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不假思索的说道:“属下觉得此人身形虽瘦小,但像个练家子,他不怎么关心周围的事情,但双脚踏在地上却是力道十足的。整个人坐在那里,看似是闲坐,实际是肩平背直,腿不斜的,只有练过武功的人才会这样。”
雍诗菁听完他们如此描述这个杀人的凶手,不禁有些忧虑的说道:“看来此人是个沉静机敏,行事果敢,下手狠毒,身具武功之人。如此来说,抓捕他倒是个棘手的事情。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从两个伙夫脚上所穿之鞋中都起获了歹毒之极的暗器,那这个人的脚上穿的鞋子里是不是也装有钢针暗器呢?
按照常理分析,他穿的鞋子肯定不是普通的鞋。
一旦遭遇危险,从他为了自保就果断杀人灭口来看,此人一定会拼命反抗,狗急跳墙之下,必然会击发暗器以伤人。
具体抓捕他的方案,你们要好好的计划一下,避免造成人员伤亡。
我们在外勤点的留守人员不多,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因为此人而折损,否则等到对方发动袭击时,情况可就危急了。”
雍诗菁的话引起了雍甘平的高度重视,想到这样的情况确实是会出现,开始思索应对之法。
“特使,抓捕此人的方法是,属下会在第一时间击晕此人,使其失去反抗能力。然后检查其脚上的鞋,发现异常后,开始拆除暗器。最后将其关到单独的房间,进行审问,看是否能问出那帮人的下一步行动计划。”
雍甘平将自己的抓捕方案跟雍诗菁汇报道。
雍诗菁微皱双眉,说道:“这个方案可行,但此人坐在院子中,不跟旁边的接触,怎么才能在不引起此人警觉的情况下,接近他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此人一定看到他们从伙房的方向进出过了,而且现在通过伙房的过道已经被封闭了,证明发生在伙房里的凶杀案已经曝光了。
从其独处一隅的状态就可看出,此人现在处于高度戒备中,对于周边的风吹草动是十分在意的。
接近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对于雍诗菁的问题,雍甘平其实已经考虑到了,只是自己的计划过于冒险了,让他不敢讲出来。
此时吴军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的道:“特使,属下倒是有个计划,不知能不能说?”
雍诗菁看着他,微笑着点点头,“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于是,吴军大着胆子说道:“属下的想法是,以自己为饵,引对方出手。
既然我们不能轻易的接近他,就让他主动来接近属下,这样雍队长就有机会从侧后方对其发动袭击,从而一举制服对方。”
雍诗菁看了看雍甘平,然后对吴军说道:“说一下你的具体计划。”
“雍队长押解着蒙住头脸,脱去外套的属下至前堂院,由雍队长当众宣布伙房里发生了命案。
现在要将凶案的现场证人解往警察局,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犯罪嫌疑,需待在铺子里,等待警方来提审查问以尽快抓住凶手。
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此人通过观察,肯定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伙夫的尸体。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如直接将情况抖搂出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反而能让此人丢掉幻想,敢于放手最后一搏。
早晚是死,不如临死前拉上几个垫背的,即便只有一线希望,也要造成混乱,为自己的组织争取时间和主动。
属下觉得,唯有如此才能有机会擒获此人。”
吴军细细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听完他说的,雍诗菁点点头,说道:“吴军,你的思路很好,但有一处需要调整,才算没有破绽,对方也才会上当。”
雍甘平立时摇头道:“特使,属下不同意您的想法。咱们可以另想方法,绝不能这样做的。”
雍诗菁笑道:“我这话还没说出口,你就反对,是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还是不许我来参与你的抓捕行动?”
雍甘平立即恭敬的说道:“特使,属下自是知道您要说什么的,所以才会出言反对的,绝不是在胡言乱语。”
“那你说说,我想说的是什么吧,我听听你说的对不对,也好给你提些建议。”
“是,特使。
属下觉得您是想以自己为饵,诱使凶手出手,使其由防备转变为进攻状态,露出破绽。
但这样做,等于是将您置于最危险的境地,而且我们无从判断对方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开始行动。
要是万一有失,属下真是不敢想那后果会有多严重。”
雍甘平说着自己的意见,表达着自己的担忧。
吴军听雍甘平如此说,不禁立刻跪倒在地,伏身说道:“特使,您可千万不要如此去想,也不能这样做啊!只是区区一个走卒,不是对方的什么重要人物,犯不着为抓捕这样的人而身犯奇险。属下跟雍队长的想法一样,是万万不能同意这样来安排的。”
雍诗菁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这样拦阻,那就是要采取刚才之法了。
就此,我可以明确的说,凶手是绝不会上当的。
如此用意明显的做法,必会刺激他铤而走险,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妄意滥杀,给外勤点里制造骇人的血案。
若是这样的情况发生,其实就不用等对方派人上门了,他以一己之力就已经完成了瘫痪这里的目的。
我可以断定,外勤点里的内鬼要是只有他一人的话,他肯定有藏匿武器的地方,以方便他行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