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匈奴单于王帐。
吕布翻身下马,看了眼王帐左右,挺拔而立的南匈奴勇士,脸上浮现出几分玩味的笑意。
“君明,没想到在这美稷城,还能看到一些堪堪一战的将士。”吕布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侧首看向倨傲而立的典韦。
典韦忍不住嘲讽道:“嘁~不过就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存在,就这样的货色,若是放在战场上,来多少,末将杀多少!”讲到这里的时候,典韦充满挑衅的目光,看向在旁站着的羌渠单于等人。
该死!
羌渠单于身后站着的南匈奴贵族,在听到典韦那充满不屑的言语后,一个个俱神情憎恨的看向典韦,错非是有羌渠单于拦着,恐他们早就冲上来发飙了。
可是对于这些南匈奴贵族的憎恨,典韦却根本不在意,似李存孝、徐晃、刘政、乐进、潘璋等将,一个个俱面露玩味的看向他们,似乎只要一有冲突发生,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冲上去。
战斗狂魔。
这些家伙都是战斗狂魔。
站在吕布身旁的贾诩,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起来,拜托,这里是他们南匈奴的地盘。
即便是你们这心中,在怎么看不起这些南匈奴将士,也没必要表现得这般明显吧。
“行了,进帐吧。”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吕布浑不在意,直接快步朝着南匈奴单于王帐走去,似乎这里就是他们护匈奴中郎将驻地一般。
在后的刘政,此刻快步走上前,瞥了一眼王帐旁欲相拦的南匈奴勇士,身上流露出的煞气,使得那南匈奴勇士不敢向前一步,而刘政则一撩帐帘,吕布微微低首便进入这王帐之内。
贾诩、李存孝、徐晃、乐进、潘璋等人接连进入,而落在后面的典韦,此刻扭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向羌渠单于他们,面露倨傲,语气冷然道:“一个个杵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进来,等着老子请你们呢?”说罢,便一拍刘政的肩膀,二人便进入这王帐之内。
“单于,杀了他们吧!”须卜骨都侯,此刻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王帐,语气激动的说道:“这些汉人实在是太嚣张了,简直没有把我等放在眼中!”
“单于!”
受须卜骨都侯的影响,聚集在身后的南匈奴贵族,一个个皆情绪激动的看向羌渠单于,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能立时就杀了吕布他们。
在这美稷城内,可是聚拢这十余万众南匈奴部众,即便是单算控弦之士,那也有数万余众,想要灭掉这群嚣张的汉人,那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羌渠单于面色阴沉,一挥手,语气冰冷道:“忘了本单于,此前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了?护匈奴中郎将,是我们南匈奴能擅杀的吗?”
讲到这里的时候,羌渠单于便双拳紧握,脸色阴沉的朝着王帐走去,而右贤王于夫罗,则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跟随羌渠单于朝着王帐走去。
虽说右贤王于夫罗的心中,是比较亲近汉室的,但吕布一行人,方才做出的那些举止,俨然也激怒了于夫罗。
似谷蠡王乌利、须卜骨都侯,这些心里仇视汉室的南匈奴贵族,那一个个都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
但受限于羌渠单于,谷蠡王乌利、须卜骨都侯他们,亦不好发作出来,最后只能含怒进入王帐之内。
只是进入王帐之内后,所见到的场景,再度让谷蠡王乌利、须卜骨都侯他们,这心中的怒火再度燃烧起来。
此时吕布大马金刀的坐于单于王座之上,李存孝、典韦、徐晃、刘政、乐进、潘璋六将,则毫不客气的坐于王座两侧,而贾诩则在吕布的授意下,坐到了王座左侧位。
这一幕搞的好像是吕布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而羌渠单于、右贤王于夫罗、谷蠡王乌利、须卜骨都侯他们才像是客人一般。
羌渠单于在见到这一幕后,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即便是脾气再好的人,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时,那心里面也无法忍住这等屈辱。
南匈奴右当户,愤怒的站出来,指向坐于单于王座的吕布愤怒道:“大胆,我南匈奴的单于王座,岂是你能坐的。”
因为南匈奴内附汉室的缘故,使得南匈奴贵族,多少都会说一些汉语,所以方才吕布、典韦他们讲的那些话,才会让这些南匈奴贵族这般愤怒。
吕布左右看了眼这单于王座,面露倨傲的笑意,眸中闪烁着轻蔑,看向那右当户说道:“某坐了又能怎样?不要忘了,某乃护匈奴中郎将,有监护南匈奴单于,参预司法事务的权力。”
“羌渠对此还没有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跟一条疯狗似的,在这里狂吠不休。”
当初心中在决定来美稷城,会一会这些南匈奴高层时,吕布就没打算给他们好脸色看,不过就是一群汉室豢养的家犬罢了。
此前为了照顾你们这些家犬的情绪,所以汉室才没有给你们派主人,现在老子既然来到这地方,给你们这些家犬当主人,那么你们南匈奴就必须要有当家犬的觉悟。
“哈哈~”吕布这番话讲完以后,坐于王座两侧的李存孝、典韦、徐晃、刘政、乐进、潘璋六将,忍不住皆大笑起来。
似吕布他们这样的表现,让在场的南匈奴贵族,那脸上俱浮现出愤怒的神色,胸膛更是被一股无穷的怒焰充斥。
嚣张。
简直是太嚣张了。
他们南匈奴在美稷一带,称王称霸这么长时间,即便是上一任护匈奴中郎