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猝然用力，那纤细的脖颈在他手心无比脆弱。
那淡然的冷眸只是浅浅的望着他。
心跳的声音仿佛通过静脉传到了脖颈上，牧易手心发烫，他受惊般松开，半捂着自己的眼。
“你看到了，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想杀你。”
脖颈上发疼，绫清玄轻喘几声，问道：“不能忍住吗？”
牧易的声音带着些颓然，“我……能忍住吗？”
他通过欲念操纵过那么多人，亲眼见过他们发狂的模样，他怎么可能忍住。
身子被比他更冷的人抱住，小姑娘轻拍着他的背，“试试吧，不要着急。”
仿佛带着微叹，她说：“我知道你不想杀我，我也会努力，不被你杀的。”
“可你，之前也骗过我，说要待在我身边，却没遵守。”捉住之前的把柄，牧易紧紧拥着她道。
小姑娘动作一顿，一本正经道：“二长老难道不算你？”
“什么？”牧易推开她，面色上的红已经完全遮不住，“你知道了？”
若是知晓的话，那女人成天挂在口中的话，不就……
随着小姑娘点头，男人想现在就把那女人除掉。
“她身上有你的气息。”绫清玄握住他的手，“融合吧，她也是你的一部分。”
“……”牧易紧紧抿着唇，“不、不要。”
那些情绪回来的话，他所有的坚强全都会变成软弱。
“你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似是看出他的想法，绫清玄认真道：“我不会让你再变成之前那样子。”
牧易紧绷的神经，许是在渐渐消散，他沉声道：“让我考虑。”
“嗯。”绫清玄轻捏着他的脸，“要睡觉吗？”
“我陪你。”
牧易看着身下的床，偏头道：“这床挺大，就允许你陪我吧。”
小姑娘也不拆穿，和他一起躺在床上。
体型变大的小姑娘，跟抱孩子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尤其是那柔软芬香的身子，让牧易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抱的是大人。
他还和以前一样的习惯，如此紧拥。
不是没见过被淫欲控制的人，那些人做的事……
牧易身子微僵，松开手，翻了个身。
“牧易？”
背过身的男人声音发闷，“别吵，我快睡着了。”
绫清玄戳了戳他紧绷的身子，没说什么，从背后抱住了他。
简直是瞳孔地震，牧易仿佛被烤熟了一般。
“松开。”
“睡吧。”
他这样根本睡不着啊。
一盏茶后，男人熟睡，身子也放松下来。
绫清玄探头瞅了一眼，将他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
重，带着压迫和急切。
“唔……”
浓密的睫毛撑开，冷眸望着如此之近的面容，呼吸喘不过来。
男人在正上方，白色的发与她的墨发交织。
面具下的眼眸带着微红的光芒，闪耀着不知名的危险。
双手向上撑，离开了那薄唇，两人皆喘着气。
“牧……”
名字还未叫全，她的衣襟被扯开，大手粗鲁的想去除这些麻烦。
男人垂眸，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诱惑，“我想要，绫儿。”
绫清玄蹙着眉，用力翻身。
位置交换，男人微愣的看着她，但很快接上了刚刚的动作，
绫清玄伸手捂住他发红的眼，另只手往下拉，动作一顿，眼前的景象晃了一瞬，再定眼的时候，遮住眼眸的那只手变成了奶白的小手。
绫清玄：……
还真是巧呢。
面前的人有了变化，牧易薄唇微张，还没反应过来。
眼眸里的红逐渐褪去，牧易恢复冷静。
“刚、刚刚……”
他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那是身体不受控制去做的。
“年轻人血气方刚，我懂的，不必解释。”
牧易睡之前她就在灌输灵气过去，还以为对自己身体没影响，原来只是时间没到而已。
牧易整只耳朵都红了，“你懂什么！”
绫清玄还有心情揶揄道：“不知道是谁，把我带来这第一天就让我看春……”
嘴被捂住，绫清玄微眨眸子，男人语气无奈，“你懂，你都懂。”
你还在上面呢。
牧易眼神一紧，“你该不会，对其他人曾……”
“没有，别乱想。”
牧易如释负重，终于能像以前那般抱着她了。
为了挽救自己以前不好的印象，牧易起床帮她洗漱，学着二长老的样子，给她梳头发。
“嘶……”
“绫儿，我不熟练，以后常梳就会了。”
看着被扯掉的几根头发，绫清玄容忍了。
只是以后？不，没有以后了。
小小的纸鸢飞到了房间里。
牧易帮她穿好外衣，伸手将那纸鸢捏住。
“师姐！救命！”
纸鸢里传来段丘的声音，小翅膀扑腾几下，纸鸢上面冒出一缕黑气。
牧易对他为何叫师姐这事不感兴趣，只是看着那黑气，眉头紧皱。
见那小翅膀还在扑腾，绫清玄道：“先松开。”
一被松开，纸鸢就朝着外头狂飞。
绫清玄拉住牧易准备跟上，却被牧易拉住，“你为何那般紧张，你喜欢他？”
绫清玄：……
她绝对不会喜欢同盟的。
“我喜欢的人是个笨蛋。”
绫清玄直接把他拖走。
两人很快跟着纸鸢到了天玄门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