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子人似想不到叶菲有这等魄力,敢和他们直接对抗,寻常人家的姑娘,早一旁哭鼻子,跪地求他们放过自己呢!之前调戏叶菲的那人,睨眼瞪着叶菲,嘴角始终是阴笑,心下暗忖,“这妞好辣,滋味定当不错。”他大手一挥,其他人立马安静,亮高了嗓子道:“谁说不是来吃饭的,小二,点菜。”
小二佩服叶菲到五体投地,胆子也壮大了些,应声,“各位大爷吃点什么?”
“拿手的好菜拒上。”话一出,尽显败家子的样子。说他是流氓,没人会不信。
“呃……”小二略显犹豫,这一看就是没钱的人想吃霸王餐,难道我们明知还要亲自送入他们的口中?
“怎么,看不起本爷?怕本爷没钱?”这人脸带讽刺,倒是看不起小二的样子,手往袖子里一掏,一袋银子随手丢在桌上,“本爷有的是钱,还不快给本爷上菜。”
小二见有银子,松了心,乐呵应道:“好嘞w位大爷稍等。”
真是好骗的傻瓜,他是陶了一袋东西,可谁知里面是不是真的装了银子,就算真的装了银子,他若不想付钱,办法多了去了,随便说句饭菜有问题,就可以扫扫屁股走人了。
小二上了菜,叶菲没走,估摸着他们一会儿定会对着菜挑三拣四,干脆站在他们的桌边,等着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果然,这帮子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会儿,开始显摆,用筷子挑了挑菜,又放下,嫌弃的憋着嘴,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大吼一声,“小二的,赶紧给本爷过来,这道菜明明叫鱼香白菜,为什么光闻着鱼味就不见鱼肉呢?你们厨香楼偷工减料,欺骗我们老百姓,大伙儿都别吃了,快来看看,他们厨香楼欺诈咱们呢!”
小二急急赶来,额头汗滴直下,被他们的气势吓得连话都说不溜达,“各位大爷,这、这鱼香白菜……”
叶菲眉角抽了抽,颇为无语,挥手让小二下去,笑对着刚才大呼行的那人,道:“这位爷,奴家刚才听的不真切,您说这菜怎么了?可否再说一次?”
“这明明是叫鱼香白菜,怎光闻着鱼味就不见鱼肉呢?
叶菲双手一拍,特地提高声音,“这位爷看着面生,许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我们厨香楼这菜就因为这鱼香味而受人喜爱,都说鱼香鱼香,自然是闻着见鱼香,这位爷既然闻到了鱼香味,那就不是我们厨子的问题了,如果您想吃有鱼肉的鱼香白菜,奴家可以让厨子特地给您备一份,您需要吗?”
似想不到,一个看着安静的姑娘,竟这般伶牙俐齿,客客气气的一段话,却说的他们无语。这人脸一瞬红,话一时噎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憋的他脸色发黑,一口气堵在心口,闷得他想打人。
叶菲偷笑,早在上菜时,她就将他们能闹事的方法统统论了一遍,又把对策想了一遍,只待见招拆招。
今天这场子,他们定是砸不成了!
“哎呦!”忽地,又一人大叫一声,只见那人捂着嘴角,哀唤出声,“哎呦哎呦!我的牙齿。”叶菲顺着他的声音问下去,“这位爷又怎么了?难不成是咬到了石头?”那人嘴里含着饭,说话时将饭粒都喷了出来,让人看了直恶心想吐,喝道:“臭丫头,知道了还问啥子呢你!你们厨香楼饭菜不干净!”叶菲一副悠哉摸样,笑看着那人,道:“疼吗?那这位爷把嘴里的饭吐出来,我给您瞧瞧。”
哟!有艳福呢!那人眼睛一亮,很听话的照做。
叶菲敛了笑,唤来一旁的小儿,“你去检查检查,看他吃过的饭里有没有沙子。”
一帮子人一顿,原来是瞧饭,不是瞧人。
小二反应过来,虽桌上的那口糟饭看着恶心,不过能让这些人知难而退,他也是愿意的,检查了几遍,没见什么石头。他挺起腰板,高声道:“叶姑娘,没见石头。”
一棒子人面面相觑,一阵尴尬。周边人立时对他们的做法做出检点。
最早调戏叶菲的那人突地站起来。大家以为他要打人,小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窜到叶菲面前,挡住她不让她挨打。坐在另一桌吃饭边看戏的东子也嗖地站起,就连站在二楼楼梯口,带着观赏的心情看着下面的罗申也直起了身子。
都是虚惊一场。
那人邹然间,捂住了肚子,又坐回去,趴在桌上痛苦呻吟,“哎呦喂,我的肚子,肚子疼死了,疼死了,大夫,快给我早大夫。一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这样的。”
刚才以为那人要打她,着实被那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还好没有下手,只是肚子痛而已。叶菲反而松了一口气,叫小二让开,瞧了眼那人,在心中赞叹了他一把,演戏不错,很逼真,只是额头少了些该有的虚汗。她伸手,搭在那人的脉搏上,笑道:“巧了,奴家正好会些医术,让奴家来给你瞧瞧。”
那人心中没底,不晓得她又想干嘛,只继续装着。
叶菲起先一脸惊讶,然后神情惋惜的看着那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俨然像个真的大夫。
要螺戏,她的表演,更超人一等。
那人被唬的一愣一愣,以为自己病的不轻,但不敢开口询问,依旧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一旁的人看不下去,问道:“他怎么了?”
“哎!”叶菲叹息,“命不久矣,准备后事吧!”
旁人惊愕,“什、什么?他平时可是连个小病都没有的人,怎么会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