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没一会儿,门后的木板便传来挪动的声音,待那板门挪开一个口,只供一人进出的大小,便见唐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滚!”唐妁道。

中年男人忽然扬起了笑脸,道:“唐氏,有话我们坐下来说嘛,何必总是对我避而不见呢?”

唐妁没理他,看向唐斯羡:“进来吧!”

唐斯羡倒想进去,可中年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一副“我要先进去”的姿态。跟他一起过来的两个大汉也严阵以待,仿佛只待他一声令下,就对唐斯羡下手。

“你是聋了吗?”唐斯羡问中年男人。

“大人说话,哪有你这种毛都没话的地方?!”中年男人哼了哼。

唐斯羡问唐妁:“姑母跟他交情深吗?”

唐妁道:“不深。”

“明白了。”唐斯羡颔首,然后在中年男人还在琢磨她对唐妁的称呼时,突然朝他的脖子出手,一个利落的格斗招式,直接将他击倒。他带来的两个大汉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地上,险些昏厥过去。

“你——”两个大汉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对付唐斯羡,唐妁便淡淡地道,“他是朝廷命官,你们敢对他动手,后果得掂量掂量。”

两个大汉的身子一僵,看了看中年男人,最终选择扶起他。

中年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被唐斯羡那么一撅,骨头散架似的不说,脑袋还有些不清晰。他龇牙咧嘴了会儿,冲唐斯羡叫道:“我是你姑父,你敢对我动手,就是大不孝!”

唐斯羡歪了歪脑袋,又是突然出手,先是往他的鼻梁砸了一拳,旋即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一拳,动作迅速,他连下意识的抵挡都来不及。

她边打便问:“你说你是什么东西来着,我耳朵不好,没听清楚!”

“我是你姑父——嗷!”

“哦,你不是东西?既然不是东西,那就按处理不是东西的方式来处理你吧!”

“你们愣着干什么,看我被打死吗?!”高哲峥愤怒地朝两个大汉喊道。

“他是官!”二人不敢出手,高哲峥是唐斯羡的姑父,他们不是啊!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嘴还没打歪呢!”

匆匆赶来的刘希琅看见这暴力的一幕,忙上前劝阻唐斯羡:“哎,别打了!唐崇班,这对你的声誉不好!”

他这一劝,唐斯羡顿了下,那两个大汉便趁机将高哲峥从她的手中救出来,护在身后。

高哲峥被打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唐妁挡在唐斯羡面前,高声道:“这是你自作自受,你若不是来骚扰我,我这孝顺的侄儿也不至于对你动手。”

侄儿护姑母,这确实是孝顺的举动,顿时有不少围观的人对唐斯羡的野蛮举动改观了。

“我还是他姑父呢!”高哲峥喊道。

“你算他哪门子的姑父?”唐妁冷冷地看着他,“我与你早就没有瓜葛了。”

“你!”高哲峥想了想,唐妁与他确实已经没有夫妻名分了,便改口,“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如今虽然不是夫妻了,可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多年。你当初嫁给我,连颗蛋都没生下来,我不也没怪你吗?如今你攀上了权贵,便要对我如此无情吗?”

唐斯羡没见过他这么无耻的人,——说来也是,不无耻的话当年怎会卖掉发妻呢?

唐妁冷笑道:“你不怪我没能生下一儿半女,我便该对你感激涕零是吗?可也不想想当年你败光了家产不说,连我的嫁妆都一一抢去花光,最后为了二十贯钱将我发卖。我该感激你?”

高哲峥没想到她竟然有勇气当众诉说自己的往事,他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仍旧厚着脸皮道:“如果不是我,你如今也不会攀上权贵!”

“既然你知道我有人撑腰,还敢来打扰我,你不怕死是吗?!”唐妁厉声质问。

高哲峥没想到当年那个懦弱的女人过了这么些年,竟然有胆量跟他对抗了。他感受到唐斯羡那杀人的目光,觉得眼下不是找唐妁的好时机,便赶紧跑了。

唐斯羡没去追他,反正只要他出现了,她便一定有办法弄清楚他现在的信息。

她目光淡然地从刘希琅身上扫过,然后扶着唐妁回铺子里:“姑母,我们先进去。”

唐妁回到屋里后,顿时卸下所有的伪装和坚强,她的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红色的月牙印,背后也被冷汗浸湿了衣裳。

“刘家郎君,我姑母不舒服,今日不便见客。”唐斯羡看见刘希琅跟进来后,淡淡地说道。

刘希琅摸了摸额上的汗,解释道:“我不曾告诉过表舅,关于唐大娘子的下落。”

唐斯羡没理他,他又道,“我听说有人到唐大娘子的食肆闹事,便赶了过来,我也没想到会是表舅。”

刘希琅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唐斯羡才会相信。这时,已经稳住了心神的唐妁才道:“我猜也不是你说的。”

唐斯羡问:“那垃圾可是早前便来过?”

“昨日来过,我猜他今日会再来,便关了门,不曾想你过来了。”

“不是意外发现姑母在这儿开铺子的?”

“昨日径直来寻我,应该不是意外发现我在这儿的。”

“那会是谁告诉他姑母在这儿的?”

唐妁在乐平县的熟人本就多,加上唐家也清楚她在这儿,所以到底是谁将这消息透露给高哲峥的,还真难找线索。

唐斯羡心思一转,问刘希琅:“刘家郎君可知晓你表舅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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