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锁扣好箱子后,谢流云和盛青峰他们又各自将放在课桌上的,自己上课时用来做课堂笔记的记录本收在自己的挎包里。
在又将教室巡视了一遍之后,几个人相互确认除了桌子和椅子外,教室之中连张纸都没有留下。
尚白风更是细心的看到教室的黑板上有书写着一些法医专用名词,就立刻上前,用黑板擦将黑板擦的是干干净净的,不留一丝痕迹。
看着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做了同样的选择,将课堂笔记随身携带。
雍铭知道,这是他们想着能在任务间隙时,抓紧时间将这两日学习到的东西,好好的加以复习钻研。
他们这争分夺秒的架势,让雍铭在看了之后着实是很高兴。
在雍铭的带领下,他们离开教室出了院子,朝着雍氏宅院西侧的停车场走去。
因为他们用于集训和作为宿舍的这两座院子是处于雍氏内宅之中的,所以顺着曲折的巷道走了一段路之后,并没有碰到什么人。
不多久,他们就走到了停车场,泉勇正在低头仔细擦拭着雍铭的专车。
泉文则是安静的站在一边,并没有出手去帮忙。
这不是说泉文与泉勇的关系不好,即便是自己没有事情时,也不去相帮一直在做事的泉勇。
而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不允许他们互相插手对方的事情。
每次雍铭需出门几天时,他们两人作为分别负责雍铭的机要和行政事务的亲随,都是要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为雍铭的出行做好各自准备事项的。
泉文身上背的挎包里,除了有雍铭的随身衣物和洗漱用品外,还有雍铭的那部相机,记事本和相关证件。
他左手上提着雍铭的文件包,里面有放着按照币值的大小而分开存放的纸币和银元。
其中纸币有一万元,用于支付雍铭在外的各项开销费用。
另有银元两百块,考虑到重量问题,泉文并没有在五叔诗正那里多支领银元。
在民国时期,由民国中央政府发行流通的银元,其价值要高于政府发行的纸币。
同样的一块钱面值,银元购买力相对纸币也要强很多。
比如一块钱的纸币,顶多买四个肉包子或是五个馒头。
而换做是一块钱的银元,如果去购买的话,则是可以买到五个肉包子或是七个馒头的。
当然这只是一种打比方的说法,用以来证明银元在社会上的可信度和购买力是要高于纸币很多的。
当然这样的银元仅限于当时民国中央政府制作发行的银元,而不是说的当时盘踞在各个省份里的地方军阀,出于收敛民间财富和实现控制其势力范围内的政治经济目的而自行制作发行的银元。
首先这样的由地方政府发行的银元,不仅不能在全国性的范围内流通使用,而且因为其质地不纯正,即便是在其本省或是军阀的势力范围内,也是不能做到全域流通的。
更何况,各个地方军阀之间时常会爆发争夺地盘的摩擦和战斗,由此就会造成军阀势力的此消彼长,其势力范围并不是固定不变的。
此种情况,尤其是在军阀势力的边界地区,今日你退我进,明日我进你退的情况就呈现的更加明显了。
泉文给雍铭领用的就是民国中央政府制作发行的纸币和银元,当然他也只能支领这样的货币。
因为雍氏一族向来只使用国家统一发行的货币,对于民国地方政府发行的货币,不论是纸币,还是硬币,都是不予接纳和使用的。
这样大的家族,却抵制并不去使用自己制作发行的货币,做为当时在山东境内的地方军阀势力,自是容忍不了的。
但是在知晓了一下世代生活在安丘的雍氏家族的情况后,衡量了一下雍氏一族的综合实力,历来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军阀,也就对于雍氏不使用自己的货币一事,变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理会了。
对于这样有着全国性的生意经营业务,随之有数量众多的族人在全国进行散布,即使是居住在安丘县的族人,也是分散在全县的境内,并不是完全聚居在一起的雍氏家族。
若是要出兵去镇压,以迫使雍氏一族接受自己发行的货币,那无疑于是要在安丘打一场大仗了。
这样的情况,不能不使军阀在心里盘算一下,如此的阵仗规模,对他究竟是不是划算的事情
针对雍氏家族动兵,一是师出无名,人家是奉公守法之人,你出兵去打,怎能服众呢
而且在山东境内,可不是只有雍氏家族一个这样的名门望族的。
你今日打雍氏,明日可能就要打陈氏了,这“按下葫芦又浮起瓢”的事情,是没有个尽头的。
在自己的统治区内,保持社会稳定,经济繁荣,是有利于自己统治的。
一个能在民国的乱世之中,割据一方为王,其人一定是有些能耐的,这脑袋瓜也是不傻不呆的。
怎么样的一种情况对自己是好的,他肯定是算的过来这笔账的。
二是雍氏所经营的产业,每年给地方上缴的税费可是不少,算到头,也是自己得利的。
这杀鸡取卵的事情,做起来痛快,可是后面就只有难受了。
三是雍氏本身所具备的实力,也是让军阀心里打嘀咕的。
那时的中国,大户人家之中哪家没有护院的练勇呢
听闻这雍氏家族的用以护院看家的练勇,其实力远在当地驻防的城防营之上,那这可是块难啃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