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秋原、于监华的身边多出几个人,主管中成省的苏云清大人笑着见礼:“殿下,看我颜面,这仗不打也罢,太平年代不能打内战,您二位要打,我帮你们找找宁王殿下边城、周王殿下的边城需不需要人手,您二位去哪里打不更痛快,还能扬名呢。”
梁仁硬邦邦回他:“这是你们中成省欠我的!”
苏云清顿时尴尬,要说鲁王借道的事情,京里为此改换过几位大员,苏云清到的时候本想遏制鲁王,却被省内诸多城池里受到鲁王恩惠的官员们架空,往往是鲁王借道结束,苏云清才知道,最离谱的几回由奚重固告诉他。
苏云清虽不是太子梁潮党,也向太子去信问询,梁潮一来不想再换官员,二来那一年太子送内亲妻妹到南兴,回信保持中立即可。
可是梁仁算起账来,整个中成省都欠南兴,这黑锅结结实实的由苏大人背下。
苏云清放软嗓音再低身段恳求:“殿下您权当放我一马,您要是打了西咸,我可怎么交待,实不敢瞒殿下,自我到任后,鲁王殿下向您的不公,我事先都不知情,等我知道事情已经结束,您现在是奚家的亲戚,您可以去信问问重固大将军,我的话是真是假,殿下若是一意孤行,把我调离这里,再换一个不如我的,殿下您想想,还不如我在这里任职,至少我两不相助。”
苏云清知道晋王听得懂,如今有奚家帮忙的晋王在“两不相助”的格局之下,他是个占上风的人。
梁仁倒没有考虑到这点,奚家是他争取而来,自从约好联姻,梁仁也没有麻烦过奚重固,别人看他吃的一锅好软饭,梁仁和奚重固都心中有数,稳住南兴直到今年的还是梁仁自己。
若没有他南兴的城池守的牢稳,鲁王八支军队早就攻破城池,就算奚重固神威一到就斩人头,城已打破、百姓惊走、库银库粮尽皆丢失,奚重固也无法瞬间复原。
此后他确实沾奚家的光彩,可梁仁也竭力证明自己并非靠老婆的草包。
在苏云清的话里,梁仁简单的反思一下。
自他在前两任中成省大员面前碰壁,和在相邻南兴的岩城、洼城这两处官员面前总碰一鼻灰以后,他对中成省的官员们打不起兴趣。
奚家屡屡响应全城边城的求援,梁仁观察好几年,最终才确实向奚成固求救,在梁仁心里我也是求援的,我比边城求援还要紧呢,边城吃紧可以全国相助,内战一旦爆发,那是全国战事吃紧,谁能挽回?
梁仁的俊、支撑起南兴的才干、南兴的富裕及梁仁的身份,再加上相当重要的“内战”必须避免,晋王求亲揭示着遏制鲁王的机会已到,只需要奚将军点个头许个亲事就成,奚重固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比内战出现,奚家子弟东征西讨累个半死要舒畅的多,而且家里出位王妃,这是无上的荣耀,奚重固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在梁仁的内心里从没有低过奚重固,我和宁王求援、西昌求援有不同吗?
奚重固也不敢轻视梁仁,比如京里赐婚一波一波的来,奚大将军最多写信骂梁仁,却不敢写信说单方面撕毁盟约,这亲事奚家不要了,你晋王在奚家眼里就是个吃软饭的,大街上一抓一把。
向中成省接触过官员的厌恶,堆出奚重固的正直,梁仁更不愿意和中成省更换后的官员往来,他已有目标,何必和苏云清等人虚与委蛇,一鼻子灰又一鼻子灰的事情,谁会喜欢?
苏云清足够的卑下,梁仁想想自己也没有过多的尝试和苏大人往来,再加上伯夫人已返回,打仗太花钱,这仗不打也罢,梁仁大方的一笑:“成啊,只要郭喻人宰一个人,我就收兵。”
“谁?”
苏云清问过就敏锐的反应过来,取手指笑道:“一个人,咱们说定了。”
要说鲁王向南兴作的恶,现在去京里的几处监狱找找,还有成堆的证据,晋王只要一个人,苏云清觉得他可以接受,不过他也不是鲁王就是。
苏云清觉得自己这就清明:“早就听说郭家英勇无双,家传的兵法阵法备受宁王殿下重视,殿下为小郭将军寻找到仇人怒而兴兵,明白了呵呵,下官这就明白了。”
这几句吹捧顶顶上佳,梁仁和颜悦色的向他详细的解释:“小郭将军自到我麾下就寻找仇人,没有一天他是安生的,这不,今年就让他找到一个,这是他逃难的时候在南兴追杀的一个,哎,要说鲁王皇叔也是的,偏偏在他手下。”
苏云清、邬秋原、于监华一起笑了起来,都觉得晋王这话有趣,什么叫“偏偏在鲁王手下”,应该是鲁王那年派去追杀郭家的人,本就是鲁王手下的人,这三个人都明白为什么追杀郭家,大家笑过心照不宣。
梁仁命摆酒泡好茶,聊天吃着酒,等候郭喻人回来。
郭喻人成了这次发兵的原因,而小郭将军自己也这样认为。
......
马车行驰在官道上,看得到南兴的王城,长安带着他随行的两个人告辞,妻妾径直回家,房里坐下,秦氏比伯夫人还要着急的问闻讯过来的管家。
林诚在商铺里,只有林忠在家,秦氏就只问他:“商会的请帖都发出去了吗?”她恢复本色而满是皱纹的面上焦急的眨动眼睛:“就是那个......”
冬巧笑盈盈再次提醒:“周家的大贝爷,一个晚上一卖一买上百万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