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吹在这片空旷的原野上,陷阵营将士静立而站,两百名陷阵营将士,持一面面六尺高的铁盾,竖立在营阵前,余下三百众陷阵营将士,斜持重枪隐于盾阵之后。
不动如山。
五百名陷阵营将士,就像是雕塑一般,站在原地。
从吕布处领下军令,高顺便在翌日率部出战,为确保此战,能够最大限度,击杀鲜卑骑兵。
吕布命神机营、飞虎营随军而战,此战以高顺为主,黄忠、李存孝二将,领兵为其掠阵。
“元德,此战某会为你掠阵。”黄忠骑在战马上,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高顺,语气淡然的说道:“有任何军令只管下达,我神机营上下,定如数完成!”
李存孝大刺刺的笑道:“元德,要不某先率部引诱这支鲜卑骑兵?”
别看高顺的勇武,在吕布麾下众将中,只能排的上中上游,可不管是谁,心里面都不会小觑这位寡言的高顺。
高顺少言道:“不用,一切听号令行事!”
进入战斗状态的高顺,此刻表现出少有的严肃,李存孝见状,遂强压心中战意,耐心站在高顺身旁。
远处,鲜卑精骑营寨。
秃发破羌,在听到麾下游骑所传军情,那驻守武成废址的汉军,分出一支不到两千众的队伍,集结在原野间,准备与己部骑兵对战,心中怒火顿时突生。
该死的汉军,竟敢这般小觑他们鲜卑精骑!
难不成这汉军主将,准备用这支多是步卒的队伍,来与他们鲜卑精骑对战?
猖狂!
受此前战斗失利的影响,秃发破羌心中积攒着一股怒火。
一战折损近五百众鲜卑精骑,随军出战的仆从军骑兵,更是折损了千余众,面对这样大的损失,而与之对战的汉军骑兵,损失不过数十骑。
内心一向骄傲的秃发破羌,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
“传我将令,出战!”眺望远处汉军队伍,秃发破羌眸中俱是怒焰,语气中更是带着愤怒。
“戍主令,出战……”
一名名亲骑,游弋在临时搭建的营寨内,传递着秃发破羌的军令,原本寂静的营寨,此刻变得燥乱起来。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本空旷的鲜卑强骑营寨前,开始集结大股骑兵。
“陷阵士,抵近!”高顺在见到对面鲜卑骑兵营寨的动静后,下令道。
“咚~”随着高顺一声令下,持盾陷阵士,双手举着重盾,以一条笔直的阵线,缓步朝着鲜卑骑兵营寨抵近,持枪陷阵士,尾随其后,本静立的陷阵营将士,似一个整体,协同前行着。
“这!”
黄忠在见到陷阵营将士,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心中一惊,不愧是主公看重的王牌,果然不一般!
“神机营,尾随~”骑在战马上的高顺,冷漠的看着前方,对列阵在后的神机营下令道。
“出!”黄忠听后,下令道。
千余众神机营将士,在自家武将的号令下,跟随前行的陷阵营前行。
立于武成废址前的吕布,在见到高顺所下达的一系列军令后,嘴角浮现出几分笑意,不愧是陷阵营主帅,不管经历怎样的战斗,不管遇到怎样的对手,单说那份淡然处之的心态,已有大将风采!
身后聚集的众将,在见到陷阵营那协同前行的动作,一个个皆在心中佩服不已。
能将麾下将士,训练到这种程度,在整个汉室都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元德这家伙,当真是深藏不露。”典韦忍不住道。
吕布嘲讽道:“你要是能有元德一半的严军之纪,就不会只在某麾下,做一位宿卫大将了。”
众将听闻,脸上俱露出笑容。
典韦讪讪道:“俺这脾气太暴了,根本就玩不了元德那一套。”
“行了。”吕布目视前方道:“好好看此战,多学学元德是怎么行军打仗的!”
顺着吕布的目光看去,远处鲜卑骑兵营寨前,已聚集了大量的骑兵,他们一个个俱磨刀霍霍。
“元德,你们都走了,某干什么啊!”被抛弃在原处的李存孝,见高顺、黄忠随军前行,忍不住大喊道。
高顺道:“听令!”
李存孝:……
真是个古怪性情!
听到高顺所言,李存孝忍不住吐槽起来,可既然高顺已这般下令,他此刻也只能按耐住性子,煎熬的立于原地,身后飞虎营将士,皆流露出几分急躁之意。
“太嚣张了!”秃发豹之,在见到眼前这支汉军队伍,竟让仅有的数百骑兵,留在阵后不动,仅谴派持盾步卒前行,那心中怒火不断燃烧着,这分明是看不起他的意思。
“仆从军,出战!”秃发破羌接过长枪,怒指前方,咆哮道。
作为鲜卑精骑的炮灰,每逢大战,定是仆从军骑兵先行出击,待消耗敌军差不多的时候,鲜卑精骑才会投入战场。
得秃发破羌号令,不足六千众的仆从军骑兵,便在各部千户长的统率下,高举着手中的兵器,朝陷阵营疾驰而去。
虽说先前的一战,逃回的仆从军骑兵,内心俱已胆寒,可面对秃发破羌的高压,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见远处疾驰杀来大股骑兵队伍,高顺眸中冷芒一闪,低声喝道:“止!列半月阵!”
本缓步前行的陷阵士,在听到高顺的军令后,立下停止前行的脚步,在前的持盾陷阵士,十人一组,快速组成半月阵,与此同时,持枪陷阵士,隐于盾阵之后,斜持重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