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蔡姓妇人与葛长天找到白头翁的尸体时。

两人心中都是不寒而栗。

他们怎能想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掌门师兄。

竟然会死得这么惨烈。

倒毙在路边全身腐烂,连野狗都来撕咬他的尸体。

而白头翁最后留下的文字:“杀陈攻报仇!”几字。

这是掌门师兄的遗愿,蔡姓妇人与葛长天必须要遵守。

只是这个陈攻到底是谁?

为何能将掌门师兄白头翁害成这样?

连四肢都不见了,竟如人彘一般!

师徒二人立刻找到了陈攻的线索。

这人竟然只是京城监武所的一个小小代管人。

而他们两人千里迢迢从昆仑山赶到江东城的时候。

陈攻已经同自己的几名手下,带着东瀛公主殊华,向着京城出发。

蔡姓妇人和葛长天在江东城内四处打听陈攻的线索。

却是越打听越稀奇。

陈攻在离开江东监武所的时候,竟然只是个二阶武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把天师境界的白头翁伤到如此地步?

蔡姓妇人当即判断,这个陈攻必定还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虽然葛长天是个直来直去的莽汉。

但是他的师父蔡姓妇人却是心思细腻,做事冷静之人。

她决心至少要将陈攻不被人知的秘密找到,才能出手为掌门师兄报仇。

否则的话盲目出手,说不定反而将她们师徒二人也折了进去。

所以她们两个一路迂回,四处打听。

这一打听之下,便是更加惊人。

原来陈攻已经到了京城,做了京城监武所的十番队长。

而他在这一路上,又是杀了百名高句丽武士。

这一举动极不可思议。

就凭陈攻当时的实力和人马,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的。

这再次证明,陈攻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人从此更加小心,不住从旁刺探陈攻的底细。

直到他们在杀了陈陶之后,得到了从江东监武所拿来的案宗。

最后蔡姓妇人自行推断出陈攻的秘诀,或许就是能够吸化他人的内力。

这师徒二人从此大喜,自认为终于知道了陈攻的秘密。

从此只要防他近身,便是万无一失。

这两人小心谨慎了这么多时间,早就已经不耐烦步步为营了。

便是立刻冲去找陈攻报仇。

当听到陈攻反复用侮辱他们的掌门白头翁后。

性子直来直去的葛长天先是耐不住了。

他大吼一声道:“你害死白掌门,如今还如此狂妄……”

“长天!”葛长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师父喝断。

葛长天奇怪地看向师父。

却只见到她埋怨的眼神。

其实蔡姓妇人心中也是暗暗自责。

这么多年只和徒弟一起窝在昆仑山内习武,从来不曾带着他行走江湖。

这才让徒儿葛长天一点不识江湖阴险。

刚才陈攻接连两句话都提到白头翁,还故意用嘲讽语气侮辱他们昆仑山的人。

实则此人目的十分简单,就是想从他们口中套出白头翁的下落。

看来师兄是在九死一生中逃出。

而这陈攻最后也没有机会查实师兄的下落。

他见到葛长天师徒之后,第一个便是要套问出白头翁如今的死活。

到底他们昆仑山拥有迅速恢复身体伤势的宗门秘法。

若是白头翁能够通过这秘法,恢复伤势也不奇怪。

而白头翁作为另一个天师境高手,也加入战局的话就更加棘手了。

陈攻这番套话,自然骗不过蔡姓妇人。

却让缺乏江湖经验的葛长天上当了。

他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便招认了白头翁已死的讯息。

就看陈攻面上果然露出了然的笑容。

只有葛长天看着师傅气愤的面庞,却不知道自己出错在哪。

与此同时,陈攻的第二个问题又接踵而至。

“昆仑派如今只剩下两个人么,竟然比武当派还要落寞。”

说罢他大摇其头,做出一副可怜状。

这话更是刺激得葛长天心中大怒。

他指着陈攻道:“武当派三个老匹夫,活了半辈子也不过是宗师境界。

我昆仑派就算只有两人。我师父却是天师高手。

区区武当派如何可以同昆仑作比!

怎么?师傅你干吗生气?”

葛长天吃惊地看着师父。

就见她一张面孔上满是急怒,紧皱着双眉瞪着自己。

葛长天哪里知道自己与陈攻的一问一答之间,早就已经将昆仑派的底细全数托出。

不论是昆仑派只剩下最后两人也好。

还是他们自身的实力境界也罢,如今都被陈攻知晓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陈攻却是面上带着笑意道:“多谢告知。”

这一下,葛长天才是猛然醒悟。

他再次指着陈攻道:“小子你诓骗我有何用!

转眼就是一个死人罢了!知多知少都是一样!”

葛长天显然有点气急败坏。

忽然听见他身旁的师傅叹一口气道:“好了,长天。

别再丢人现眼了。他曾是师兄看上的传人。

资质、智慧自然不会差。咱们不和他斗嘴皮子。”

这话却像是激怒了葛长天一般。

他睁大眼睛看着蔡姓妇人,反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我资质、智慧样样不如这个小子?”

葛长天心中有些恼火。

他手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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