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而易见的是,在汽车站出现的师徒俩应该跟去流泉家的两人是同属于这个团伙的。
他们对流泉的父亲下手,一定是流泉的父亲掌握了这个团伙的犯罪证据,形势逼得他们不得不采取行动,以找到这个这证据,毁掉这个证据。
从他们跟踪流泉到汽车站的行为判断,这个重要的证据他们应该没有找到。所以,才会极为关注流泉,派人跟踪他。
只要证据一日未找到,那么流泉的父亲就是安全的。”
尚白风对此有些疑惑,就问道:“汽车站的师徒俩与小男孩他们是同伙,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呢?那么,半路拦截流泉的警察是不是他们的同伙呢?”
盛青峰针对尚白风的疑问,解释道:“汽车站的师徒俩自称是变戏法的艺人,多半不会是假话。
他们这些人行走江湖多年,深知与人交往的技巧。
要想不被人怀疑,这话里有九分要是真的,只有一分是假的,这样才能骗得了人。
这就如同变戏法一样,你明知他是骗人的,但看上去却会感到是真的,不由自主的会相信。
大家看过四哥或师哥,怕是要亮范了的话,这个亮范一词来源于传统戏曲,是戏曲表演的一个程式,标准说法是亮相,小男孩的说法虽不同,但意思是一样的。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这个词是小男孩的习惯用语。
说明,他有可能是出身自戏班等走江湖的以表演为生的团体。
如果是单纯的存在也就罢了,但随之出现在汽车站的师徒俩又是从事变戏法的,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认为事情不会这么巧的,两拨人都对流泉父子感兴趣,却又有着相似的背景出身。
所以据此,我判定这四人是一伙儿的。
至于,白鹤问的第二个问题,那些半路拦截的警察是不是跟小男孩是同伙。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再向流泉确认一件事情。”
“青牛,请讲。我一定如实回答。”
谢流云回应道。
“流泉,当时你在车上,可曾看到在路边有警车停放?”
谢流云摇摇头,说道:“路边没有警车,只有两个拒马挡在路上,除上车盘查的两个警察外,车下还有四个警察。”
“嗯!知道了。”
盛青峰听完谢流云的回答,皱着眉,继续说道:“根据当时的情况,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这些警察是冲着流泉来的,说到底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流泉,我说的对不对?”
谢流云点着头,对于这一点没有否认。
“但是,他们拦截车辆的地方是有问题的。为何会这样说呢?因为,按照正常的行动安排,如果警方有缉捕行动,一般会选在城门处进行设卡拦截检查的,这样做便于应付突发事件,也便于调动警力。
怎么可能会舍近求远的出城,在荒郊野地的大路边设卡呢?
况且,这些警察设卡的地方,没有警车,难道他们是步行出城执行任务的吗?
我对他们身份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应该是冒充警察的人。
流泉公开告知自己要回老家的人,只有刘所长和这个姓张的,紧接着就在城外出现了一队身份可疑的警察拦截检查。
我们已经排除了刘所长,那么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姓张的跟这帮人绝对是同伙无疑的。”
尚白风不同意盛青峰的这个观点,说道:“青牛,你说的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证明他们是一伙儿的。
你忘了,在汽车站时,那个跟踪流泉的师徒俩肯定探听出了流泉买的去哪儿的车票了。当然,他们探听到的情况是流泉故意放出的假消息,迷惑他们的。
不过那个小徒弟,是一直盯流泉到快发车时才离开的进站口。当时,他的师父并不在身边,应该是回去汇报情况了。
这些细节表明,他们也有可能会传递信息给那帮假冒的警察,以拦截流泉的。”
盛青峰微笑道:“看来大家对我判断那几个警察是假的这个结论,是没有意见的喽?”
谢流云、尚白风和黄寒涵都点着头,同意他的说法。
盛青峰看着尚白风,说道:“回答你的这个疑问,最好的人选是流泉了,还是让他来回答吧。”
说完,他示意谢流云代自己来解答尚白风的问题。
谢流云没想到盛青峰此时会让自己来发表意见,有些措不及防,但沉吟了一下之后,他明白了盛青峰的用意。
理了一下思路之后,他说道:“半路拦截检查出城车辆的假警察,所选的设卡地点离城是有些远的,是去往北边的车辆必经的大道。
若不是早早的接到通报,他们是不可能会做好准备的。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租住我家房子的那个姓张的能办到。
因为从八点多到十一点多,他的时间是最充裕的。
所以,单从时间上,就排除了汽车站的师徒俩跟他们是同伙儿的可能,进而也就否定了他们与小男孩是同伙儿。
这帮假警察所待的地方没有车辆停放,证明他们是步行而来的。
但用来拦阻道路的两个拒马,体型不小,份量是不轻的,跟官方使用的标准一致。
那结合现场没有车辆和有拒马的情况来分析,他们的驻地或是巢穴应该就在附近,离大路不远。
他们扮做警察,目的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于行事。
从这点看,他们是很谨慎的,不想节外生枝,这与小男孩他们挡⒉灰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