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欢田喜地>92公堂之上

叶菲挪步上前,朝县老爷作福行礼,道:“启禀大人,那日向民女报话的正是医馆里的伙计,当日见他形色慌张,若不出所料,那伙计应当也同大夫一样,均是被人所迫。”

此话一出,当即又招来陈齐的怒斥。陈齐怒指叶菲,眸中带着杀意,声如响雷道:“贱妇,你还敢血口喷人!”

本应该主持公道的县老爷,却一直当着和事老,安抚道:“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们马上唤来当日的伙计,一问岂不就真相大白。”

医馆的伙计被遣了来,跪在地上的身子因为害怕,不住地颤抖着,深埋着脑袋,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县老爷方才对他的问话,声音小的如蚊子的“嗡”叫,道:“回、回大人话,小的只是、只是听从吩咐,什、什么都不知道。”

县老爷再问,“吩咐?听从何人的吩咐?”

伙计久久不语,额前密密麻麻地冒出细汗,偷偷憋了眼大夫,紧接着又望向陈齐。陈齐正好向他扫去一道凌厉似刀剑般锋利的眼神,伙计全身一个哆嗦,脸色白如纸,不敢再看陈齐一眼,反而盯着大夫好半响,眼里渐渐生出歉意之色,开口回话。“听、听从师父的吩咐。”

县老爷再次确认,“你师父吩咐了你什么?”伙计低头答话。“叫、叫小的撒谎,说陈公子他们是食物中毒。”

期间,陈齐轻咳嗓子。

伙计犹如听到鬼泣,身子抖的骇人,猛然间,弯下身子不停地磕头,颤抖道:“是小的错,小的不该听信师父的话,去欺骗众人。没错,陈公子他们其实是被人下了泻药,而主使者正是食馆的叶当家,那日她派了王九来本店拿药,王九人还小藏不装,告诉了小的,他买药的原因。后来陈公子他们被送来救治,那位怡欣姑娘也来了,拿着食物给师父检验,还塞给师父一大袋银子,叮嘱师父不要说出实情。小的那日也在当场,听的一清二楚,小的是迫于师父施压,方才才不敢如实禀报,可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实在有违良心,小的还请大人明鉴。”

天衣无缝的证词,多么无辜的神情,以退为进的办法。

王九差点要上去厮打伙计,被陌云枫拦住。他大喝,“什么藏不装,我压根就没去过医馆,怎么和你说话?你大白天的见鬼了?小心晚上无舌鬼找上你,割了你的舌头。”

这诅咒不绝,但足够吓人,伙计吓的只差尿裤子、遁地去。

怡欣也在一旁嚷叫,“我也压根不知道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事,在大人面前还敢满嘴胡言,我看你眼中根本没有官字可言!这种人就得把他抓起来,让他对着监牢的墙壁,面壁思过。”

大夫不敢置信,何曾想过,居然会被自己的徒儿摆了一道。他气的胡子直颤,胸口剧烈起伏,险些吐血,一大堆想要训斥徒儿的话,绕在嘴边却不知要先吐哪句,终只大斥一句,“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徒!”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食馆的人没人能预料,着实猜不到,陈齐竟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血口喷人也就罢了,捏造证言的本事更是了得,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管是证据还是证言,全部一边倒。食馆的不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惊险万分。

县老爷睨着堂下的两帮人,当即决定了他的立场。他扬起惊堂木,使劲拍到桌上,冷眼视着食馆的人,大叱道:“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何话可说,快快给本官从实招来,若不然,等着官刑伺候,牢饭填肚!”

陈齐得意洋洋,眼睛更加的长到头顶上,向叶菲挑衅式地挑眉。叶菲迎上他的眼睛,一个浅笑回送过去,带着自信满满,叫陈齐一时呆愣,心底慌乱一把,没了底气。

叶菲镇定自若,娓娓诉状,“大人,难道大人您查都不查他们所言是否属实,就这么草率的定我们的罪?民女什么都没做过,又要民女如何从实招来?这岂不是加罪于民女!”她锋芒一转,凌厉如鹰的眼神,瞪向伙计,彷如要将人的五脏六腑全部看透,幽幽地问,“你说那日是王九向你拿的药,那你可告诉我,王九去时,是什么时辰?怡欣又是怎么嘱咐大夫的?”

伙计的话作为证言,那是完美无瑕,可作为事实性的证据,却是漏洞百出。

她有把握,这一局,她能扳回。

“他、他们……”伙计登时无助的望向陈齐。

叶菲轻笑,“你看着陈公子干嘛?莫非陈公子也知道此事的内容?或者陈公子当时也在当场?”

陈齐心虚,急着辩解,“本公子身为受害人,怎么可能在场,真是笑话。”或许连陈齐都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在顺了一口气后,向伙计道:“你的诚实帮助了本公子,本公子非常感谢,不过这是你的问题,你只需如此回答他们,也好还本公子一个公道。”

他将问题抛回伙计的身上,明里暗里都给了对方无数个暗示。

伙计擦拭额头,回答叶菲的问题,“王九、王九是早晨向小的拿药的,那个时候小的刚开门没多久,他是第一位客人,所以小的记忆犹新,没错,就是辰时的时候。”

“哦!”叶菲拖着长音,令伙计和陈齐听着心慌和紧张。她一副了然于此,道:“原来如此!”她又是轻笑,招来王九,道:“王九,你向大家说说,你辰时时,人在哪里,正在干嘛!”

王九瞪了伙计一眼,如实道:“我那日在食馆,正在招呼客人,那日在食馆吃过饭的人都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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