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峰知道这是谢流云在指自己刚才未穿戴肩背式枪套前的莫名担忧,现在看这结果,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在多余担心了。
于是在听完谢流云劝解自己的话语后,盛青峰很是有着些感慨的说道:“流泉,你的心意我知道。
可我有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会去否定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之前还好,顶多有时会被朋友们取笑自己的身体肥胖,但并不会影响到自己什么。
如今这情况就有些不同了,或许说是从集训的第一天起吧,我的自信心好像忽然之间就没有了,跟之前自己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
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嘲讽,亏我自己还是一个从事心理疾病诊疗的精神科医生。
竟然连自己身上的问题,都不知怎么来解决,不知从何入手来处理”
看着盛青峰的神情,谢流云知道这应该是在他到这里,知道自己家族与雍氏的渊源后,这心里就已经开始为此激动了。
紧接着,在雍铭的正式表态后,他成为了自己所在的“青牛卫”的新任主官,情绪上难免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很是复杂。
这种情况,谢流云是很清楚的,因为在自己身上也出现过,只不过自己在学习和工作中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算是比较好的解决了由此带来的一些问题。
如此才让自己能理性的面对现在与之前不同的要求和标准,承担起了更大更多的责任,将来去履行更好更高的有益于社会的义务。
谢流云在第一日与雍铭相见,得知自己的身世背景后,在震惊之余就很是有些慌张的感觉。
这种情绪不仅是因为他从雍铭口中听到的事情,是自己从未自父亲那里有听到过,更重要是猝然而至的责任,让他丝毫没有心理准备。
相较于盛青峰、尚白风和黄寒涵在来到安丘之前,早就自父辈那里知道了自己家族的历史掌故,知道他们与雍氏之间的关系是很深厚的不同。
谢流云对于涉及自己身世的秘密,是一丁点都不知晓的。
对于谢流云如此的保守秘密,究竟是如何考虑的
估计要解开这个秘密,清楚谜底,那就只有等到谢听松平安归来后,才能解开的。
这件事情,谢流云是不去做深想的,他期盼着自己的父亲能得脱困境,不会有什么危险。
在当晚休息时,谢流云躺在床上睡不着,就这段时日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想了很多。
最后,他就自己今后所要面对的局面,结合自己之前的经历,做着思虑,希望找出自己应该怎么去做的正确答案。
谢流云主要是从自己工作后的情况,来做重点回忆的。
尤其是在自己面临好不容易才做好了各项施工准备,能够正常启动的工程,在工程进度上的压力时的心路历程,让谢流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通过科学合理的管理施工队伍,妥善处理工程业主、承建方、施工方和监理等各方的利益关系,使其形成向前推动工程进展的合力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和不易,都极大的锻炼了那时刚从学校毕业就参与到复杂事务中的自己。
当时那样的情况,真如当前的状况是一样的,给了谢流云很多鼓励和借鉴的意义。
但实际论起来,谢流云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事情,却是更具挑战性的。
即便是再复杂艰巨的工程,总有施工图纸和规划可去遵循,对照着具体的施工图纸,只要按照施工标准去认真完成即可。
不拖延工期,工程进度正常的情况下,不论怎样庞大复杂的工程,终也有能完成的那一天的。
而且其是有着政府颁布实施的工程标准和规范来衡量的,具体的成果可见,业绩可寻,效果可测,质量可证的。
这是受工程的严谨科学性所决定的,工程质量是事关民生,关乎人命的大事,不这样考核监督是不行的。
这完全不同于雍铭所讲的,要自己接任“雍氏四大卫”的首卫“流泉卫”的事情。
这是没有什么标准可循的事情,虽有着接受“雍王卫”的管辖及相应的规范约束,但在具体的卫部事务中,卫部主官还是有着很大的自主管理权限的。
一想到这些问题,谢流云的心中就感到没有了底气,似乎自己踩在了棉花垛上,脚下软绵绵的无从着力。
他知道有总卫兜着底,雍铭统帅着,哪怕是自己因为能力不足,经验不多而“跌倒”了,也是不会受伤的。
但这不是长久之态啊
父亲不在了,自己接任这“流泉卫”的主官一职之后,势必要亲理卫部事务,承担起领导之责的。
虽然现在自己尚不具备实际管理卫部的能力,但在过渡期之后,自己也是要正式走马上任的。
做为卫部的主官,怎么可能会一直站在幕后,而不走上前台,为卫部的部属所认知呢
这于情于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谢流云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的。
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流泉卫”乱了,那自己可就是“雍王卫”的罪人了。
这样的结局可不是谢流云所想看到的,一向要强好胜的他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在父亲毫无征兆的失踪之后,即便在“流泉卫”中出现一定程度上的混乱,从客观角度看是一种正常的情况,但在谢流云这里却不是这么来看待的。
他将其也视为是自己的责任,而要承担起善后处理和责己罚过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