“流泉卫”战斗力着实惊人。
曾经仅以一部五百人的队伍,就敢跟当面的五千之众的敌人搏杀,一场大战之后,尚能全身而退,其威风真如是战神附体一般。
可以说,当年的“流泉卫”完全是以一卫部而力撑三卫部,展雄风而在朝堂军中的。
今日已不同往昔的“流泉卫”,本应踏实的顺从总卫的安排调遣,积极配合调整卫部的状态。
若是如此,只需假以时日,还是能够恢复当年巅峰状态的十之五六的。
今日的复杂局面,完全是由于曾斌坚持对总卫特使进行试探和挑衅造成的,当然也不能排除秦思明在暗中的支持。
事情的具体缘由是这样的,我们有必要说一下。
当曾斌在十一时三十分到达金铺后,在后院的正房里见到了比他先到一步的秦思明,就问道:“老秦,怎么不见老谢呢?”
“哦!他正在按总卫特使的要求,进行会场内外安保的布置呢!”
秦思明坐在座位上喝着茶,说着自己了解的情况。
“老谢哪懂这些啊?我去帮帮他吧。”
曾斌大大咧咧的说道,就准备朝外走去。
秦思明见曾斌要走,就马上招呼他回来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喝茶就好了,老谢身边跟着人呢!用不着你操心的。”
“老谢身边跟着谁啊?难道是总卫的人不成吗?”
曾斌瞪大了眼睛问道。
“老谢身边跟着的人是个熟面孔,好像是一名后卫的部属,见过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秦思明回答道。
曾斌一听之下,立刻火冒三丈的说道:“怎么后卫的人掺和进来了?这谭政的人呢?怎么到现在也没见着呢?”
秦思明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问过谢世真。
曾斌想了想,就站起身来走到正房的门口,将跟着自己的两个人叫过来,低声密语了几句。
那两个人点点头,立马转身就走向了前院。
回到座位上后,曾斌拿起秦思明给他倒好的茶水,抿了几口,平静了一下之后,就对秦思明抱怨道:“主官前些时日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我等忧心忡忡,再这么下去,卫部必会大乱的。
月余之前,主官曾说过收到总卫发来的归建指令,主官的意思是支持总卫的决定,即刻开始归建前的各项准备,以便接受总卫的核查,保证归建顺利完成。
当时开会期间,我们可都是表示欢迎的,并没有谁在当时提过反对意见的。
可是,现在咱们的主官失踪十几日了,总卫早怎么不来主持大局呢?
这个时候总卫派人来到桐庐,分明是欺我卫部失去首脑,好趁乱拿下我们。
我怀疑其中有诈,必须要试探一下他们,辨别其真伪。”
秦思明对于曾斌的意见,表示反对道:“老曾,你这样想就有些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主官既已明确宣布了卫部归建总卫,咱们就不要管总卫何时来人,这本就是总卫的权利,我们只管配合就好。
现在主官失踪,卫部上下无首脑,主官公子又离家未归,卫部正是需要总卫来人主持局面的。
你我都是卫属的负责人,难道你想让卫部乱起来吗?”
曾斌见状,只得解释道:“老秦,我肯定是盼着卫部向好的呀!之所以这么去想,还不是怕咱们卫部吃暗亏嘛!”
秦思明见曾斌在情绪上有些松动了,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就说道:“你是担心咱们卫部的一家之主不在了,总卫会欺负咱们,是吧?”
曾斌点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主官不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