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和燕熙文二人在西山别院聊天,玳山上辟毒金刚黄四郎看着挂在竹竿上奄奄一息的柳三变肝胆俱裂双眼通红。
站在他身旁的宋大宝狠狠一脚踢在了一块巨石上,“都怪我,都怪我,害得三变叔遭了如此罪过,我这就杀下去将三变叔救回来!”
他说着就要往下冲,黄四郎一把将他拽住,“你特么去送死啊!这分明就是想用三变叔来引我等上勾,下面必然埋伏着诸多高手……此事,得从长计议。”
“再从长计议三变叔可就死了,我们就算安然回去,如何向宫哥哥交代?你切莫忘了宫哥哥新娶的那嫂嫂,可是江湖人称笑面狐狸的柳九妹,她爹若是死在这里,我们焉有命在?”
坐在略远处树梢上绣花的苏柔这一次皱了皱眉头,笑面狐狸柳九妹?这女人居然嫁给了宫身长?傅小官这小子看来挺招麻烦的。
黄四郎牙齿一咬,抬头看了看天,“呆会试试能不能派几个人混入他们的营地,只有在那水井之中下了mí_hún散,待那些军士用了那水做的晚饭,才有机会救出三变叔。”
“我去,我虽然被那苏墨砍去一臂,这轻功还在,就当是我将功补过。”
黄四郎看了一眼宋大宝,皱着眉头问道:“这么说那苏墨的武艺已是一流?”
“哎……我大意了,那苏墨的全真十三剑很是厉害,确实已入一流。”
“如果苏墨就在那营地,你哪里有机会去投毒?”
“他已回西山别院,这营地里暂无高手。”
黄四郎想了想,从怀中取出几个布袋递给了宋大宝,“小心一些,若事不可为就离开回来,切莫暴露。”
宋大宝将布袋塞入怀中,“你们等我消息。”
几个起落间,他消失在玳山之下。
苏柔没有动,她依然在安静的绣花。
宋大宝来到营地,才知道此处防守之深严。
两千多士兵依然在场地上操练着各种武器,但营房外却有站岗的士兵,也有五人巡逻小队不时走过。
他寻了个时机躲在了营房旁,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衣带着白帽子的少年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心里一紧,正想动手将这人制住,却没料到这人说话了:“喂喂喂,你特么的躲在这偷懒,赶紧去给老子挑几担水,厨房里的水都快用完了。”
宋大宝心里大喜,天助我也!
他连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去。”
说着他就走了出去,没走几步那白衣人又说话了:“喂喂喂,你特么的脑子长在胯下啊?厨房在那边,真是笨,难怪被分配来当伙夫。”
“啊……我迷糊了。”宋大宝连忙道歉,低着头走去了厨房。
这白衣人裂开嘴笑了起来,如此邪恶,居然是白玉莲。
这土匪脑子真不好使,如果不给他指点一条明路,白玉莲担心这货很快就会被巡逻的士兵给发现。
去瞧瞧这厮下的是什么毒,白玉莲想着就去了井边。
宋大宝从厨房拿了水桶正站在井边,四处瞧了瞧没人,于是他从怀里摸出了mí_hún散往井里倒去,然后他挑了两桶水去了厨房。
白玉莲蹲在井边瞧不出个名堂,想了想,取了酒馕将里面的酒一口喝尽,打了一酒馕的井水离开了训练营地,去了西山别院。
宋大宝挑了足足十担水将那些水缸挑满,心里非常欢喜,这些士兵在吃了这水做的饭之后就会全部被放翻在地,毫无战斗力,到时候老子一定要把他们的人头一个个砍下来报这断臂之辱!
他溜出了营地,回到了山上,一脸喜意。
“成了,全放进去了。”
黄四郎疑惑的看着他:“这么容易?”
“他们没有防范,那营地虽然有兵士守卫,但极其松懈,我寻了那厨房,正好遇见一厨子叫我去挑水,这不是正好么,我就下了药也挑了水,没有人注意。”
黄四郎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一想,下面这群人毕竟不是正轨的军队,也没有人知道他黄四郎会来这里,那么防守松懈也很正常。
“好,此事你是大功一件,等救了三变叔,此地定然大乱,苏墨此子肯定会来此处,我们绕行至西山,去那别院取了傅小官的人头就立刻离开。”
“如此甚好!何时动手?”
“等他们饭后半个时辰,药性发作我等就冲下去救三变叔——你可记住,救了三变叔我们就退回玳山绕去西山,千万别想着将这些兵士杀完,我们没那时间,而且,这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宋大宝觉得有些遗憾,但依然点头应下。
柳三变是从他的手里丢掉的,而且他所率的三百手下也全军覆没,甚至自己还丢了一条胳膊,现在的他可没有资格和黄四郎计较。心里所想的就是希望此举能够成功,只有如此,回到那平陵山见了宫哥哥才有活命的本钱。
白玉莲回到西山别院和傅小官打了个招呼径直去了苏珏的房间,没过多久又走了出来,对傅小官点了点头,离开了西山别院,看得燕熙文一头雾水。
“他是谁?”
“我这护院的头领,本是绿林人士,因为听闻我这人急公好义有勇有谋年少有为就投奔了我。”
白玉莲正要跨过那月亮门,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在地。
燕熙文鄙夷的看了一眼傅小官,“你这脸皮果然很厚……这么说,那啥辟毒金刚来了?”
“嗯,来了,带着五百匪人呢,你怕不怕?”
“……好像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