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天与他的师傅在客栈里治好了背上刀伤。
两人因为《阴阳修合术》的效果,肾精充沛之下,干了一些荒唐事。
之后两人也知道时间紧迫。
整个客栈中人都已经被蔡姓妇人杀干净了。
再晚一些,住店或是送货的人一踏进客栈,就能发觉有异。
虽然他们两人武功都极为强悍,就算是遇到了黑皮衙役成群赶来,也是不怕。
但如今两人处心积虑就是要杀了陈攻。
便不愿意节外生枝。
他们埋头去看那堆从火中抢出来的宗卷。
忽然蔡姓妇人双眼一亮,问道:“难道陈陶拼死也要隐藏的,是这个不成?”
葛长天连忙凑头来看。
就见师父手上拿着一张烧掉大半的残纸。
就连这纸张也已经脆弱不堪,或许一碰就会碎了。
再看纸张上的文字,也就寥寥几个不成行的毛笔字罢了。
从这只言片语中,能看出什么线索?
葛长天挠挠头,问蔡姓妇人道:“师父,你可别让我猜了。
有什么线索就直说吧。”
蔡姓妇人又是好脾气的一笑,这才说道:“我看这些宗卷,都是陈陶特意理出,有关陈攻在江东监武所时办的案子。”
葛长天点了点头,也不敢打断。
蔡姓妇人继续道:“你看这张纸上有个名字是陆守拙。”
葛长天茫然地看了蔡姓妇人。
陈攻在江东城做的事情,他们两个早就已经仔细打听过了。
有关陈攻办理的第一个案子,是江东前任太守陆守拙。
这个他们也早就知晓。
当时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如今师傅倒是发现了什么?
蔡姓妇人继续耐心道:“当初我们就知道陆守拙这人。
但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如今到了京城之后,又发生几件奇怪事。
前些日子听说膜顶教的东北广目天王,死在了大梁京郊别馆里。”
葛长天一听这名字,瞳孔一缩道:“膜顶教的人?虽然也不算太强,但是极为麻烦。不好招惹。”
蔡姓妇人点了点头道:“我从江湖传闻中听说,这个东北广目天王竟然一直伪装成大梁朝的戍边将军。
他武艺不错,还为膜顶教收了许多信众。一直以来得到膜顶教的器重。
膜顶教知道广目天王死了后,花大力气把他的尸体弄了出来。
最后确信广目天王是浑身内力被人吸干而死的。”
葛长天道:“这倒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难道师傅认为这个广目天王也是死在陈攻手中吗?”
蔡姓妇人轻皱着眉头道:“我也是猜测。你知道这个广目天王叫什么名字么?”
葛长天还是道:“师傅你总让我猜,我又如何猜得出?”
蔡姓妇人如今与葛长天的关系更进一步。
这时候她笑得温柔道:“这个膜顶教东北广目天王,真实的名字就叫陆守缺。”
葛长天一惊道:“陆守拙!”
蔡姓妇人严肃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怀疑这两个人是同族兄弟。
名字才会这么接近。或许是为了报兄弟之仇,陆守缺才找上陈攻。
只是不幸还是折在陈攻手上。”
葛长天肃然道:“陆守缺或许武功不弱,但不能与我们师徒相比。
师傅不需太过忌惮。”
蔡姓妇人知道她的徒弟还没明白。
便在此耐心解释道:“你想。膜顶教的人已经查实,陆守缺是死于内力被人吸干……”
“也就是说,陈攻的绝招就是吸人内力!”葛长天睁大了眼睛兴奋地说道。
蔡姓妇人点点头道:“这或许也是此子内力增长如此迅速的原因。
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了这门邪功,专挑人不注意时吸化他人内力。
此消彼长之间,便越来越难对付了!”
葛长天一拍大腿,气道:“这家伙真是歹毒!竟然做这样损人利己的事情!”
他似乎全忘了自己背心伤口能够这么快痊愈,全靠几十人的鲜血才成。
蔡姓妇人继续道:“既然知道陈攻能够屡屡出奇杀人的原因,咱们就不需要担心了。
若是正面接仗,咱们只需小心防他近身。
只用长兵器和暗器杀他就成。
凭他小小的一阶武者。三五招内就会死在咱们师徒的手中。”
葛长天也是大喜道:“师傅您真是聪明!女中诸葛。
连陈攻这么隐秘的绝招,也被你猜得一分不差。
如今我们事先有了准备,陈攻当真是死到临头了!”
蔡姓妇人被徒弟夸得狠了,面上笑意难掩。
他对葛长天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监武所寻那瘟生!”
葛长天点头。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向着大开的窗洞跃出。
现在虽然是大白天。
街上人流刚刚开始多了起来。
但是师徒二人心中都是一样的打算:只要杀了陈攻便立刻回去!
所以两人都不再隐藏行迹,而是堂而皇之地在街面与建筑上狂奔。
甚至伸足点在别人的屋棚之上借力。
引得路上行人惊呼连连。
他们这一番急奔之下,便是在顷刻之间赶到了京城监武所。
葛长天本身就是新任的武侯。
但他也不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去,反而是带着师父从墙上越过。
这一行径倒是快捷,但他同时也未注意到,今天在京城监武所门口,竟然没有守卫。
但是两人奔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